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向天真从各种各样的礼物里拿出水果店老板娘送的水果,去找一个了解信息比罗豆多的人——罗豆和自己一样也是年轻人嘛,能知道多少事情呢?
奥拉婶婶对向天真的到访格外欢迎,这几天水煎包一直在大卖,她很惦记着向天真,但是又走不开,没能去看看她,觉得很内疚,在休息的时间里给她准备了一点礼物——用丝带扎了好几种不一样的蝴蝶结发夹。
坐在凳子上,奥拉婶婶给她别上了大蝴蝶结,向天真这才发现自己的头发已经长长了很多,最近忙的几个月都没有打理过头发了。
看着镜子里别着大蝴蝶结的自己,向天真决定要把黄色裙子掏出来穿一穿。来奥尔科之后为了方便在湖边活动,后来是为了方便工作,基本都穿长裤,裙子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天日了。
奥拉婶婶看着向天真,就像是看自己的小女儿一样满意,得知她已经恢复好了之后松了口气,还不忘关心一下马丁爷爷:
“那个倔老头儿怎么没事儿啊!让你吃这么大的苦!真是的,不如搬出来住吧!我楼上还有一套空房子,足够你住了。”
竟然趁机推销起了自己的房子,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婉拒了奥拉婶婶之后,开始切入正题。
为了显得不太突兀,得先从她这里切入。
向天真说:“奥拉婶婶,你在法兰生活了这么多年,见过这样的事情吗?”
奥拉婶婶拍了一下自己的腿:“哎呀!可真是没有见过。我在这出生,在这长大。我们法兰可平安了,本地人都很好的,比如我。”
“从来都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情?那可真是个好地方。”向天真感叹。
奥拉婶婶很骄傲:“那可不是,有过那么一两次偷窃吧,都不是我们本地人做的呢,那些外来人,奥不是说你,是说那些小偷,真是可恨。”
“马丁爷爷也是外来人啊,可是他也很好。”向天真认真的说。
奥拉婶婶很不屑:“那个倔老头子,你这么说嘛,他确实没有多不好,顶多就是不友善嘛,也就是不愿意和我们打交道,经常骂骂小孩子什么的,但是从来没有真正动过手——不对,前些天打架来着,不过老头儿打架这种事儿嘛,嗨!。”
“马丁爷爷是什么时候来的?“向天真追问。
“什么时候啊!”奥拉婶婶掰起了手指头。“有五十年了~那时候我还是个小姑娘,也就是二十多岁吧……”
向天真有点算不过来:“那奥拉婶婶,你现在多大?”
“我现在也只不过是七十岁而已,正值壮年呢!你,豆豆,你们还都是小孩子,我第一次见马丁的时候,和你们差不多大。”
向天真从来没想过罗豆的寿命会这么长,忽然不知道是该羡慕还是有点遗憾。
急忙把飘出去的思绪抓回来,向天真接着问:“马丁爷爷来的时候就带着奥兰吗?”
“那可不是。”奥拉婶婶回忆:“他是一个人来的,来找工作,当时的法兰还没有那么多旅游业呢,他就在对面那条街的餐馆里刷盘子。我印象可深了,他很勤快,每天很早就来,然后很晚才离开,话不多,见人也不打招呼。”
“马丁爷爷还打过工啊!”向天真很感叹。
奥拉婶婶翻了个白眼:“孩子,谁吃饭不要钱啊。不过他好像也不是白手起家嘛,很快就置办了那个房子。依我看啊,他那时候刷盘子就是为了观察一下法兰的情况,可能觉得合适,就留下了。”
“然后呢?”向天真托着下巴。
''然后?他就去法兰日报成为了记者。你别说,新闻报道写的还真不错。''
向天真忽然明白了,为什么那个“法兰中餐厅”的账号虽然是马丁爷爷经营的,但是经营水平那么高,因为马丁爷爷本来就是媒体人,隐藏的大咖,形象一下就高大了起来。
“他做了多长时间的记者?”
“很多年,记不清了。”奥拉婶婶也想不起来了。
“那奥兰呢?是什么时候来的?”向天真希望奥拉婶婶知道更多信息。
“奥兰啊!说起来奥兰,还有个很有意思的事情呢!”看来真的很有趣,奥拉婶婶露出了笑容:
“奥兰这个小机器人,据说是从一个科技很发达的星系买来的。来的时候,还找其他的小机器人玩呢!”
这听起来像是奥兰会做的事情。
“后来,镇上的家政机器人都和奥兰认识了,有时候会跟着奥兰出去玩,有时候玩的忘了工作,还会顶嘴。”
“顶嘴?”向天真对奥兰有了新的认知——叛逆的机器人。
“对,就是说要维护机器人权利啊什么的,机器人有什么权利啊!什么都没有!”奥拉婶婶哈哈大笑。
“然后呢?”向天真也很好奇。
“然后所有的机器人都被刷新了系统呗,顶嘴有什么用?被刷新一下还不是乖乖的干活。”
“这样啊,那还是辛苦了机器人的维修人员。”向天真符合道。
“那可不是。不过很多人都去找那个倔老头儿投诉了,那次以后,确实没有再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了。大家也不愿意自己的机器人和奥兰再打交道了——谁家会要一个顶嘴的机器人呢?”
离开奥拉婶婶家,向天真重新梳理了一下得到的信息,又想了想马丁爷爷。
直接找马丁爷爷——思来想去都不是什么好的突破口。
无论是从蔬菜种子的来源,或者是奥兰的不一样,以及红头发的女人苏珊,甚至是隔一段时间就有一次的消失,一直到现在的房屋被袭击,马丁爷爷好像从来都没有准备解释什么。并不是解释不重要的样子,而是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做任何解释。
如果想知道真相,还是得自己来。
从哪里开始呢?向天真走进院子的篱笆墙,想起来那天灰色的影子窜出去的情景——地下室!他去了地下室!
地下室有什么?那次整理出来很多东西,其中,有不止一个,而是很多神秘的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