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没有玉玺和忠臣效力的皇帝可就是个绣花枕头,摆着好看。
张公公见皋帝这样嘴角抽抽,逐对齐清儿道:“郡主谢也谢过了,请回吧,陛下需要休息。”
齐清儿点点头,又抬目看了严颂一眼。
严颂并不看她,而是缓缓将目光投向手持长剑守在墙边的御林军,然后又垂头站着。
好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齐清儿心中激荡,他果然被祁王囚禁在了养心殿。
逐甩着长袖离开,走到养心殿外殿门口的时候又被御林军统领拦住,那统领道:“这药还请郡主收下。”
齐清儿稍愣,但马上反应过来,道:“这要是严颂大人让你给我的?”
御林军统领点点头。
齐清儿深吸一口,取了药离开了养心殿。
一路回府心中百转千回。
守在养心殿外的竹婉不知她在殿中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再或者皋帝对她说了什么,只觉自己的主子出了养心殿后,神情反没之前好了。
逐问道:“郡主,这是怎么了?难道陛下为难了郡主?”
齐清儿坐在马车内,任由身子随着马车颠簸,过了好半响方道:“为难,他为何必要如此为难?!”
竹婉听懵了,不知道齐清儿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到底在说什么。抬眼看见齐清儿的表情慎人,认为自己说错了话,忙收了嘴,取了出发先备下的热水给齐清儿喝。
半个时辰后,马车在郡主府落下。
齐清儿搭着竹婉的手下马车,遥遥看见府门口站着一个人,月华色的衣裳,下摆曳在地上。
模样甚是夺目,有出尘之气。
齐清儿略略看了一眼,便垂下头下,携竹婉的手往府中去,走到祁王身边方略缓身,却么有相邀入内的意思。
祁王挥手屏退竹婉,伸手指引齐清儿往里。很有反客为主的味道。他道:“其实你实在不必刻意去见陛下的,亲临祠堂,那是他欠齐氏一族的,若没有齐帅当年的奋不顾身,或许就没有他现在的地位......”
齐清儿不说话,点点头。
脚下却随着祁王往里。
祁王继续道:“日后就不用再去养心殿了,陛下的脾性我了解,你实在不必去受那份气。”
齐清儿继续点头。
她用余光看着祁王轻盈的步子,心中说不出的沉重。
祁王见她不说话,只以为她是累了,便又道:“早上起来折腾了半天,现在搞好响午,我让小厨房备下吃食,留在这人陪你用膳如何?用完膳刚好在给你输些元气,瞧你的脸色不大好。”
此时两人已经走到了郡主府的后院,祁王情不自禁的牵起她的手,护在手心,小心呵护。黑黝黝的眸子无限温柔地看着她。
要说感觉不到祁王的爱,那是假的。
不光是言语神情,还有他的动作,无处不透露的满满的爱。只是这爱实在浓厚,让她有些透不过气。
齐清儿往后收手,也没有刻意疏离,抬眸看了祁王一眼,突然发现原本想说的话反说不出口了,她道:“你知道我素来喜欢吃什么,竹婉适才被你屏退,现在不如你亲自去趟小厨房......”
祁王温柔的笑了。
他觉得她的话中有无限的暧昧,就好比她在说你了解我的口味,我相信你的选择。
祁王捏了捏齐清儿的手,转身去了小厨房。
齐清儿看着祁王的背影消失在墙角,深深吸了一口气。对于她和祁王之间的婚事,她要好好想一想。对于她给严颂的承诺,她也要好好想一想。
少时午膳落置在正殿。
两人吃饭少语,祁王时不时给她夹菜,给她剥虾,一面憧憬了不日大婚之后,两人懒起一起共食早膳的情景。
心头美滋滋的,对于齐清儿的沉默寡言,他只当她是在害羞。
午膳过后,祁王提议邀齐清儿去齐王府走走,说后花园的布置尚不妥当,希望齐清儿能给些建议。
齐清儿闻言,正思索要不要去,这个时候她更想一个人静一静。
不巧,竹婉刚将碗筷收去,前面就有人来报说:陈文靖来了。
齐清儿和祁王对视一眼。
这陈文静还有脸自己上门,难道不应该躲起来好好养伤么?
对视的俩人心照不宣,道:“让他进来吧!”倒要看看,这个嬴国的同谋现在想说些什么。
齐清儿和祁王复在正殿中坐下。
少时,陈文静入殿,见祁王行跪拜大礼,又对齐清儿略施一礼,开门见山,道:“祁王殿下,馥雅郡主,二位都曾答应过微臣,告发嬴国便护住杨柳肚子里的孩子。如今嬴国已死,当年的真相也大白天下,不知二位能否然让微臣将杨柳带回府上,好好照料,直到诞下子嗣。”
原来是来要人的。
还要得理直气壮。
齐清儿端坐不语,祁王道:“以为告发了嬴国,陈大人自己就无过的吗?”
陈文靖一时愣住。
眼睛转了两圈,又道:“祁王殿下英明,所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还望殿下成全。”
祁王吸了口气。
陈文靖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但他不会忘记当初的话,暂不取陈文靖性命,而对于杨柳肚子里的子嗣,祁王看向齐清儿。
那毕竟是齐清儿带回府上的妹妹。
交不交给陈文靖,都由齐清儿一个人说了算。
祁王缓缓道:“本王确说过要护陈大人子嗣后代,但本王却从没说过要将杨柳姑娘交到大人手上。”语气很生硬。
陈文靖一时觉得头皮发紧。
齐清儿道:“陈大人想带走杨柳也无不可,但需要经过杨柳的同意。”她说着,一面起身。
祁王瞅她的动作,知道她这是要去南厢房问杨柳,逐对陈文靖道:“陈大人先起吧,待郡主问过之后,再做决定。”
陈文靖表情难看。
那杨柳若能自愿跟他回去,当初也不会私自逃离陈府了。一听齐清儿说要亲自问一问杨柳,陈文靖就觉得五雷轰顶,人必然是要不回去了。
但面儿上却不能体现,道:“殿下郡主说的是,怎么都要先问一问杨柳的意思。”
齐清儿微颔首,往南厢房去了。
被下了禁的杨柳正倚在窗边,看外面风起风落。
近四个月大的肚子已经很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