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这也难怪,大冬天的,家家存粮都不够,更何况是他们这群常年靠打家劫舍过日子一点自给自足的本事都没有的山贼。陈溱原本以为对方是没吃没喝,所以盯上他们这支队伍,想冒险挣点口粮,后来才知道自己是想差了,这分明是一群种`马饥`渴了,耐不住寂`寞,想日天日地。
等乱起来的时候,他们就开始向女眷下手,而这支队伍里的女眷就只有一个人,那就是稚迩的侍女小缳,庆幸的是有名侍卫发觉不对,事先保护她上了车。
外面两方人马僵持不下,陈溱这边的人虽然武艺高强,但是架不住对方人多,一批批地搞车轮战,等这边渐渐地落于下风的时候那边又开始了心理战,打头的臭流氓在外面叫嚣,只要将女人交出来,他们立马就撤。
这群侍卫的任务是保护陈溱,其实也没怎么想到别人的安危,一个女人的死活对于他们而言意义不大,何况打了这么久,人困马乏,要说一开始是出于男人的尊严而保护她,现在都见了血了,很多人虽然没有说,但是其实都觉得自己做得够多的了,纷纷动了把人交出去息事宁人的念头。
小缳平时柔柔弱弱的看着不过是一介弱质女流,现在却也表现出几分烈性。她原本是安静的坐着,等听到这话,就准备以身护主,直接下去奉献自己了。陈溱看苗头不对,一把将她拉住。
她登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公子,你就让我下去吧,小缳今日就是折在这了,也不能害了你呀。”
陈溱这才明白她的意思,稚迩的这张脸可不比她的差,那群人要是动了歪心思,保不齐要出什么事。
陈溱咽了咽口水,一边拉着她的手防止她跑下马车一边飞快地想对策。真他妈操蛋,他只是想安安稳稳走个任务而已,半路上也能遇到这种幺蛾子。他犹豫了一下,开始在心里大声呼唤M710。
叫了两声,M710的真身就出现在陈溱的视野中,他眼前变成了一片漆黑,只有那个金属巨无霸呈现在自己眼前。经过几十天的恢复,可以看出电池还是恢复了一点能量的,他判断了一下,觉得重启应该没有问题,立刻将红色的开关按了一下。
他心里一阵忐忑,生怕出什么故障,但是事实证明陈溱的判断没有错,过了短暂几秒,就有一阵机器启动的嗡嗡声想起。陈溱心里一阵黑线,呵呵,这是什么年代的老式机,启动杂音竟然这么大。不过他也没时间吐槽,立刻聚精会神地盯着屏幕。
屏幕渐渐亮起来,过了十几秒那个巨大的金属机身嘭地一声发出强光,强光照得陈溱的眼睛睁不开,等他能看清的时候眼前的巨无霸已经消失了,变成了一只黄色的小老虎悬停在空中。它的尾巴直挺挺地冲着天,尾端的毛发像蒲公英的冠状体一样膨大着,作用应该和竹蜻蜓差不多。
它开口责怪陈溱:“嘤嘤嘤,宿主,你这么快就启动我干什么?你肯定还没有完成任务,现在叫我起来,以后真的需要我的时候该怎么办,你不可以太依赖我哦哦哦哦哦~。”
陈溱的脸有点黑,他从那标志性的电子音判断出眼前的老虎很有可能就是M710,它大概是被人从休眠中吵醒很不开心,上来就逮着陈溱教训,看到陈溱的脸色知道自己过分了,又开始强行卖萌,只不过那几声哦把陈溱浑身的鸡皮疙瘩都激起来了,他一点也不觉得它可爱。
“别废话了,我现在被人围攻了,人家要劫色,你帮个忙,看看能不能开个挂解决一下。”
“劫……色……”M710拖长了音嘲讽他。
陈溱瞪了它一眼:“怎么,不行啊?”
M710实话实说:“你的色不行,主角比你好看多了。”
“呵呵,劫他你就高兴了。”
小老虎的嘴巴一嘟,尾巴弯成了S型,他伸着小爪子在陈溱脑袋上乱飞:“你不要要要要乌鸦嘴!出了事一起起起死。”
陈溱做了个受不了的表情:“你别总卖萌好么?”
小老虎有点委屈:“我没有,是是是机器沾灰尘了总是卡卡卡卡。”
“……”
“你以后有时间,帮我搞一下卫生好么?”
“你真是够了……”
“你别这样,我好久没洗澡了,有灰尘效率不高高高高高高——”
陈溱暴躁地捂住了自己的脸,自打他来到这个世界,他的脾气就像是脱肛的野马,一往无前地奔向非洲大草原,火热的心里酝酿着暴躁,想拽着小老虎的尾巴打一顿。每次跟M710对话,就跟被魔音穿脑了似的。
“好了好了我答应你,你快说有什么办法没。”
小老虎哼唧了一声:“我看了一下,你手上有十点的金币,营养液是买不了了,不过可以去商城买几瓶气态安眠药。”
陈溱看了他一眼,只见小老虎的尾巴上的冠状物开始疯狂地膨大,最后变成大块巨大的饺子皮,笼罩在陈溱的头顶上。
视野中出现了淡蓝色的商城面板,上面根据金币的多少划分了商品区域,陈溱看了一眼标有营养液的瓶子,上面挂着金色货币那一块是100,淡蓝色的小花朵那里标了10000,应该是花费的积分数。
这年头连宿主都是不好当的,买份像样的狗粮都能让他倾家荡产。
他又将视线转移到小老虎所说的安眠药上,一共有两瓶,一瓶红色一瓶绿色看起来和普通的汽水没有什么不一样,标价八金币:“这东西怎么弄?”
“你点进去进行勾选。”
陈溱照它说的做,在虚空中点了一下,然后出现新的界面,他又点了一下确定购买,那两瓶药就化作一道光飞到面板右上角的小背包里了,原本放药水的地方变暗,打上了已售空的标志。
“这个怎么用来着?”
“你点进背包。”陈溱点了一下,那两瓶水再次出现在面板上。
“红色是带有迷幻效果的,有特殊功效,绿色的是普通的睡眠型。你自己看要用哪一个。”
“绿色的够用吗?”
“肯定够,可以放倒一个牛群。”
“那就用绿色吧。”他点了一下绿瓶子,然后出现是否使用的字样,陈溱点了一下是,于是屏幕上出现了特定使用对象的界面,上面是那些需要被作用的人的脸,除了陈溱知道的人,其他都是一些张三李四之类的NPC,他把这些人勾出来,点了确定。
他刚刚准备再说些什么,眼前就一片黑,得,又没电了。
他身体僵了僵,喊了一句M710:大佬,能现个身么,看着你我底气足一点。
脑海里出现怯生生的声音:不能……
陈溱:为什么?
M710:我害怕他……而且我权限不够,出不来。
陈溱:好吧……
M719:你怎么不生气?
陈溱:我生气有什么用?你还是给我吧安眠药备好吧,他要是敢打我,你就对付他。
“稚迩,你当真是好胆量。”
低沉的声音在房间中响起,云轻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陈溱一愣,连忙将脸上的笑容收回来。鉴于小老虎最近很萌,陈溱和他对话的时候都带笑,一不留神显露出来了,陈溱看着云轻:“不知庄主何出此言?”
云轻眼神瞬间变了,他看着眼前之人不卑不亢的姿态:“你杀了冯庆,违约脱逃,如今还敢出现在我定云山庄境内,此般赞誉你当得起。”
他的语气慢条斯理,带和几分饶有兴味,说出的话却让陈溱大吃一惊:“冯庆死了?”
陈溱吃惊不是没有道理的,毕竟那次虽然稚乐砸伤了冯庆,但是那伤口不深,再加上他还为他处理过伤口,人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死的。
“怎么,你不知道?”他轻飘飘,明显是不相信。
“我当然不知道,那次遇袭,山贼将我掳走,我又怎么会知道冯统领的近况?”
“哦,掳走的?”云轻还在笑,只是目光尤其锐利,“你还真是胆识过人,区区幻术便想瞒天过海,却不知道那些小伎俩实在拙劣,侍卫们的叙述完全一致,全无偏差,这可能?你的幻术虽说做的天衣无缝,然而那些山贼的尸体却在不远处被人发现,死亡的时间比冯庆还早,你倒是说说到底是何人掳走了你与你的侍女?”
陈溱沉默,对方都这么跟他摊牌,他也没什么可说的了,毕竟冯庆是定云山庄派到稚家的,打狗还要看主人,他要是真的是被稚乐打死的,自己扛了这罪名也不算冤枉,但是他还想解释一番,毕竟事出有因……
然而云轻的小下一句话就让陈溱淡定不能了:“此事我可不追究,只是你藏着我的小猫儿这么久,该将他还给我了。”
小……猫……儿……
陈溱脸上摆着僵硬的笑容,默默地呼唤着M710:给我把致幻剂给我准备好。
M710:宿主……
陈溱:憋说了,我现在想打人,只希望不是我想的那个意思。
陈溱还在垂死挣扎:“在下不知道庄主在说什么。”
云轻拿起一盏茶呷一口:“稚乐,他跟着你野了这么久,该回来了。”
陈溱心中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还是死不承认:“不知道您在说些什么,稚乐?那不是我幼弟,早些年被送到府上,在下已与他多年未见了。”
云轻直直地看着他,似乎在分辨他说的真假,看着陈溱如此镇定,料想他的确不知,便说:“他们说你捡了个孩子,就是他。”
“庄主这话说的奇怪,在下弟弟入贵府侍奉,又怎会流落在外,就算流落在外,您又如何断定那是我弟弟?在下刚将他救起时,他只剩下一口气,身上残破不堪,显然遭人虐待,何况他破了相,就连在下自己都人不出,那些萍水相逢之人的一面之词,庄主又怎可轻信?若是那些人所说属实,他真的是稚乐……好端端的一个人进入定云山庄,出来却成这幅惨状,在下作为兄长,又怎可袖手旁观?综上所述,在下不能将他交给您。”
云轻愣愣地看着眼前之人,传言说稚家嫡子清贵脱俗,秉性纯直,原本以为是夸大之言,如今看来也不全是假的。之而如今能够为了无足轻重的庶子与他生出龃龉,想来品性的确是不俗。
陈溱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只是心如擂鼓,云轻一向自恃甚高,现在被自己这么软刀子怼,也不知道会不会恼羞成怒。但是他现在根本就不能跟云轻抗衡,但是又不能将稚乐交出去,交出去这孩子就废了,自己完不成任务也得挂。
“你适才问我如何确定其身份,”云轻敲了敲茶盏,“只因我曾教给他一些独门的小技巧防身,而冯庆则是死于此招之下……”
陈溱脸色一白:“你这是什么意思?”
“无需灵气,只用巧劲便能将人的头盖骨击穿,此招我只教给过他,只是他并不知道这是我为他独创,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我弟弟心思纯良,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看来你早就是到他是谁。”
两人对峙,陈溱虽然不会功夫,这时候却也毫不示弱,他其实心里乱糟糟的,只能强撑。稚乐杀人?如果说现在他做这种事,陈溱相信,他如今修为深厚,遇事动手陈溱可以理解,但是那时候稚乐只是个弱小的孩子,甚至会因为打伤了人害怕得哭泣,又怎么会……如果他有胆子杀人,那……而且冯庆被打伤的时候还有气,怎么会死?
难道……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突然觉得有些可怕。
云轻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像是狮子志在必得地盯着面前的猎物:“现在,你可以把他交给我了吧?”
陈溱握拳垂眸站着,他的大脑飞速地转着,稚乐真的做过这种事么,这么久以来的相处都是假的吗?如果他甚至有能力和决心杀人,那么不声不响地待在自己身边又是为了什么?
软软地小孩总是害羞地跟在他身后叫他哥哥,这样一个孩子,他真的要放弃他么?
“稚公子,你须知道,稚乐本就是我定云山庄的侍宠,如今我将要回严加管教本乃是人之常情,你阻止也阻止不了。”
陈溱笑着抬起头看着他:“您说得在理。”
“但是我恐怕不能应允。”
陈溱这时候心里就有点复杂了,稚乐虽然是稚家的小少爷,但是因为母亲的出身低微,常常被其他的兄弟姐妹欺负,不仅温饱难以解决,甚至会被殴打责罚。他显然已经认出了陈溱,但是还要因为被救了而向这个就算逃难都过得比自己舒坦的哥哥道谢,这也太……扎心了吧。
就算是理智成年人,也很难心无芥蒂地对毫无理由就比自己幸福的熟人展现自己悲惨的一面,可是稚乐却显得很淡然。陈溱只好假装不认识他:“我不过是机缘巧合之下救了你,你不必道谢,还是好好养伤吧。”
稚乐一愣,瘦白的手指在微微蜷起来。
“你小小年纪,是谁与你这样大的仇,竟然下这样的狠手。”陈溱开始调动自己所有的神经,使自己说起话来像个古人,但是这种文绉绉的话一出口,他就尴尬得头皮发麻。
“路上匪徒罢了。”
这下轮到陈溱无语了,这是得多大的仇才能下这样的手啊!还匪徒。不是渣攻就是情敌吧。
“你一个孩子,出门在外还需谨慎小心,要不然你就和我们一起上路好了。”
沉默。
“我不过是无根之萍,飘到哪里算哪里,还是不要无端牵累公子的好。”
陈溱有点怨念,这孩子是有多不待见他?
“这,我们也是避祸之人,说不上牵累不牵累,况且我们之后要去投奔定云山庄,云庄主乃当今第一人,若是能够成功,将来也算是有个依仗,你和我们一起去,总好过四处漂泊被人欺负。”
稚乐的眼中泛起一点光。
陈溱心中面无表情:呵呵,果然还是渣攻比较有吸引力。
陈溱就当他默许:“那就这么说定了,你和我们一起上路,日后结伴而行,也好有个照应,我叫稚迩,不知小兄弟如何称呼?”
稚乐苍白小巧的脸转向他:“我叫阿栉。”
稚乐身上的伤很重,但是大家又急着赶路,陈溱只能让人把他抬到自己的马车上方便照顾。
他原本的衣裳因为浸满血又破旧不堪,早就让人扔掉了,陈溱只能从自己的衣物里匀了一些给他,帮忙打理的小缳虽然嘴上没有说什么,但是陈溱知道她心里肯定不高兴,背地里也没少给稚乐脸色看。
这孩子一向沉默隐忍,所以从来都不抱怨,受了气就自己憋着。陈溱看在眼里,也不好说什么,这种事他不好插嘴,小缳也有她的心思,所以只能偷偷对稚乐好一点儿。
出门在外没什么好玩有趣的东西,只能攒足心思给他塞一点小零食,瓜子花生再不就是蜜饯姜糖,稚乐嘴上说不喜欢,但是陈溱要是递到嘴边,他也会自觉吃一点,一双漆黑的眼睛亮晶晶的,显得特别可爱。
陈溱活着的时候就是个**青年,这种时候却老怀大慰,觉得自己养了个宝。
一晃眼一个多月就过去了,但是大家都在赶路,从这座山穿到那座山,就没有消停的时候。嗷嗷,古代就是这样,出趟远门几个月就没了。
稚乐躺在榻上,山路颠簸,马车行得不稳,他就算静静躺着也容易牵动伤口。陈溱心里着急,也没有别的好办法,只能坐在一旁心神散乱地看着他,很想把这孩子揣到自己兜里固定好。
“公子这样看我干什么?”稚乐轻声问道,他这几天很少说话,常常一个人默默地想事情,“这张脸有什么好看?”
陈溱沉默不语,他这几天因为稚乐的事烦恼,晚上一直睡不好觉,再加上白天马车的位置也让给他了,没有时间补觉,所以脸色很难看,眼圈下已经呈现出淡淡的乌青。
“公子缘何故这样待我好?”稚乐睁着清澈的眼睛小声道,“公子心善?”
陈溱沉吟一瞬,说:“我想到我幼弟同你一般大,他已经离家好久,我看到你这样,心里不好受。”
这些话是陈溱斟酌了好一会儿才挤出来的。在M710给他的信息中,稚迩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角色,他从前与稚乐接触不多,但没有亏待过他,一直到稚家落没前去投奔,这个人物到目前为止几乎没有怎么出现。所以说,对于稚乐而言,稚迩是可以成为一个让他迷途知返的人的。
稚乐吃了这么多苦,真是苦到没眼看,所以无论如何陈溱也想完成任务,让稚乐的生活恢复正轨,不就是变受为攻么,有什么了不起的,等他把这孩子养成银枪一杆,看渣攻还怎么嘚瑟。
嗯,这孩子的小身板需要大补,陈溱扫了眼他。
“公子的弟弟么?那他还真是好运,有公子这样的兄长挂念他。”
陈溱有点心虚,他作为一个在招展红旗下茁壮成长的少年,现在突然受这种心灵暴击,现在突然有种要被虐哭的赶脚,我就是你哥啊,你要认么!!!认回来了好吃好喝供着你,只要你能蹬了渣攻,咱一切好商量。
陈溱忍不住伸手摸摸他的头:“所以看到你这样的孩子,我总希望他遇到难处的时候,也有人愿意像我这样伸出援手帮一帮他。”
“嗯,会的。公子是在为弟弟积福是吗?将来一定会有福报的。”躺着的孩子抻着脑袋微微蹭了蹭他的手,他的眼睛柔柔的,就像酝了一池岚气的春水。
陈溱慢慢收回手,他有一瞬间想捂脸,泥马,这孩子怎么会这么温柔?!
在艰难处境里依然想着要宽慰陈溱的孩子让人心疼。他脸上有伤,一般都呆在马车里不敢出去。偶尔想见阳光的时候,就会微微扯开一点帘缝,让亮堂堂的光照进来。
眯起眼,享受冬日里缥缈的暖意。
稚乐已经足够信任他,他做这一切的时候,就让陈溱在一旁陪伴。
从陈溱的角度看过去,那样的稚乐还是无比的好看,他好像褪去了一抹艳色,变得干净纯粹起来。就算脸上有连贯的一道道疤痕,然而就像是一个皮肤雪白的孩子贪玩,罩了一张粗粝的渔网在脸上,这一切丝毫没有损坏他的美好。
“在看什么?”陈溱问。
“天好亮。”稚乐仰着头,看着外面的天空,他就像一条嗅着水汽的鱼,在那道光里获得了无限的满足。
“等过段时间你的伤势好些,我们再一起出去好吗?”陈溱知道他对于自己毁容并没有很激动的情绪,但是有时候,还是会自卑,所以一直呆在车上,害怕见人。
“不要。”稚乐还是看着外面,低声道。
“为什么?”陈溱有点好奇。
稚乐转过头看了他一眼,脸上是无悲无喜的宁静表情,陈溱却觉得他有很多话想说,然而只一瞬,他又回过头,去望那天外了。
在日复一日的赶路过程中,稚乐对陈溱的信任也在加深,这对于两个人以后进行深入沟通很有好处。陈溱没事的时候就在心里演练一下对稚乐的思想品质教育,关于人要先自尊自爱啊,渣攻配不上你啊,天下何处无芳草何必自挂东南枝啊,别人的命没有自己的命重要所以还是先顾好自己再说啊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