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如影相随(1 / 1)

<>空气中突然出现的气味,麦桑呼吸一滞,他转头看向巴尔干。

他回来了,麦桑知道,不得了的人物回来了。

“这真不凑巧。”

巴尔干和麦桑一下飞艇,北境鹅毛大雪纷飞,巴尔干闻到了他讨厌的味道,他搓了搓鼻子。

他从摩都秘密的回来就撞到了让他身心不愉快的事情。

巴尔干血腥但是却不喜欢哈南身上特征性的气味。

这股气息突然降临在北荒乐园的公会里面,回公会的猎人都闻到了这股威慑力的血气。

哈南再次挣开眼睛的时候他已经从温暖的星岛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房间的火炉因为他几天不在熄灭了。

他回来了,摩都以北太阳润泽的地方就能滋生罪恶的地方。

他在这种严寒的地方怎么可能会长寿,哈南打开被关得死死的窗户,大雪夹风呼啸涌入他的房间。

哈南身上特有的血气,被寒风带动,吹到公会的各个角落。

“真是让人无法振作的天气。”

在哈南眼里,北方只有无穷无尽的雪,雨夹雪,还有大暴雪,街道几乎没有什么人愿意张开双臂拥抱大雪,北方人讨厌独属北部的冬天。

普泰是约拿米的心腹,他一直负责哈南的传送,和公会里大部分猎人不同,普泰的样貌在公会里相当突兀。

他不是金发碧眼的正统北部人。

他要向哈南传达会长的动向,其实普泰很清楚会长早就在巴尔干和哈南中做出了选择。

会长不明智的选择了这个孤独的青年。

按照普泰的看法,巴尔干虽然不是会长的最优人选,但他也不妨是一个好的选择。

巴尔干暗中已经牵动了太多北部的势力,会长把权力交给了哈南就变相着和这么多扭在一起的势力抗衡。

普泰可以预见,北荒乐园,必有残酷的会长之位争夺战。

普泰跟随着气味来到哈南的房间,哈南新鲜的气味源源不断的从漏风的地方涌出来。

普泰用手关节敲敲门,哈南一直就住在公会里面,安静的住着,安静的游走在公会里。

他不像巴尔干一样张扬,但是公会里总会感受到他的存在。

“直接进来,门没锁。”

普泰打开门,感受到房间里面寒风流窜肆意,哈南房间里面的摆设都吹得凌乱。

普泰和哈南见面,不亚乎两种情景,会长办公室还有窗边。

哈南的脑后金色的细辫子被吹得狂舞,普泰发觉这个房间就和外面温度没什么区别,哈南好像特别享受这种寒冷的冬风。

他可能是唯一热爱冬天的人。

“会长去了西部。”

哈南去哪了普泰要和会长知会一声,会长去哪了也哈南有权第一时间知情。

“他最近特别迷信,是不是老了都会这样。”

哈南用手撑着窗沿。

哈南记得约拿米每次去完西部,都会和他分享自己听到的新奇预言。

说实在的,哈南本人不敢恭维。

“山羊的预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泰普并不认为约拿米是一个迷信的人,会长一直是一个谨慎睿智的人,有时候他看见会长安静得坐在火炉边,转动手指安静不语。

泰普知道会长在深思,山羊的话可能只是会长的引子,毕竟谁都不知道那两人说了什么。

“我没什么信仰,也不相信这些。”

冰凉的风让哈南觉得头脑清醒,他回到了这个时刻警惕的地方。

身后那个男人是约拿米的亲信,普泰负责打开他通往星岛的通道,哈南姑且把他成为会长的“亲信”。

“为什么不去和公会里的人碰个面?”

对于哈南,普泰最疑惑的是他孤僻的性格,公会的人对哈南并不熟悉。

哈南就像是影子一样,白天不出现,只会在公会需要的时候悄然浮现。

他就像是公会里的传说一般。

“有的霉头不要自讨没趣去触。”

哈南把窗户关上关紧,普泰觉得耳边呼啸的风声终于消停了,他松了松肩膀,他被冷僵了。

哈南的房间竟然是风口,怪不得他一进来就觉得这个房间格外的寒冷。

“因为巴尔干?”

普泰见过巴尔干,巴尔干身上没有会长内敛的影子,他可能更像他的母亲,要普泰怎么形容呢。

巴尔干的野心写在脸上。

“算是,我不善于争风吃醋。”

哈南转过身,他把巴尔干异样的表现称为“吃味”,一直在公会里以神秘著称的哈南其实对公会里的事情并不陌生。

“但是你被公会认为是传说,很多人都不知道你是否真实存在。即使头发里有虱子,但你总不能把头发铲掉而躲避虱子。”

哈南不能因为忌讳巴尔干而不在公会露面。

普泰还记得刚才的寒冷,他搓搓手,他知道哈南一直在默默为公会料理见不得人的烂摊子。

他当然也知道巴尔干年轻鲁莽,心胸狭隘难成大事,他都知道公会都明白。

这就是为什么约拿米一直看好哈南这个青年,约拿米爱他的儿子,但爱归爱,公会的未来和他疼爱自己的儿子根本是两个问题。

约拿米绝不会混淆这两个概念,如果巴尔干眼热这个会长之位,他只能通过和哈南进行角逐,遵从竞争法则。

会长之位只能通过选贤。

公会里太多的人不了解哈南这个青年,即使这个青年在公会资历不浅,但是他的名声远远不及声名在外的巴尔干。

哈南输在了脍炙人口上面。

“我出身人狼,也因为料理的事情,我不大乐意出现在他们眼皮底下。”

哈南知道,外界对他有许多误会,狮子喜欢巡视领地亦如哈南,但是他懂得什么东西可以拿来耀武扬威什么不能。

“北方三公会一直很会闹腾,我抛头露面对乐园没有任何好处。”

普泰听见哈南发出轻啐了一声,像是在不满他此刻的现状。

穷则乱,比起南方公会紧密的结构,北方公会不仅不团结还经常滋生内乱,这就是穷的祸端。

约拿米老了,“北荒乐园”作为摩都以北的轴心,公会就是北部势力暗流涌动的舞台。

大家都在暗自谋划新会长继任,自己将会分得多少羹汤。

穷人的欲望,是贪婪无边的,哈南虽然口中抱怨约拿米的迷信,但是某种程度上他也理解。

会长在公布继任者的前夕,约拿米要考虑的远远不止“哈南与巴尔干,孰能”的问题,约拿米需要考虑的大概诸如,应如何应对饥饿的狼群。

无论是哈南成功继位,或是巴尔干也好,约拿米要想的完全不止他的继承者是否能胜任,他要思索自己怎样才能让他的继承者坐稳会长的宝座。

同公会篡位,异公会联合篡位在北部公会里面并不是个案。

这是历史。

移花接木偷天换日是北部的常态,有时候公会里最终的会长不是原来选定的继承人,而是别人扶持上去的傀儡。

保住自己的继承人比做出选择更加艰难。

哈南好像深知这潭水深千尺,所以他从来不在潭边走。

“这样看来巴尔干会像个笑话。”

哈南的低调,近可减少祸患,远可全身而退。

“他有会长的父亲为他打算,我什么也没有,我总该为自己想想。”

哈南听完惋惜的笑到,孤身一人的人总要自己醒醒定定的为自己想一想。

巴尔干有父亲,他什么都没有。

哈南要学会自保

“找我的人屈指可数,如果没有别的事情要交代,就回到你的岗位上,巴尔干回来了,你不呆在会长的房间他会猜忌的。”

巴尔干生性多疑,他真的是和童话里的恶毒王子形象八九不离十。

他有一个好的父亲,不知天高地厚的性格已经在无形中引起很多人的不喜,小肚鸡肠听不得别人对他的挑剔,毫无疑问做事阴险毒辣,最后对于和他不是同一个鼻孔出气的人睚眦必报。

上帝怎么可以把这么多糟糕品质都蹂躏在一个人身上,赞美上帝。

普泰将自己传送回自己的岗位。

如果说这个公会有人是需要他打起十二分精神应付的,那一定是会长父子。

约拿米有时候会透露一些信息给他,普泰不警醒他根本无法捕风捉影,在公会关键信息有时候可以让他远离龙潭虎穴。

而巴尔干,普泰是身心戒备,防小人总是格外劳心费神的。

普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他感觉到了巴尔干在往这里来。

巴尔干不清楚哈南的动向,但哈南却很清楚巴尔干的习惯,比如查岗。

希望他身上哈南那股血味不会为自己惹来太多的麻烦,普泰掰动了一下手关节。

警惕,准备迎敌。

巴尔干到达门口,普泰听见门突然被大开,门发出刺耳的声音,巴尔干总是这么的好猜。

普泰站起来,微微欠身喊了一声少爷好。

“哟,小秘书,我亲爱的父亲呢?”

巴尔干会戏谑的称他为“小秘书”,真是令人作呕的昵称,普泰内心不快。

客气称您为少爷,你还真的把自己当做少爷?

普泰会主动的和哈南汇报会长的动向,至于巴尔干他也有权知情,但是规则是——不问不说。

“会长去了西部。”

普泰看见巴尔干上下扫了一眼,干,他闻到了。

真希望他今天鼻子不舒服,普泰心里面暗想。

“看来我不是第一个知情的。”

巴尔干的眼神变得不善起来,他真是一个大麻烦。

“每当我闻到你身上那种臭气,我就想用嗅盐洗鼻子。”

巴尔干指指鼻子露出一丝笑容,他笑容很诡异,当一个人灵魂有些扭曲时他的面容就会渐渐被扭曲腐蚀。

普泰闭口不言,他知道巴尔干想听他解释,其实他根本不需要向巴尔干解释他为什么要向哈南汇报。

“我想知道你的回应是什么。”

巴尔干走到他身边,他的左肩被按住。

普泰心里在权衡,他是应该让步还是应该保持自己的态度。

“跟错主人的后果很严重。”

狼在围猎的时候喜欢形成圆沙阵,可能是因为这样给猎物的感觉就像是被无死角的盯着一般,起威慑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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