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上帝都在给詹艋琛创造有利机会。
华筝的身体细微的抖,气息紧张地乱。扑上来覆盖在上方的体魄散发出的热度似乎要将她炙烤。
“不要了,我不玩交易了,你放了我……”华筝后悔不该像个羊羔似的将自己送上门。这样只会连皮都不剩。
这不是温雅的绅士,这是个疯子!
“华筝,这句话太晚了。”
“不,我求你了,老宅的事我会想其他办法……”
‘咚咚咚’的敲门声有如天籁,在华筝耳边优美地响起。
詹艋琛眼色冷厉地凝转,随后缓缓直起身,华筝立刻闪身逃离,捡起被扔地上的裤子,亟亟穿上。
然后跑向房门,打开,门外站着的是荆淑棉。
华筝才不会问她为什么会来敲门,反而很感激她此刻的出现,不去在意荆淑棉眼里的惊讶,华筝错身离开。
站在房门口是看不到卧室里的,荆淑棉似乎说给里面的人听:“想找华筝有点事的,她跑那么快做什么?”
说完嘴角扬起得逞的笑意就走了。
华筝仰面躺在床上,放松下来,才后知后觉大腿在痛,当时只觉得恐慌胜于身体摧残。
华筝再次躺下,手指轻触额头上的伤,头更痛了。
她该怎么办?
不管她每次怎么和别人交易,到最后只差一步,还是忍受不了地逃离,好像那些房间里的每一隅都在滋生着就算医用药水都消不掉的细菌。
如果她有那份‘勇往直前不退缩’的决心,老宅不至于总处于风雨飘摇之中。
想到阿姨和哥哥此刻睡在毫无温暖的旅馆内,她的愧疚无线延伸……
翌日华筝打电话给旅馆的家人,问住的怎样。王忆自然说挺好。华筝便那么听着,说她正在想办法。
华筝回到公司上班,额头上的纱布还在,冷姝看到了‘唉呀’地一声。
“你怎么回事啊?”
“不碍事,摔了。”
“要不要紧啊?你这是越长越残啊,走路都会摔?”
“就一条小口子,都没缝针。”华筝朝总编的座位看去,人还没来。“我去撕掉它吧!看着吓人。”
“这能撕么?”
“我试试。”
“……”
华筝站在洗手间入口的镜子前,对着小心翼翼地撕额头上的纱布。红色的伤口露出来,已经长出瘢痕,这样看过去总比贴着块纱布要好得多。
镜子里多出个身影,华筝的眼神怔了下,想低下头掩盖伤口。
“伤了?”丛昊天经过她身边问。“和别人打架了?”
我看起来像是会和人打架的么?你最像!华筝内心腹诽,表面乖顺地说:“不是,摔的。”
“还真是废物。”丛昊天低沉说完,就直接进了旁边的男洗手间。
华筝脸色几乎要扭曲:人渣!人渣!人渣!
可是内心再有意见他的无礼语言,华筝临中午丛昊天快要去吃饭的点还是挪到他面前。
“有事儿?”丛昊天掀了掀眼皮。
“下午我能不能晚两个小时上班?”
“不能。”
“……”华筝竖起两根手指,“两个小时之内我肯定出现在公司。”
“先写请假条。”
华筝喜:“好的,立马去。”
“字数一千。”
华筝差点跌倒,回身惊恐地看着丛昊天,含蓄地问:“总编,这个字数会不会太多了点?”
什么叫太多了点?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谁写请假条得写上一千字?
“你可以不写,我也可以不允。一千字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能少。做不到的话……”丛昊天说。
“我做得到!”华筝回到自己的座位,一屁股坐下,开始打字。
丛昊天远远地看着她拧着眉苦大仇深的模样,他想看看一千字的请假条写得会有多烂。
华筝将中午吃饭的时间省下来写请假条,纤细的手指在键盘上来回,写了删,删了写,总之是磕磕绊绊的不顺。
好在一个多小时后,大功告成。丛昊天刚好吃完饭进休息室。华筝便赶紧打印出来递过去。
丛昊天越看眉头锁地越紧,华筝看得是胆战心惊。
“你不用紧张,就算写得摆不上台面,我还是会允准你的假。”
华筝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整自己。因为那时候给她的裁员的通知单的文笔不仅华丽又煽情,想必在东方时刊不管什么只要跟文字有关的都有如作大文章吧!
华筝回到老宅,一片静谧,门口没有人看着。她掏出钥匙打开铁门,悄悄地进去。
里面还是一如既往地完整,而不是有开发商在准备拆建。等会儿她再去詹氏大楼,反正詹艋琛不答应帮忙,她也是要力争的。
“谁让你进来的!”在这里看着的人吃完中饭去休息,一回来就看见不速之客,等华筝转身,不由怒斥,“怎么又是你?昨天那一棍子还没有吃够吧?”
“我又没做什么,我只是过来看看而已。”华筝不高兴,这里是她的家,搞得她倒像个小偷。
“看什么看?走!”其中一人要上前拉华筝,倒被旁边的人阻止了。
“既然她这么留恋这里,我就给她个机会。这样,你晚上陪我睡在这里吧,就当对这宅子的一个念想。”
“真不要脸。”华筝并没有发怒,而是平静地有如陈述。
“你说什么!”
这帮人本来就是开发商请来的不三不四之人,只要给他们钱什么都可以做,人品自然极差。
言语一不对头就使粗。
华筝佯装镇定,其实也是害怕地不得了,可是在这群垃圾面前示弱,那简直就是对自己人格的侮辱。
那人拎着拳头靠近华筝:“你再说一遍!”
华筝往后退,她不该一时逞快的。
“抱歉,打扰一下。”不属于之中的声音响起。
华筝看到走进来的陈冲,真想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不过她还是选择跑过去低调地躲他身后。
“你又是什么东西?”那些人出口不逊。
陈冲冷淡地将手机拨通,示意他们谁接。
开口爆粗的男人上前拿过手机,接听。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男人将手机还给陈冲,带着下面的人离开。一个不剩。
“他们怎么了?”华筝问。
“从现在开始,詹太太可以和家人继续住这里,这里的开发权已经无效。”陈冲说。
“这个好消息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陈秘书我该怎么感激你!”华筝眼泪汪汪。
“詹太太该感激的人是总裁,不是我。”
“都该感激。陈秘书,哦不,我就叫你名字吧!你也别詹太太地叫。我这个詹太太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你很清楚。”
“这不合规矩。”
“那你总不能当着外人的面这样叫吧?这很困扰。詹艋琛的妻子在报刊上班,那还不掀起巨浪?”华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