“若莺你,你卖吗?”明如小心地看着若莺,又带着隐藏不住的期待。
“不卖,不卖!”鹂歌挡在若莺身前,“我们小姐怎么是能卖的!”
明如一愣,糟了,说错了,忙摇手,“不是,我是问若莺手上的玉饰卖不卖!”
若莺和鹂歌心里都在窃喜,就等你说这句话,但面上还是很震惊。
明如这话一问出口了就不再顾忌什么,拿出往日和别人买卖时的气场,“我很早就看中了那套玉饰,寻求多年,不知宁小姐能否考虑考虑?价钱或是其他要求都好商量。”
若莺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明如,“抱歉郡主,这套首饰我之前也说了,是兄长所赠的生辰礼,意义非凡,还恕若莺有事失陪!”
没有客套话,没有委婉拒绝,转身就走,明如有一种挫败感,这宁若莺,宁家在京城也算不得什么!哼!可是偏偏就是她兄长宁樾得到了宝贝啊!真是郁闷。
长孙晴在楚菀多次催促下,终于说出了心声:“你能不能不要总是因为你哥哥和我皇兄不对付就老是找我麻烦,我和我皇兄本来就很少见面,我不知道他想什么,他做什么!”
楚菀听完长孙晴的话,回味良久,“你今日是做什么?烧坏脑子了?”怎么会有人这样明着说和自己的亲皇兄关系并不好。
“我没事,但是你以后不能再欺负我了!”长孙晴终于拿出了明如往日里多次交给她的摆公主的架子,命令别人。
楚菀渐渐有些哭笑不得,不就是耍赖,“我也没怎么着你啊!”
“你!”长孙晴也不知道说什么了,怎么就不能好好说呢!那就换个策略,打感情牌。
长孙晴回想起往事,摸摸眼睛,“你以前偷偷换我杯里的果酒,竟然换成白酒,害得我在宫宴上出丑,被父皇母后责罚。”
“可后来你也没说啊!我可不怕责罚!”楚菀跟楚绎一样做了坏事还能脸不红心不跳,只是楚菀总是有些缺根筋。
长孙晴突然笑起来,“你承认了吧!就是你做的,你说我做过什么有害于你的事吗?”
“那又怎么样,但是你皇兄做过。”楚菀傲娇的很。
长孙晴见还是收效甚微,决定动用底牌,“我们暂且不提我皇兄和你兄长,就说我们,我一直喜欢你弹琴,我也很羡慕你的性格,随心所欲,甚至是家人!有宠你的哥哥和爷爷。”
楚菀可不知再如何开口了,若说前面还能继续幼稚地回怼,但是后面也涉及的过于敏感了吧!而且喜欢我弹琴?我也没弹过几次琴啊!
“这……你,你是六公主殿下,还来羡慕我做甚?而且我弹琴也是幼时被老头子逼着学的,算不得什么。”楚菀现在有些不敢看长孙晴的眼睛了,她其实或者确实是有些可怜的,而且也真没做过什么。
长孙晴却摇头,“不对,你是喜欢弹琴的,我第一次见你弹琴是在忠远侯府,你一个人坐在假山顶上随心地弹奏,很愉快自得,我很羡慕。”
“弹琴有什么好羡慕的,你喜欢弹琴自是可以举国寻高人来授课,”楚菀实在是拿长孙晴没办法了,要不然就痛痛快快地吵一架好吧,打一架也行啊!现在这样说重也不行,说轻了又显得我很好讲话,我可以走吗?
“那你下次弹琴的时候可以带着我一起吗?”长孙晴弱弱地问,她当然看出楚菀已经等不及想离开了,这种时候提要求最好。
恰巧若莺和鹂歌往这边走来,楚菀着急丢下一句“好”,就跑了。
长孙晴迈着轻松地步伐找到明如,“明如,我们走吧!”
明如可是与长孙晴恰恰相反,愁眉苦脸的,根本就没什么兴致,“走吧。”
鹂歌回去的时候一路抓着楚菀,问她和长孙晴都聊了些什么,楚菀大致回忆了一下,好像也没聊什么,那傻公主,她楚菀以后可不会再弹琴了,这次要不是为了宁哥哥和四殿下开心,她才不会拿出堆在库房最底下的琴,怎么可能会一起弹琴呢!
“宁小姐!”三人马上要出长公主府时被萝漫叫住,“长公主殿下有请。”
若莺和鹂歌相视一笑,来了。
若莺由萝漫引路进了茹茗的宫殿,一路渐深,真真是奢华,太后和长孙启对这位长公主还真是宽容大度,私奔这么有辱皇室尊严的事,竟然就此不提了,还能给予如此高待遇。
“长公主殿下。”若莺到时长公主正靠在美人榻上,慵懒悠闲,只是虽然长公主周身都很华贵,但若莺看到这样的长公主的第一眼就觉得她少了些什么,尤其是那双丹凤眼,和这里格格不入。
长公主挥挥手赐座,“宁家的小姐也是不逊色于你兄长啊!”
“长公主太抬举若莺了,若莺如何能与兄长相比,”若莺笑着,说着露怯的话,却丝毫不影响她的大气温婉,“兄长一直是若莺的榜样,也是若莺最亲近的人。”
“那看来你们兄妹两关系还挺好,”长公主坐起身,萝漫连忙前去搀扶。
若莺点点头,“是的。”
茹茗对着若莺招手,让她上前,细细打量若莺,“你这玉簪和玉坠质地一致,雕工也出自同一人之手,是一套?”
终于谈正题了,若莺又来展示了一遍她的饰品,抬起手,露出玉镯,“正是,是虞章皇后的那套流落民间的玉饰。”
长公主似是惊喜,握住若莺的手打量那个玉镯,“难怪本宫瞧着别致,又有些眼熟。”
“眼熟?长公主殿下以前见过?”若莺看起来很好奇,“这玉是兄长所赠的生辰礼,也是若莺最喜爱的玉件。”
长公主放下若莺的手,淡淡说了句,“以前曾有过一面之缘。”
“噢。”若莺一副了然,但眼神中的好奇自然会被茹茗捕捉。
“宁小姐这玉可想过转赠?”若莺一听长公主这话,好家伙,竟然不出钱,想让我们无偿送给你!
若莺回绝得比对明如还彻底,“回长公主殿下的话,若莺从未想过转赠,甚至是卖出也不会的!”
“本宫也就是这般问问,宁小姐不必紧张,”茹茗当然知道明如会找这宁若莺谈,瞧若莺这表现,那就肯定是没谈成,随意聊了几句废话,就笑着让若莺离开。
若莺今日的任务完成,鹂歌摩拳擦掌,着手准备让若莺的名声在京城更甚一步,保准第二天还是清晨,大街小巷就无一不晓若莺的大名,还有明如郡主想买若莺的玉饰一事。
长孙晴回宫,皇后反正无所事事就找长孙晴一起用晚膳,“听说你今日又去了长公主的宴,记住你无需给她赏脸,还有明如,她终究是只有一个郡主的头衔,无权无势,别和她走那么近。”
“晴儿记住了,母后。”长孙晴很是乖巧,听话地应下。
接着就是无言,这对母女其实相处地挺尴尬,没什么交流,只有单方面的要求和命令,临走时,皇后突然想起一事,“你皇兄给你带了糕点,待会儿,让宫女给你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