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秋跟褚仙凌对视了一眼,已是传音道:“我先去会会那个梁洪。”
之后,他就带着鬼灵一起离开了关雅琦的房间。
待到南知秋离开后,关雅琦立刻笑着说道:“师姐,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南知秋和鬼灵竟然这么会说笑话,还丹心境就能击败天武境,太能吹牛了,不过经他们这么一闹,我的心情好多了……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如此看来,之前鬼灵和南知秋的那番话,关雅琦是半个字都不相信。
褚仙凌淡淡一笑,问道:“雅琦,假如给你一个报仇而且没有任何后果的机会,你会怎么做?”
“这个话题好。”关雅琦笑嘻嘻的说道,“我做梦的时候就想过,假如我是一名强大的天武境修士,那么,我就等甄春竹和贾豪仁再次前来,并在我的一众徒弟面前,轻轻松松的击败那两个家伙。”
“为什么一定要等他们再找过来?”
“说真的,我自己受伤其实没什么,真正让我气愤的,是他们在徒弟们面前击败了我这个师傅。”关雅琦拍了拍自己的脸,“我的面子都丢光了,之前有好几天,我都不敢去教徒弟修炼了,所以呀,我就想,一定要在徒弟面前把尊严找回来,当然了,也只是想想而已。”
另一边,恶蛟门驻地中。
梁洪静坐在自己的房间中,细细的品着一杯茶。
家里的茶叶都是铁石城大商人送来的,梁洪很享受现在的生活。
想当初,他只不过是一个不入流的小门派掌门而已,自身修为只有灵婴境初期,对他而言,这辈子都很难再突破到新的境界了。
但是,真君仙府开放十年,给了他天大的机遇。
他去博了一把,没想到真的存活到了出府的日子,而且还突破到了地武境。
这恶蛟门里面的人,其实都是由曾经不入流的小门派修士组成的,有些的确是梁洪曾经的弟子,有些则是他刚招揽不久的挂名弟子。
他们自称全都是从仙府内活着出来的修士,其实,真正去过真君仙府的,只有梁洪一人而已。
梁洪出来后,第一件事就是回到自己的门派,并拉拢了老家周边的几个小门派,再然后,他们背井离乡,来到了这铁石城。
之所以不在老家发展,是因为周边坐落着几个大势力。
说起来,这铁石城是极为难得的好地方了,梁洪带着一大群修士找了很久,才选中了此处。
现如今,梁洪在这里过上了梦寐以求的好生活,他非常知足。
恶蛟门三个字,真的只是表明听起来凶恶而已,梁洪其实很怕事,他为了用名号吓唬别人,所以才特意取名恶蛟门的。
现在他跟寒山剑派和平发展,铁石城也越来越繁荣,没什么比这更好的了。
想到这里,梁洪放下了茶杯,抬头看着天花板,低声自语道:“说起来,若不是同乡的那位前辈指点了我一番,十年前的我还真不敢冒险踏入真君仙府,也不知道那位前辈是否还活着,他若还活着,现在肯定已经是天武境了吧。”
言罢,梁洪继续伸手去拿茶杯,然而,却摸了个空。
“怎么回事?”他扭头看去,只见,茶桌对面竟然坐着一个人。
他以为自己看错了,本能式的揉了揉眼睛。
再次看去,那人依然在。
“你是何人?”梁洪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南知秋指了指桌上的空杯子,“能帮我泡一杯茶吗?”
“帮你泡茶?你在指使我?”
“如果你足够聪明的话,我觉得你应该老老实实的听我指使,而不是在这里问东问西。”南知秋笑了笑,“也罢,给你提个醒吧,这里是恶蛟门戒备最森严的地方,但我却轻而易举的坐在了这里,你是地武境修士,却丝毫都感知不到我的存在。”
梁洪为之一愣,并在之后恍然大悟,连忙去泡了茶。
之后,他将茶递给南知秋,非常恭敬的问道:“不知高人造访寒舍,有何贵干?我梁洪自问没得罪过什么人。”
南知秋随手将茶放到一旁,并没有喝,而是笑着说道:“如果我说,我是来杀你的,你打算怎么办?”
扑通一声……
梁洪坐倒在地。
这也没办法,任谁面对一个肯定比自己境界高的杀手,都会万分紧张的。
“回答我的问题。”南知秋淡笑,仿佛在跟人心平气和的闲聊。
“高人,能否让我知道,我何时得罪了您吗?”
“不得罪,我就不能杀你了吗?”南知秋反问。
“这就欺人太甚了。”梁洪说着,已是心下一横,咬了咬牙,“不瞒您说,我有一个师父,他曾进入过真君仙府,十年前他就是地武境修士,现在从仙府内出来,肯定已经是天武境甚至真武境修士了,你若杀了我,他一定不会饶你。”
“哦?是吗?他是谁?”
梁洪心想,自己冒充那位同乡前辈的徒弟,万一被知道了肯定会挨骂,但现在保命要紧,因此,他站起身来,傲然说道:“说出来怕吓死你,我师父就是人称沙暴狂刀的土系独行者,霍霸鸣。”
“霍霸鸣?”南知秋乐了,“此话当真?”
“怕了吧?”
“不不不,我只是在想,这也太巧了,因为我也认识霍霸鸣。”南知秋笑着说道,“你既然是霍霸鸣的徒弟,是否可以联络他?”
“我……我试试……”梁洪说着,心里顿时没了底,只见他慢悠悠的取出了一块灵牌。
这灵牌的确是霍霸鸣给他的,原本他打算在仙府内遇到危险时求助,但不知为何,进仙府两年后,突然就联络不到霍霸鸣了。
现在拿出灵牌,他觉得应该也联络不上,但只能硬着头皮试一下了。
没想到的是,竟然真的有人回应。
“谁呀?你怎么有我的通灵玉牌?”那边传来霍霸鸣不耐烦的声音。
不等梁洪说话,南知秋就率先开口了:“你小子现在在哪?”
“老大……”那边沉默了片刻,并在之后狂喜不已的说道,“您还活着?”
“听你这话,是希望我死吗?”南知秋说着,突然看到那玉牌抖了一下。
再看梁洪的时候,只见他手持玉牌,双目呆滞,浑身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