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晚晚努力牵动了下嘴角,扯出了一个笑容。
然后就在苏月白的注视之下,走到柴火堆边蹲下,开始想办法生火。
思来想去,楚晚晚最后还是只能选择最原始的办法,那就是...钻木取火。
不过这钻木取火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没有那么简单。
在楚晚晚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努力的转动着木枝,即使是转的她双手开始由疼痛到麻木都没有停下来。
坚持总会有回报。
在楚晚晚的努力之下,她手里的木枝渐渐的冒出了细碎的烟,然后在枯叶的帮助之下冒起了小火苗。
看着这得来不易的小火苗,楚晚晚差点激动的蹦了起来。
终于有火了!
她小心翼翼的往里面添柴,看着火势越来越大,她也越来越高兴。
在确保火不会灭之后,楚晚晚快速的走到苏月白的身边,“哥。”
苏月白含笑点点头。
于是她小心翼翼的努力不碰到苏月白身上的伤口,扶着他走到火堆边坐下。
“先把外袍脱了烤一下。”楚晚晚道。
“好。”苏月白点点头。
于是他就在楚晚晚的帮助之下,缓缓的把身上的外袍脱了下来,搭在之前准备好的架子上。
“现在感觉怎么样?好一点了吗?”楚晚晚问。
“好多了。”苏月白柔声回答。
虽然听到他这么说,楚晚晚却还是有些不放心,她伸手在他的额头上探了探,虽然温度还是有些低,但是比起之前却是稍微高了一点点。
于是她这才略微放下了些心。
“你先烤着,我再去弄点药给你处理伤口。”就算是那些小擦伤没事,那那几个略微严重一点的伤口也不能不处理吧。不然一旦伤口发炎,发烧了可就难办了。
然而她才刚刚起身,就被苏月白一把抓住了手腕。
“怎么了?是有哪里不舒服吗?”楚晚晚赶忙问。
苏月白对着她摇了摇头,“别忙了,我没事,你身上也还湿着,过来拷干了再说。”就这么湿着,容易着凉。
楚晚晚却固执的摇头拒绝,“不行,现在距离天黑没多久了,我们不熟悉这里,必须在天黑之前把该弄的都弄好。”这里临近水源,谁知道这里会不会有什么大型猛兽过来喝水?要是万一那个时候自己又不在,可就糟了。
但是她在看到苏月白温和却又不是担忧的目光的时候,眼神不由的就软了三分,“你放心,我不会出事的,我保证。”
苏月白就这么安静的盯着她,见她那认真的神情,只得是点了点头。
“小心点。”
“嗯。”
苏月白这才放开了握着她的手,安静的坐在火堆边烤着衣服。
好在这地方有用的药材不少,楚晚晚也没废多少功夫就找到了一大堆,然后值得庆幸的是,她还在草丛里找到了之前跳崖的时候遗失的匕首和软剑,以及一些野果子,虽然看上去还很青涩,但也足够填饱肚子了。
等到她把这一切都找齐了之后,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
等到她再回到苏月白身边的时候,他身上的衣服已经被烤干了。
“我回来了。”楚晚晚含笑把手里的东西放下。
“嗯,回来了就好,把药给我,我自己上药吧,你先把衣服烤干。”苏月白道。
“不用,我这儿没事。我先帮你弄好再烤,那么久都撑过来了,就这么一小会儿也没事。”楚晚晚眨了眨眼睛,面带笑容,但是却在苏月白看不见的地方,悄悄地甩了甩手。
md,真疼!
刚刚还不觉得,现在放松下来,只觉得疼的钻心,她刚刚才注意到,tmd居然还起泡了,不就是钻木取了个火嘛,怎么就这么娇贵了。
楚晚晚在心里对自己进行了深刻的反思,决定这件事结束了之后一定要好好锻炼一下子,还有一定要克服恐水的这个破毛病。
“手伸出来。”然而就在楚晚晚自认为苏月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小动作的时候,却还是被他给发现了。
“啊?”楚晚晚打算装傻充愣。
“伸出来。”苏月白语气严肃了几分。
“别了吧。”楚晚晚任然不死心的负隅顽抗。
“快点,别逼我动手啊。”苏月白板起了脸。
看着苏月白那严肃的神情,楚晚晚知道是瞒不住了,只能是磨磨蹭蹭的把手伸到了他的面前。
苏月白抓住她的手,摊开她的手掌一瞧,手心里赫然起了好几个豆大的水泡,其中有几个水泡还破了,露出了鲜红的肉,整个手掌红彤彤的,不少地方还破了皮。
“怎么回事?”苏月白一边问,一边伸手从自己的腰包里取出了一个小瓷瓶,打开倒出一点瞧了瞧,里面的药粉还是干的,他舒了一口气,“还好防水措施做的好,还能用。”
然而楚晚晚在瞧见这个小瓷瓶的时候,她却觉得额头的青筋蹦跶的有些欢快,“这药你之前怎么不拿出来?”自己都伤成什么样了?
“统共就这么点药,我皮糙肉厚的没必要浪费。”苏月白理所当然的回答道,这句话直接脱口而出,半点犹豫都没有。
“你.....”然而听到苏月白这个回答,楚晚晚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差点又掉了下来,这家伙,还真是...
在看见苏月白打算给自己上药的时候,楚晚晚却是伸手拦住了他,“我这就是小伤,不用,还是留着给你处理伤口吧。”
苏月白轻轻地拨开了她的手,也不顾她的阻止,直接就把药粉倒在了她的伤口上,“听话,我用不着,就这点小伤,我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
好吧,事情已经成了定局,楚晚晚再想阻止也来不及了。
“少倒点!少倒点!少倒点!!!”楚晚晚看见苏月白的动作,再看看自己手上的药粉,她觉得自己的心都在滴血。
这败家玩意儿!!!
然而苏月白却是对她的话充耳不闻,依然淡定的处理着她的伤口,上好了药,顺手在自己的衣服上撕了两个布巾,又仔细的帮她把伤口包扎好,这才算是完事儿。
“好了。”苏月白收拾着药。
“我看看还剩多少。”楚晚晚却是根本就没有注意自己得伤,反而是一把抢过了苏月白手里的药瓶。
苏月白也不拦她,顺从的把手里的药瓶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