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洛的话让鲁国一行人的面容齐齐一僵,他们没想到眼前这个家伙在知晓这方是鲁国皇族之后,竟然还敢如此的蛮横,丝毫不给他们半点面子,开口就直奔主题。复制网址访问
按照山中规矩,在这种情况下,对方救了己方性命,理当将手下的战利品都交予对方。
但是除了山中专门猎杀妖兽的猎折,很少有人会这么选择,稍稍懂些人情世故的人都会知晓战利品是小,交好人情才是细水长流之计。
“那么好吧,按规矩,那条水蛟是你们的战利品了,我们绝不会动上分毫。”
长须老者一脸肉痛的看着那条曝尸荒野的水蛟,特别是看到从伤口中源源不断流淌出带有元力的血液时,脸都绿了。
那可是能拿来篆刻道纹的妖兽之血啊!还是二品巅峰的妖兽的妖兽之血啊!是一条拥有一丝远古蛟龙血脉的妖兽之血啊!
长须老者看着那涓涓流淌的血水,便如同自己在被人捉着放血一般。
萧洛下巴微抬,不置可否,连声都没出,俨然一副骄傲的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样子,比那儿矗在一旁呆呆看着他的鲁国皇子还要皇子做派。
走来的萧明玉看了如同骤然换了一个人的萧洛一眼,便大致明白了他的意思。
在这危险丛生的十万大山中,他摆出这样一副骄傲不可侵犯的样子显然更能降低鲁国修士的戒备之心。
毕竟一个骄傲的二百五总比一个人前面善人后心黑手辣的要安全些吧。
她面色温和对着那名长须老者解释道:“我家公子便是这样生冷性子,小时候被族长宠坏了,还请众位见谅一二。”
长须老者鄙夷的扫了一眼没有丝毫元力波动的萧明玉,重重地哼了一声,气呼呼地迈着大步回去了。
而萧洛在他们的眼中,俨然便成为了一个越国骤然发家的小家族的骄傲公子,这便砸钱让他来万宗山镀金的败家子,而萧源安则是负责保护他的武士,至于那两名女子?
婢女?真***败家啊!
由于萧洛为了避免引起山中妖兽注意的缘故,而给他们三人喂下了能够压制元力波动的蔽元丹,萧源安由于已经动用了元力,于是效果消失了,但萧明玉叶轻恬二女在他们眼中,就是两个完全没有任何元力波动的普通女子罢了。
这不是婢女是什么?
其实也难怪他生气,萧洛的无理行径,已经很让他恼火了,而这名婢女不顾身份差距前来插口,这对身为鲁国国师的他来说,压根就是一种侮辱。
身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师,被人这么蔑视,怎么可能不生气?
就在那边萧源安开始处理那具水蛟的尸体之时,鲁国一行人也开始小声商议起来。
那名跟在鲁国三皇子身边的年轻人一直在大肆的表达着自己对萧洛的不满,却很少得到他的回应。
而那名沉默良久的侍卫长却是冷不丁地问道:“要不要邀请他们一同去?”
鲁国三皇子卢云风和卢彦晖脸色同时一变,不动声色地悄悄对视了一眼,又不约而同地把目光转向长须老者。
“这提议倒是不错,那小子虽然武力强大,但是生性贪婪而自私,若是我们将这消息告知,想必他们必是欣然愿往的。”
长须老者轻松而略带得意地嘿然一笑:“尽管我不怎么喜欢他,但他的确是个大好人选啊。居然还有那般高明的隐匿之术,月圆之夜,夺灵之时,必然收获颇丰,到时候,咱们即使收获不大,也可以找他分润分润。”
而就在这边商议着怎么将萧洛一伙儿人或者是将萧洛他拉上战车之时。
萧洛已经将身体上污血清理干净,并换上了一套干净的衣衫。
而萧源安则已经将那只水蛟脑袋直接开了瓢,将里面的脑浆搅成了一团糨糊,终于找到了他所知道的最有价值的东西,那枚晶莹剔透足有婴儿拳头大小的内丹,拿到萧洛面前献宝。
“公子你看,这可是二品巅峰的内丹啊?我长这么大除了当年在门中藏宝阁,还真没在其他地方见过这么大个儿品质这么好的内丹了,这可是至少价值上万元石的好东西啊!看来公子您这回入门的供奉应该不愁了。”
却在这时,一双白生生的小手将它抓到了手中。
“洛哥哥,这东西是什么啊,好漂亮啊!”
洁白如玉的手心中托着犹如琉璃般璀璨的水蛟内丹,鲜血顺着指间时不时的向下滴落。
满手的血腥映衬在她那天真无邪的绝美面孔之下,竟是妖异之极。
在这一瞬间,萧洛像是被触摸到心头最柔软的那片地方,他笑着拿出一张锦帕为叶轻恬擦去手上的血污,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脑袋:“要是恬儿喜欢,就拿去玩吧?”
萧洛微微仰起头,初春温暖的阳光透过林间树叶落下,播洒在他的脸上,映出一个让人暖到心底的笑容。
“就知道洛哥哥对恬儿最好了。”叶轻恬见到这温暖的笑,同样露出一个可人的微笑,将脑袋挤到了萧洛胸前磨蹭了几下。
萧明玉静静地伫立在萧洛身侧,看到这一幕,心中似乎腾起了一股名为羡慕的情绪。
当然,只是单纯的羡慕,他对于萧洛,虽有好感,但远远没有到喜欢的程度,更何况,他们算是嫡系血亲。
短短的温存过后,萧洛站起身来,又重新扮作了一名骄傲冷漠的贵公子,独自向着鲁国修士的队伍走去。
萧洛的到来,还是给鲁国众人带来了不小的压力。
毕竟萧洛先前骤然斩杀二品巅峰水蛟的画面还历历在目,而他走来的更是无声无息,这若是对方心怀恶意,那真的是让人顿觉寒冷莫名。
好在萧洛并没有抱有什么恶意,萧洛在距离他们还有二十步左右地位置上停下了脚步,他微微昂起下巴,看都没看其他人一眼,便以一种上对下的平淡语气,慢吞吞地指着长须老者的鼻子开了口:“鲁国老头儿,我们做笔交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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