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自己手机微信上那用着自己账号发过去的消息以及对方的回话时,许卿没忍住爆了句粗口,转身下楼。
许母在厨房里忙活,许卿把依旧坐在沙发上的女人一把拉到室外。
室外冷风嗖嗖,把两人都吹得一抖,一身只着裙子没有穿加绒打底裤的陈珍妮更甚。
“你tm的乱发些什么!”许卿粗暴不给好脸色说道。
陈珍妮虽事先知道这男人的脾性,却在此时被吼愣住了。
她只是想挑拨一下两人的关系,没想到不仅是那女人无动于衷,这男人居然也如此确信自己,还对她发这么大脾气。
已然在嘴边的道歉猛然被自己的尊严打败,“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有数,别把火全撒我身上!”
姿态傲然,眼神流转,俨然又回到了往常的自信性感女人。
听到这句话的许卿笑了,还是露出一点牙齿的笑,带着轻轻的哼笑声。
“你笑什么。”陈珍妮瞥向一边的目光又转回来,看着面前奇怪笑着的男人。
“你不觉得奇怪吗?”许卿问。
“奇怪什么?”陈珍妮一脸疑惑。
许卿上扬的弧度缓缓落下,冷神道,“我就算再不省人事,你觉得我会不清楚我自己做了什么?”
他把“我自己”强调得很明显。
许母在厨房隐约听到门外的声音,出门就看到两人对峙的局面。
她是非常喜欢溪迟的,可这位老朋友的女儿对许卿太执着,碍于要维持友好关系,她不好去阻止。
“没事。等会儿我叫司机把陈小姐送回去。”许卿这话是对许母说的,可陈珍妮却觉得字字针对自己。
许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瑟缩着身子回了室内。
陈珍妮的尊严使她觉得颜面上过不去,手紧了又松,最后自己打电话叫自己老爸派人来接她。
陈珍妮走后,许卿跟许母打了个招呼后就径自上楼了。
许卿仰躺在沙发上,太阳穴突突地发痛,不禁又伸手揉了揉。
昨晚上家里来了很多人,亲朋好友一大堆,表面上说着新年祝福,其实心里都是想着拉好关系,毕竟有个脾性好有背景的大人物,谁都想来插一脚。
昨天很晚的时候,许卿跟同龄人们参与了牌桌,他本想推脱,可奈何那些“兄弟们”说过年这种好日子就该放肆一点,要弄点不一样的。
所以他不好拂了众人的面子,只好坐下陪他们玩,美其名曰尽地主之谊。
本来在年轻一辈和老一辈的人不在同一房间玩,老一辈家长们都觉得自己融入不了年轻人的玩法中,也不愿去打扰他们,就叫他们放肆点玩,需要什么直接跟许卿说。
本来中规中矩进行着牌局,都是些非富即贵的公子小姐,筹码都挺大,仿佛都不在意那些来来回回小输小赢的小钱。
到后来就有人怂恿来点酒,把气氛搞热起来。
秉承着听许家两位长辈的话,叫许卿去地下室拿了几瓶红酒来。
借着微微酒意,大家玩得都很欢,都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对某些事都见怪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