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双分明昏花的老眼之中闪过一丝精芒,旋即慢条斯理的点了点头算作应答,楚念连忙拉着楚宁和小苏苏上前拜见道:“臣女楚念协同家中两个妹妹楚宁和楚苏拜见长公主。”
楚念没说话,领着一旁的楚宁和小苏苏在早已准备好的椅子上坐下。说实话,这屋子里的气氛着实叫人透不过气儿来,浓重的安神香,简单的陈设,那方端坐的华贵老妇人——那张充满着沧桑的脸上尽是一片淡漠之色,叫人生生觉得眼前这老太太不好招惹,更是不敢招惹。
长公主也算舍得,不过西楚的先皇还是心软,舍不得自己原本应该在西楚享受荣华富贵的姐姐去大凉当一个整日操持家事的深宅女子,便破例按照大凉的规矩给这位姐姐一个长公主的名分,也正是如此,这位才能依仗着自己在西楚的地位叫陆大人在大凉朝廷之中平步青云。
就是这样一个隐形的风云人物,叫此刻屋中的三人皆是莫名有种透不过来气的感觉。
“我听说你的事情,也有些时日了,也一直想见见你,却苦于身子愈发羸弱,没有机会。”
那方写满了沧桑的嘴角微微扯了扯算作回应,也似乎西楚女子都是这般风风火火的做派,一句寒暄之后,长公主方才直奔主题道:“对了,我看拜帖上说,你今日来,是有事要问我?”
因此,楚念干脆在拜帖之上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了个清楚,此刻才会得了长公主的接见,如若不然,她还当真不相信,这位长公主会因为她在这后世呼风唤雨而给她这几分薄面。
一个狭窄的小木屋中,一男子身着中衣仰卧榻上,一双狭长的眸子紧jin合着,他面色苍白,唇无血色,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一旁一女子正和衣端坐,一袭素白长衫穿得颇有几分孤高清冷的模样,连带着那张原本灵动的小脸儿也写满了忧愁。
“小石头,小石头?诚哥还没醒吗?”
“没有呢,诚哥这般已经睡了足足三天了,再者诚哥身上的伤……哪有这般容易醒来的。”
那年轻人若是不提此事尚且还好,一提此事,小石头的眉头顿时愈发拧紧了几分,她略有几分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道:“你走开罢,莫要再给我添堵了,我如今已经够烦心的了。”
“郡主送信?”小石头霍然起身,目光看向那年轻人背在身后的手,却怎奈何,她怎么绕,那年轻人便怎么躲,可将小石头急得够呛,末了,她恼羞成怒道:“郡主送了什么信,你倒是给我看看!你这般藏着掖着,又过来告诉我作甚!”
说着,他佯装着恼火走到门口,似乎想要小石头开口留他,可偏生那丫头拿了信封,便是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信封之上,再不理会与他,那年轻人颇有几分不服气,见小石头一脸神秘的摸着信封,却又好奇的凑了过来。
瞧见那颗凑过来的脑袋,小石头连忙将信封往自己的身后一收,“郡主说了,只有我一个人能看,你躲远点才是!”
那年轻人脸上顿时挂着几分受伤似的神情,小石头心软,瞧见这副神情,也只好嘟了嘟嘴,末了,似乎沉思了一会儿,方才道:“那好吧,只有你能看,万不可告诉旁人的!”
却不想,那信封打开之际,一个金灿灿的东西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那年轻人眼疾手快的将那东西捡起来,望见那上头的字,他狐疑的喃喃道:“什么死什么牌……遭了,不会是郡主要赐诚哥死罪罢!”
“狗蛋!你瞧你,叫你平日里与村长婆婆多学学字,现在连字都认不齐,这上头分明是‘免死金牌’四个大字!你日后莫要诅咒诚哥,小心我打你!”
“免死金牌原来长成这样?我还没见过!郡主原来是想要免去诚哥的死罪吗?”
信纸上密密麻麻写着的都是楚念的字迹,楚念将得到这块免死金牌的前因后果尽数写在了纸上,直看得小石头面色愈发沉重,直至一旁凑过来偷看的狗蛋一声尖叫。
这话音戛然而止,因为小石头早已眼疾手快的将那大嘴巴的狗蛋儿堵住了嘴,这时便是凑在狗蛋的脑袋前头,恶狠狠的盯着狗蛋那双瞪大的浑圆的双眼。
似乎也终于明白了小石头的担忧,狗蛋儿连忙点了点头,小石头这才松开了捂着狗蛋口鼻的手,那方便见狗蛋儿小声道:“信上说这块免死金牌是王大柱问郡主求来的,分明他们现在都要被满门抄斩了,他却委托郡主将这唯一的免死金牌送到诚哥这里,他可是在用自己的命来换诚哥的命?”
狗蛋连连点头,“只要能保住诚哥,那我认他当个好人也不坏。”
小石头也有些为难,她看了看这免死金牌,末了,还是将那金牌收了起来,“我是管不着这免死金牌诚哥究竟会不会用,郡主在信上交代了,倘若这段时间内诚哥醒了,以他的性子定然会去一趟京城……”
狗蛋儿眼巴巴的瞧着小石头将那金牌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这才有些好奇的道:“那信上说没说,王大柱他们什么时候行刑?”
“哎,你这丫头,我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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