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来看,这里有个小姑娘。”
“怎么伤的那么严重。”
“快去叫医师!”
于思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这是哪......周围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她有些害怕。
“咣当”
噼里啪啦的东西摔在地上,于思坐在地上不敢移动半分。
“别动!你终于醒了,哪里不舒服。”
于思没有说话,哪里都不舒服,哪里都疼。
“医师说你身上骨折了,伤的特别严重,不过在你昏迷的时候泡了好几次的药浴,现在应该只会有一些些疼痛。”
于思轻轻点点头,那人又说。
“你是个哑巴吗?对了我把你眼前的纱布拆开。”
过了一会儿,于思终于开口了。
“你已经拆了么......我怎么什么都看不见。”
那姑娘也有些疑惑,急忙跑出去吆喝。
“姐妹们,那姑娘醒了,不过现在看不见,劳烦姐姐们帮我唤一下医师。”
“等一下啊小风,我们忙完手里的活。”
于思若有所思的拖着下巴,小风,这个人叫小风,那自己叫什么呢。
“对了,姑娘,你叫什么呢。”
终于问到了这个让于思害怕的问题,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又怎么能回答她的问题。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啊,那叫你小何吧,大家在河里发现你的。”
于思点点头,小何,她是小何
医师给于思检查完后,得出的结论是伤到了脑袋,导致眼前暂时看不见,没过一会儿,门口便聚集了一堆人。
小风给于思拿了一根竹竿,告诉她出去的时候就用这个探路,随后于思被带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腿上似乎收到一股力道,于思整个人趴在了地上。
“你叫什么。”
一道女声从头顶传来,于思左右看了看,看到的依旧是一片漆黑,那人又重复问了一句。
“你叫什么。”
“小何,她说我叫小何。”
“什么意思。”
“我......我什么都不记得,眼睛也看不见,救我的那位姑娘说叫我小何。”
竹青风看了一眼水淼,水淼正烦闷的坐在那里,那双金眸本该给人温暖,但此时却是一片冰冷。
“拖出去,杀了。”
于思身子一怔,她撑着竹竿站起来,却又被人踢到小腿跪在地上。
“疼......不要杀我。”
水淼抬起手,竹青风往后退了一步。
他走下去伸出手在于思面前晃了几下,不禁暗想:“莫非真是个瞎子不成。”
“掌门,这姑娘看上去年龄不大,应该不会是细作。”
“这可不好说,有的杀手可是从小就培养的,比如我。”
月如霜示意竹青风少说点话,这个男人疯起来可不是一般人能拉住的。
水淼用手抬起于思的下巴,于思努力挣开了水淼的手,水淼将于思推倒,恶狠狠的说。
“杀了!”
“可......”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杀了!”
于思握紧竹竿,身子使劲往后靠,月如霜看到竹青风的眼神,瞬间心领神会。
“小姑娘,跑吧,这一路都是平路,没有障碍。”
如果你能跑出这条红毯,你就安全了。
她举起弓箭,于思头也不回的向前跑,月如霜的弓箭在她身后追逐着,于思脚一崴,一头栽到旁边的灌木丛里,堪堪躲过这一箭。
“废物,连个丫头都搞不定。”
于思刚站起来,水淼射出的箭直接穿过于思的左胸。
“呃......”
“处理掉。”
她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水淼走过她的身边,领着众人头也不回的离开。
小风几人隐藏在墙后面,看到这一幕都忍不住害怕。
“小何,小何不会有什么事吧。”
她们几个人小心翼翼的等抬尸体的人走后,把于思的尸体搬进后院。
“你去找医师,看看能不能救活小何。”
于思坐在凳子上,看着面前的男人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发。
“你是谁。”
“小丫头,在这般装失忆可不好玩。”
道乾坤举起茶杯,好笑的看着于思。
于思直接凑到道乾坤的脸前,道乾坤的手一松,茶杯掉在了地上。
“诏歌......?”
“诏歌是谁?”
道乾坤抱起于思,眯起眼睛,一个喜欢破坏别人计划的坏女人。
“回去吧。”
围着于思的几个女孩急坏了,她们晃着一旁的医师,医师不耐烦的说道:“你们可真大胆,这姑娘明明已经死了,你们还找我看干什么。”
“死了?这不可能啊。”
“对啊,刚刚还好好的。”
医师无语的看着她们。
水淼摸着耳边的耳钉松了一口气,耳钉还在,小姑娘还活着。
明明画像都发下去了,怎么就没一个人找到于思的,真是奇怪。
正在摩挲着耳钉的同时,手上的触感突然没了。
“这......”
水淼猛地站起来。
“让那群人给我加大力度!”
他紧张的来回渡步,手里的永生珠变的更加烫手了,回想起跟于思之间的种种互动,只想抽自己几巴掌。
“医师!她她他,她醒了?!”
医师吓的后退几步,怎么可能,刚刚明明没有了脉搏和气息。
“哥哥.......”
她看到了大漠,看到了一群身着红衣,佩戴金饰的人,他们像画一样迎着风起舞。
“于思!”
“殿下,你做噩梦了。”
于书摆摆手,用手捂着脸,他梦见于思的眼睛瞎了,在喊自己的名字。
“我......我梦见于思了。”
百翠轻轻一瞥,替于书点燃了一根蜡烛。
“这个是助眠的,点上一根会好很多,你应该是许久未见于思,太过想念了而已,罗叶也说了,她的身边有一群武功高强的人。”
“但愿如此吧。”
医师看到于思耳边掉落的残渣,收集之后草草开了几服药,交代完事情后匆匆离去。
回到住处后打开布,发现这残渣实在奇怪。
不过最奇怪的应该是那位姑娘,他觉得很神奇,脉搏呼吸都没有,人却死而复生,不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那群姑娘看样子挺喜欢她的,能帮她们瞒就帮她们瞒吧。
水淼坐在亭子处喝着酒,竹青风和月如霜在一旁窃窃私语。
“这是第几壶了。”
“第七壶。”
两人十分无奈,既然自己会陷进去,当初就不要计划着抢人家的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