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害怕(1 / 1)

<>不知不觉间,时间竟然过得这么快?

余白还在旁边喋喋不休地说着,“你说说你,就为了一个季长暮,你何至于如此?喜欢就答应,不喜欢就拒绝,这样躲着算什么事?”

看着旁边义愤填膺的余白,顾轻轻无奈地说道,“我拒绝过了啊,而且我躲避的态度这么明显,难道不是拒绝?可是他要死缠烂打,我能怎么办?”

顾轻轻那一脸无可奈何的表情刺激到余白,身为朋友,她实在不想看着顾轻轻这样自我折磨,压下心中的汹涌,“轻轻,我接下来说的话可能不好听,但是我希望你能好好想想。”

顾轻轻点头,她也想听听除了叶遥之外其他人的意见,余白这两个月和她朝夕相处,她的意见应该最是客观。

“轻轻,在我看来,你确实是拒绝了季长暮对你的追求,你的拒绝态度也足够明显,可是你为什么不能把他直接从你的生活中驱逐出去?”

顾轻轻抬头,呆呆地看着她,驱逐吗?

余白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季长暮每次打电话过来,你从不主动挂断,每次都是失魂落魄地看着手机直到它自动挂断。还有他来送早餐,你虽然从不下楼接收,可是每天早晨站在窗口往楼下偷看的人是谁?你知道他会在你下课的时候过来看你,可是你一次都没有提前走过,即便教授已经讲完,你也会安安静静地看书直到下课。这些,我有说错吗?”

顾轻轻看着她,咬唇不语,余白说的这些都是事实,她就是这样口是心非,明明说好的不要在意他,可却总是这样……放不下他。

余白语重心长地继续劝道,“轻轻,我不知道你们之前发生了什么,可是你确定你现在的状态是正常的吗?明明被追求的人是你?可是你怎么拒绝得这么艰难?”

顾轻轻转开脸避开她的注视,她一直知道余白虽然看起来大大咧咧却很细心,可是当自己费尽心思自欺欺人隐藏的一切就这么被她毫不掩饰的说出来,顾轻轻还是觉得有些难堪。

顾轻轻告诉自己,重症当下猛药。她现在的状态是不正常的,需要像余白这样的当头棒喝来叫醒她,不要再沉迷于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肢体僵硬地上前挽住余白,顾轻轻终于开口,“我们边走边说吧。”

两人静默地朝前走着,没有目的,没有方向,随心而行。

在这条没有目的的路上走了许久,顾轻轻才开口说道,“你知道吗?我高中的时候就开始喜欢他,那时候我妈妈是学校的老师,盯我盯得特别严。我鼓了好大的勇气,才向他表白。”

顾轻轻叹口气,“可惜他并不喜欢我,在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在想方设法地堵他,可惜效果并不明显。”

说着那些青涩勇敢的曾经,顾轻轻仿佛又陷进当初那段为了爱情十八般武艺都用出来的日子,“他那么优秀,学校里有很多女生都喜欢,但是学校规定是禁止恋爱的,一经查出,全部开除。教导主任又特别严厉,从来没有放过任何一对情侣,所以去表白的人倒也不多。”

“那时候正是青春年少,意气风发,总有那么几个不怕死地敢去表白。少女的时候总是天真的,尤其那时候还正好流行各种言行小说,总以为自己会是那个特别的存在,只要自己足够坚持,肯定能够打动他。”

听到这里,余白挑眉笑笑,“你确实打动他了,不是吗?你看现在他对你的态度,这是显而易见的。”

顾轻轻苦笑,“是啊,一开始我也以为是这样的,可是事实并非如此。他有一个心口上的朱砂痣,可惜那颗痣不是我。我忍受不了他心里还有别人,如果这样和他在一起,你觉得以我的占有欲,我们会有什么好结果吗?最终也不过是相看两相厌。”

皱着眉头,余白试着劝导,“朱砂痣?你确定有这样的存在?现在的情况,明显你就是他的朱砂痣啊。”

顾轻轻目无焦距地看着远方,想到当初的狼狈难堪,眼泪涌上眼眶,又拼命地想把它逼回去,“可是所有的事情告诉我,我不过是一个他退而求其次的选择罢了,我那么爱他,怎么能容忍在他的心里……”

顾轻轻哽咽了一下,不再挣扎,任由泪水滑落眼眶,“怎么能容忍在他心里还有人比我更重要?只要一想到他的心里还有别人,我几乎都要控制不住自己,每次毫无理由地恶言相向,蛮不讲理的样子让我自己都觉得厌烦。”

顾轻轻将眼泪擦掉,长舒口气,“很快他就对我厌烦起来,态度越来越差,口气越来越厌恶,我和我妈妈斗智斗勇争取来的少得可怜的和他在一起的相处时间里就只剩下了争吵和无言以对。我们现在即便勉强在一起,也逃不过这个结局。”

“你为什么不直接问他呢?说不定只是个误会。”余白上前抱住泪流满面的她,轻声安慰。

“那么难堪的事情,我要怎么问他?而且我害怕啊,我害怕他和我说,我只是一个在他空虚无聊的时候找到的替代品,我害怕他告诉我,我不过是个可有可无,随时可以在他的生命里消失的人。我拼命地想要成为他生命里的女主角,但是对他而言,我甚至连个配角都算不上。我那么害怕失去他,又怎么肯和他提一句?”

无可诉说的烦闷让顾轻轻用近乎于自虐方式的自我折磨着自己,无数次地在脑海里将那个女人和自己对比,可是毫无意外,每次她都会一败涂地。

那个女人哪怕成绩没有她好,长相没有她漂亮,任何方面都比不上她优秀,可是那又怎样?

她有季长暮的爱啊,亲眼见过他那么珍视地拥抱亲吻她,顾轻轻整颗心疼得就像是被捏碎了。

季长暮从来都没有那样对过她,每次都是自己眼巴巴地贴上去,换来他可有可无的笑。那么珍视的眼神,顾轻轻从来没有在他看向自己时看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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