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凤清璇并没有感到哪里不妥,全以为是那些刺客带不走她就将火气撒在了王府的东西上,凤清璇左思右想想不透,便觉得是自己这几日被弄得神经兮兮,便是遇到什么事情都觉得另有隐情,可是仔仔细细想下来却又想不明白他们那边的线索,百思不得其解之下,她便只能将事情稍稍放下。
次日一早凤清璇早早的就起来了,南荣与她一同走到库房,经由一晚上的额整理库房里的东西倒是比之前整齐了不少,了,经过家丁来报库房里的东西没有什么亏损,只不过就是那些粮草被烧毁了一大半,凤清璇一心想着粮草的事情,不过幸而没有全部烧毁,她看着那些剩下的粮草,叫着人将它们收好,免得再萧灼回来之前,一丝都剩不下。
凤清璇想着这几日萧灼还回不来定不能再让府中出什么大事,她带着南荣走回院子打算深处对王府展开连接关于王府里所有的财产情况,在外边开了多少家商铺,现在她开始接管王府,这些都是她要知道的,想到此处她就朝着门口走去,打算去看看那些临近的商铺,才走到门口就看见许多郎中被剪秋引着进来,凤清璇疑惑的看着这些人,南荣喊住剪秋询问情况:“今日府中怎么来着这么些郎中,是侧妃生病了?”
剪秋原本不想和凤清璇打正面,没想到南荣主动拦下她,她只好硬着头皮走到凤清璇眼前,正当当行了礼:“参见王妃,会王妃今日一早我家夫…我家主子身子不舒服,呕吐不止,什么东西都吃不下,奴婢这就出去寻了几个郎中来瞧瞧。”
凤清璇不动声色的点点头,她打量着那几个郎中,都是些上了岁数的老郎中,按理说身子不适请一个郎中就够了,实在不明白他为何要请这么多人,她眯着眼睛看了剪秋好一会儿才道:“既然侧妃身子不适就让郎中给瞧瞧,着身子可是大事,行了,快回去吧,免的侧妃等的着急了。”
看着剪秋走远了,南荣走到凤清璇身边,不忿道:“真当自己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身子不适还值得请这么多郎中,大惊小怪。”
凤清璇闻言,眉头微微蹙起,望着清歌所处的院子好一会儿,她默了默,沉思许久才道:“怕不是大惊小怪,大约是她自己都感觉到身子出了什么不得了的状况,既然她身子不适我们同在王府之中理应去看看,免得真出了什么病,王爷回来倒是说我没有尽正妃的责任,走吧,咱们也去瞧瞧,商铺的事情还不急,过些天去也不迟。”
凤清璇并没有想到清歌身子的情况,她只是隐隐之中觉得有些不安,究竟哪里不安她也说不上来,南荣扶着她缓缓走到清歌的院子,院子里没有一个人守着,正当凤清璇疑惑时屋子里边出来几个丫头手里端着几盆水,凤清璇先是问道一股子浓厚的血腥味儿,她拿起帕子掩着鼻子,紧接着就看到盆子里隐约泛起的血水,她紧着眉头走进屋子。
屋子里的血腥味儿更加浓厚,连带着还有满屋子的熏香,凤清璇走到里屋,正看到郎中们围成一圈眉头紧蹙在讨论些什么,凤清璇走的近些,只见清歌面无血色的躺在床上,她一看到凤清璇是脸色立即一变,她轻轻咳嗽两声,缓缓支撑起身子,剪秋在一旁赶忙扶住她,清歌抬眼看着凤清璇,虚弱道:“妾身现在身子弱不能给王妃行礼了,还望王妃恕罪。”
凤清璇面无表情的看着清歌,而后又走到榻前,坐在榻上握住清歌的手:“瞧侧妃说的,身子这么弱就别起来了,免得病情加重,明明昨天还是好好的,怎么一晚上就成了这副模样,郎中可是看过了?到底是染了什么病?”
凤清璇这突然而来的热情让其清歌明显一怔,而后又立即恢复了,她低头轻咳两声又道:“郎中刚刚才看过,没什么大碍,就是这几日累着了身子,将身子里的旧疾给引了出来,等他们商量过后给开些药方,喝几天就好了。”
凤清璇微笑着点点头:“那就好,王爷这才刚出去几天,你就生病了这可不行,王爷不再府中我就要顾着府中的所有事情,你若是缺什么就与我说我叫下人出去给你置办。”说罢,她又看了看一边商量的差不多的郎中,缓缓走到他们身边,问道:“郎中,侧妃这是得了什么病,你们可是看出来了?有什么医治的方法?”
几位郎中十分为难的叹了叹气,纷纷摇摇头,随后剪秋赶忙往前走上一步,站在凤清璇的眼前,将郎中全都挡在身后道:“王妃,这事儿本来没想瞒着,一来是想等王爷回来给她一个惊喜,而来是侧妃家乡有些习俗这件事情起初不能说给别人听,不过,既然王妃来了,奴婢就告诉给王妃了,我家侧妃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了,这几日累着了身子,所以有些身子不适,这才叫来了郎中给瞧瞧。”
凤清璇挑挑眉头冷眼看了剪秋一眼,没有声调的说道:“原来是有了身孕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们怎么能瞒着本王妃,若是真的出了事情,要谁来承担。”语毕,凤清璇转身又换出衣服担心的面孔,走到清歌身边道:“你也是在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瞒着我,若是王爷回来真的看见你这副模样定是要责怪我没有照顾好你,既然有了身孕,定然是件好事,如此就更要多多置办些东西。”
清歌扯了扯嘴角,脸皮上堆起了笑容:“王妃不必麻烦了,这孩子才两个月还显不出来,更何况狂王爷还在外边,妾身不想让此事传到王爷耳朵里让他在外边担心,至于其余的东西王妃也不用操心,妾身这里什么都不缺,就等着郎中开出些药方来,喝下些补气血的药就没什么大碍了。”
剪秋也在一边附和道:“是啊,王妃不用担心,有奴婢照顾侧妃您就放心吧,一会儿郎中开出来药方奴婢立马拿去熬制,给侧妃喝下。”
凤清璇睨了剪秋一眼,了然的点点头:“也罢,既然如此,今日我就不多留了,侧妃你就养好了身子,有什么事情吩咐下人去做就好,等明日我再来看你。”说罢,凤清璇缓缓走出屋子,南荣跟在凤清璇身后,直到二人走出一段距离之后南荣才缓缓开口道:“王妃,看侧妃的模样可不像是因为劳累而变得虚弱的,更何况屋子那么大的血腥味儿怎么盖都盖不住。”
凤清璇凝眸看着前方,冷哼一声:“她当然不是因为劳累才如此,她真当我问不出那屋子里的香味儿?那可是稳胎药,不过是放在熏香里,药效可谓是强制镇定,可是比那些安胎药的药性浓烈太多,郎中都已经给她用上了这些药说明她那胎儿怕是难以保住了。”
南荣吃惊的看着凤清璇,迟迟才道:“王妃的意思是侧妃要郎中强行留下胎儿,那可是最伤身子的事儿,她怎么能做的出来,万一被王爷知道了,最后胎儿是个死胎侧妃可是往王爷心口上撞啊。”
凤清璇冷笑在着耸耸肩:“怕什么,又不是我们让她这么做的,她自己想要做出来的事就要自己担得起后果,怕的就是她压根就没想告诉王爷,这几日我们还是少去侧妃那里,免得招惹祸事,等到王爷回来这些事情自然是包不住的,到时候就看他要如何收场。”
南荣看着凤清璇面目上略微浮现出的阴狠,心中不觉的打了个寒颤,她垂着眸子跟着凤清璇走回院子,一路上她再不出一言,迈进门口,凤清璇忽然停下脚步走到落满枯叶的大树下驻足:“南荣,你可觉得我心狠?”
南荣摇摇头,贴心道:“王妃做事自然有王妃的道理,就算是这样对待侧妃也是她罪有应得,只不过南荣觉得孩子是无辜的,这些恩怨不应该牵扯上还未出世的孩子,这些对他们来说太不公平了。”
凤清璇悠悠叹出一口气来,她看着天,徐徐道:“南荣,你终究是太善良了,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公平和不公平之说,我与你说就算是我们现在帮忙她那孩子也是保不住了。”
南荣惊异的看着凤清璇,不明所以道:“为何?侧妃不是才有了两个月的身孕,怎么就保不住孩子了?”
凤清璇眨了眨发干的眼睛,走到一边的石凳跟前坐好,她顿了顿,又开口道:“你不明强制镇定的意思吗?那个孩子明明就是应该今天留不下的,可是侧妃不愿意,只能强行将他留在肚子里,虽是留下了,可是在她肚子里的可就是死胎,一个死胎你认为还有活下去的可能吗?”
南荣不忍的看着凤清璇:“侧妃留下孩子只是为了另有所谋?”
凤清璇微微低下头:“现在肚子里的孩子是她唯一的筹码了,王爷回来说不定还会因此高兴一阵,可若是这个孩子突然没了王爷一定会大发雷霆,若是正好与我掺上了干系你说王爷最后会将怒气发在谁的身上?”
南荣听罢吃惊的看着凤清璇:“侧妃竟然拿着自己的孩子打了一个赌,就是为了陷害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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