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瓷皱了皱眉头,心中有些烦躁,她不太有兴致地说道,“昨晚有些不舒服,所以睡得不怎么踏实。”
她这话也不完全都是假的,至少不踏实是真的。
一想到墨语烟的妒忌心已经烈火烧成了片,即算是对唐风月这么个半大的姑娘都能出手,那么自己作为假想敌,是不是也已经被她列入了暗杀名单呢?
“哪儿不舒服啊?”墨语烟故作很挂心南瓷的样子,然后伸出手想要探探她的额头,结果南瓷很巧妙地挪开了。
“现在已经好多了,没事儿。”南瓷尽力扯了个笑容出来,故作轻松地甩了甩手,然后问道,“我们该出发了吧?”
聆风谷很大,而萧洛轩的机缘究竟在哪里南瓷和墨语烟都不清楚,因为墨语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说自己身体有些不适,想要休整半日。
萧洛轩是个怜香惜玉的主儿,自然同意了墨语烟的请求,将继续前进的行程推后了半日。
而南瓷也已经暗暗决定好了,她要把墨语烟的话套出来,然后寻个时机将这个交到唐风月的家人手中!
心中一旦有了这个念头后,南瓷便能够尽量压制住心底对于墨语烟的厌恶,勉强对她露个笑脸出来。
三人各怀心事地吃完了早饭,南瓷忽然对墨语烟说道:“语烟,不如我带你去镇上的药铺看看吧。”
墨语烟本来还想着让萧洛轩陪着自己去,正想找个借口搪塞过去,便又听见南瓷笑着看向了萧洛轩,故意调侃道:“萧公子,昨日你个语烟去镇上玩,我还没来得及同她说说话,这会儿能不能错些时间给我?”
萧洛轩爽朗地笑了好几声,权当这是女人之间的争风吃醋,于是边点头点说道:“当然可以了,你和语烟有半年时间没见了,这会儿确实应该好好说说话了。”
墨语烟垂着眸子咬了咬牙,也只好挤了个笑容出来,说道:“我本来也是这么想的,那南瓷我们走吧。”
俩人故作亲昵地挽着手臂出了客栈,中途她们都好像较着劲儿,愣是都没有松开手。
“对了语烟,你可认识源州的唐家?我跟易不染成亲的时候那唐家小姐似乎还来过,不过当时我无心婚事,所以并没有同她怎么说话。”
其实这都是南瓷自己编的,为的就是套出墨语烟的话来。
可是墨语烟哪是一般女子,她眼珠子一转,便知道此事不简单,再结合南瓷忽冷忽热的态度,便也猜中了七八分,于是笑着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是风月吗?那怎么会不知道,说起来我跟她也有几面之缘,是个顶顶伶俐的好姑娘!”
“……”南瓷一脸无语,心道你在这儿跟我虚伪个什么劲儿,也不嫌装着累!
但是南瓷不死心,于是又继续说道:“那你可知道唐风月和萧洛轩的关系也不错?”
墨语烟听见这话几乎是下意识地冷了脸,南瓷心中一喜,暗道马上就要上钩了。
可是事与愿违,墨语烟深深地呼了口气,虽说脸上还有几分不甘心的成分存在,可是却也是笑着说道:“这个我倒是不知道,不过你问这个事儿是为何?难道是因为风月和洛轩走得近了你有些……”
她这话故意没有说完,可是只要是个长了耳朵的人都应该能猜出这没说完的后半句话是什么内容。
南瓷脚步一顿,有些僵硬地将墨语烟的胳膊松开了,表情微怔。
墨语烟得意地勾了个浅笑出来,用气死人不偿命的冷淡语气说道:“其实你也不必如此难受,毕竟人各有命。”
“我先进去了,你要不在外面透透气吧。”墨语烟朝南瓷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来,然后心情颇好地走进了药铺。
南瓷确实应该透透气,因为她被墨语烟的颠倒黑白给气坏了,而昨日从系统哪里得来的存语镜也是个垃圾货,用不了多久便没了作用。
“真是气死老娘了!”南瓷愤愤地将存语镜扔到了地上,十分憋屈地站在药铺外等着,心中捉摸着要另辟蹊径才行了。
短暂的休憩后,萧洛轩也不再耽搁,带着墨语烟和南瓷上了路,而南瓷也终于在各种烦躁中找到了些微的乐趣。
由于聆风谷是个灵源充足之地,因此山野之中不乏各种奇珍异品,南瓷就捡到了不少宝贝。
“南瓷,你这是言孟子吗?!”墨语烟看着南瓷手中的灵果,眼中闪着熠熠的光芒,南瓷觉得如果不是自己紧紧拽着,只怕这个女人已经不顾形象地扑上来了。
“嗯,这个我自己要留着。”南瓷将言孟子收进手心里,意思很明确:少打它的主意!
不过墨语烟不知道是因为看不惯南瓷还是怎的,反正不管南瓷找到了什么东西,就算是株野草,她都要想办法拿过去把玩一阵儿。
直到后面萧洛轩都看不下去了,说道:“语烟,这灵草花神宗不是专门栽种着吗?你应该不缺吧。”
墨语烟手里拿着刚刚从南瓷那里拿来的灵草,并没有要还回去的意思,而是冲萧洛轩笑了笑,扬着手里的灵草,道:“洛轩,花神宗栽种的灵草哪有山间生长德漂亮啊。”
说完这话她像是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似的皱了皱眉,看向萧洛轩说道:“洛轩,你是不是觉得我在无理取闹啊,可是我和南瓷本来就是姐妹,姐妹之间自然不在乎这些……”
我可谢谢您嘞,老娘介意得很!南瓷忍不住在心里吐槽道,看到墨语烟那副做作的样子就觉得手痒痒,拳头瞬间硬了。
可是这模样在萧洛轩那边却格外吃得开,他连忙将手中收集来的一盆花送到了墨语烟手里,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语烟,你若是想要,我可以给你嘛,南瓷嫁到易家,有诸多不便,我们要照顾她些。”
我可真是谢谢你们俩了呢,老娘不需要!南瓷没见过这么让人反胃的人,已经不是一个白眼能够解决心底郁气的事情了,她的拳头再次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