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胜听到了刘嗅儿的惊叫,不由也是一惊!他快走几步到密室门口,差点和刘嗅儿撞个满怀,郑胜看着她和身后几个同样跑出来的家丁,奇怪道:“你们怎么了?”
“完了!”刘嗅儿惊惧不已。
“完了?”郑胜不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但他马上就明白了。只听密室里面“轰——”地一声巨响!然后滚滚浓烟从密室中不停地冒了出来!
郑胜吓了一跳!居然爆炸了!
“这是怎么回事?”
刘嗅儿低声把犯罪分子元方士的无耻行径交代清楚,“世子,这可不是我的错。我告诉大家了,密室要严禁明火。元方士可不是自家人!而且,这人很怪,掏出一根香来扔在地上,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郑胜琢磨着元某人的香肯定有古怪,大概率可能是一种*,想放翻刘嗅儿和众家丁们,对密室一探究竟。
所以,这件事郑胜不怪她。现在,他倒很担心某人的情况。为了制作烟花,现在密室的*存量可不少,换言之,危险性很大。
这次“意外”,该不会炸死他了吧?元方士一直没出来,郑胜等烟冒的差不多结束了,准备带人进去给元方士“收尸”时,一个脸漆黑、手漆黑、全身都漆黑的家伙走出来了。
郑胜放心了。没死就好!
出了这档子事,他没办法再去关心西山营地的比试了。他要跟这位好好地聊一聊。郑胜友好地请他先去好好洗个澡,换身干净的衣服。
刘嗅儿在一旁诉苦:“世子,一定不能饶了这个大坏人!我们好容易赶工做出来四十多支烟花了,今天下午和明天本来还能再做出一二十个!全让他毁了!”
郑胜安慰她,“没关系,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四十支烟花,足够用了!更何况,又不是只在元日放,元日只是第一次放而已,以后让大家慢慢做,要多少有多少。我还担心你以后会看腻了!”
刘嗅儿这两天确实挺辛苦的,小丫头做事很认真,监督着家丁们做事的效率极高,她已经超额完成了任务。
刘嗅儿皱皱眉头,心想也是,然后她又加了一句:“我永远不会看腻的!”
郑胜愕然,想西晋的小孩儿实在是太可怜了,不过看烟花而已,刘嗅儿就心满意足了。像刘嗅儿、王钧、宋持这样,几岁就饱一顿饿三天地流浪江湖,他确实只要稍微花点心思,他们就心甘情愿地听命于他了。
元方士穿了一套浅灰色的冬衣出来。坐在郑胜的对面,然后两人互瞪了老半天。
郑胜慢文斯理地说道:“元先生,你不该解释一下为何要跑去我青竹岭密地中吗?”
元方士哈哈一笑,继续装疯卖傻地说:“我不过是随意转转看看啊,但是世子你家的人,对朋友实在是太不友好了,我不过是进了个房间,你们居然如此害我!”
元方士仍然心有余悸,那迅而燃起的火苗,猛然爆炸响起的巨声,要不是他离得稍远,对刘嗅儿、家丁们的表现也有所提防,爆炸发生时,他又极力往后躲了躲,他就危险了!
郑胜没想到这道士居然还倒打了一耙,“元先生,要不是你在密室里扔了根香,也不至于发生这些危险!那根香,你是用来做什么的?”
元方士继续哈笑、装傻,“没什么。呃,我想知道,为什么我扔了根香,密室就突然燃烧起来了?难道是密室中有某种极易燃烧的木柴吗?”
郑胜心想极易燃烧的不是木柴,而是*,他不想告知对方*的秘密,毕竟这是大杀器,“元先生,我们现在不是要讨论我家有什么东西,而是你毁了我的密室,要赔偿!”
元方士抖抖自己空荡荡的衣袖,“郑世子,你看,连这身衣服都是你赠予我的?某身无分文,如何赔偿?”
郑胜暗暗吐槽,我什么时候赠给你了?是借!借了你一身衣服!话面上,郑胜反问道:“你来自析城山,析城山难道也没钱还我?”
元方士苦着脸,“析城山是析城山,我是我,怎么能混为一谈呢?”
“是吗?那好吧,你毁了我的一间密室,再加上这些天在青竹岭的吃穿用住,我让人算算总结一下账。你没钱,就永远留在青竹岭,为我做工吧!”
元方士陡然一惊,“这怎么使得!永远留在青竹岭,这可不行!”
“使不得?那我派人去析城山去,或者你写封信回去,找析城山的人来赎你吧!”
元方士颓然道:“郑世子,我乃析城山天师道天师李斯源的弟子,前几日,在顺阳申明处,得知了郑世子的事迹。我觉得他告诉我的事情不详不实,便来青竹岭一窥究竟。郑世子,我真是天师道的弟子,你是另一支天师道高人的亲传弟子吧?我们本是一家人,何必分的这样清楚呢?更何况刚才只是一场误会而已!”
“误会吗?”郑胜摇摇头,听了元方士的话,郑胜方才知道,原来是他编造的那身份出了问题。
天师道,也许底层的信众真的相信了有一位无所不能太上神的存在,这是他们寄托和信仰。但无论是哪一家宗教,其高层难道真的都是铁杆的信徒吗?
绝对不是,高层眼里的神明绝不是信众们心中的太上神。有很多,他们甚至不信神,更多的时候,神只是他们手里用来驱使信众的迷汤罢了!
元方士作为天师道一位“大能”人物的弟子,自然了解更多的天师道内情。所以,他才会疑惑于郑胜师父的身份,想要揭开这个谜团。
“话说回来,世子,你的密室里再做什么东西呢?”元方士又好奇地问道。
郑胜微笑道:“你想知道?”
“当然。”
“等明天晚上,你就明白了!”
元方士悻悻离去。
大比武结束了。
两项技击比赛,拳脚组,李安建还是凭着自己的身体的先天优势胜过了宋西平后天锻炼来的扎实功底。随后,李安建在休息半个时辰后,他和郑尚的自由技击的比赛又开始了。
绝大多数人赛前觉得李安建会借着刚夺下第一的气势再次击败郑尚,拿到第二个第一。
结果令他们大吃一惊。郑尚赢了。而且,赢得几乎没有悬念。
李安建被郑尚完虐。
郑胜并不感到意外,郑尚在武学上的努力,所有人都看在眼里。更重要的是,他和李安建很熟悉,这几年,郑尚、李安建、宋持这些人几乎天天相互比武,郑尚熟悉李安建的套路,也知道李安建的弱点。
大比武最后一项比试结束后,象征着太康十年,虎卫营卫士们的所有集体活动结束了。他们全部获准了七天的假期,正月初七前,所有人回来点到就行。
当然,他们也不会马上离开。天色已晚,明早才是卫士们离营的时间点。而是附近村庄的,如李家村、辛庄等,他们离开的时间更晚。甚至有人不会离开,毕竟家也不过一步之遥,他们不需要回家探亲。
大比武结束,郑胜可以专心忙碌年节的事了。
郑胜先定好了燃放烟花的地点,西山大营、青竹苑、小院前面的空地,三处同时进行燃放,到时交相辉映的场面,会显得更加年气。
然后,他准备派人将王夫人、邱夫子等人都接回来,年节自然是要越热闹越好。
马弘书又听墙角了,他很无奈。他是被迫地接收到这些信息的。
临近亥时,马弘书躺在卧室准备睡觉。听到东面隔壁又传来黄氏父子隐秘的谈话。
郑胜,你家的房子太差了!马弘书无不怨念地想,他本想蒙头就睡,可最后还是竖起耳朵仔细听了起来。
“元方士行动了,他进了密室,但失败了。郑胜反应很快,密室里也有郑胜安排的暗手。幸好,有他做出头的椽子,我们不至于暴露。”
“嗯,看起来郑胜的密室果然有所隐密,是上次涓儿观察地不够仔细吗?”
“父亲,元方士暴露了,郑胜对密室的守备更加严密了吧?我们还是从长计议吧?”
“暴露了元方士,郑胜难道不应该放松警惕了?这才是更好的机会啊!”
另一边的这天黄昏时,南阳西城外,郑云池正战战兢兢地接受郡兵的盘查。他不能不怕,这些兵,都听从于郑泯,郑泯是郑汶、郑胜的对头!
当头的一个什长,用长枪敲敲郑云池身后的木盒,疑惑地问:“这是什么东西?”
郑云池心里惊恐地很,他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道:“这是我家世子给我家老爷子带的元日礼物。”
什长如临大敌地,拿起一根筒子仔细看了看,实在没看出来这是什么东西?“这是什么?”
“烟花。”郑云池回答。
“烟花啊!”烟花是什么?什长满头雾水,但他不好再问下去了。毕竟,这是郑胜给郑老爷子的礼物。
郑云池的商队终于顺利地进入了宛城。
这时,南阳主薄赵同大人的家里,郑泯终于如愿以偿地得到了他希望听到的消息。
“明天晚上,大王要宴请诸位官员和家主。夏管家已经帮子清约好了时间。到时,大王会单独见你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