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暗的实验室中,神机子将南知秋的基因细胞放入了培养皿中,并注入营养液和一些特殊的催化药物。
这种药物可以加速细胞的分裂繁殖。
在显微镜下,神机子看到,南知秋的细胞快速分裂着,并在一秒钟之后,数个细胞突然发生爆炸,直接炸毁了透明的培养皿。
“这是怎么回事?”南知秋紧皱着眉头,沉声问道。
“你的细胞能量太过狂暴,完全不可控。”神机子一脸凝重的说着,并扭头看向了附近的能量测试仪。
这一看之下,神机子大吃一惊,整张脸都趴在了仪器镜面上。
“这也,太惊人了吧。”神机子唏嘘不已的说道。
烈云曦也微微皱起了眉头:“南知秋,你的细胞很奇怪,它们每一个单独的个体中都携带着远超一般人细胞的能量,而这个差别,大概是三千倍。”
“这个很正常吧,我比普通人厉害,并不稀奇啊,你的个体细胞能量数值是多少?”南知秋问道。
“常人的五千倍左右,当年我在帝国实验……咳咳,我的一个朋友帮我测的。”烈云曦不小心说漏了什么,已是连忙改口。
只不过,南知秋的注意力并不在那句失口之言上,他的脑海中,只有‘五千倍’三个字。
南知秋现在可以确认,烈云曦的确是比他更强大的存在,基因强度数值差了近一倍,能打过才有鬼嘞。
就在这个时候,神机子开口了:“南兄弟,你的细胞强度虽然爆表,但对老夫而言,基本上是可以驾驭的,就连烈姑娘的五千倍基因强度,老夫虽未尝试过,但应该也能驾驭,导致分裂失败的原因,并非你的基础基因强度导致。”
“那是为何?”南知秋疑惑的问道。
“所有的生物细胞被催化分裂时,都会产生大量的热量,或者说是能量,而这个能量指数区间,是该细胞正常能量的两倍到两百倍不等。”说着话的同时,神机子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可是,南兄弟你的细胞分裂时,会产生超乎想象的恐怖能量,那股能量超出了基础细胞能量的一万倍。”
“一万倍?常人细胞能量基础上的一万倍吗?”
“不。”神机子摇了摇头,“是你的细胞能量基础上的一万倍,换句话说,也就是普通个体细胞静态下能量的三千万倍。”
之后,神机子做了非常详细的解释。
假设正常人细胞静态能量指数为一,那么,这个人的细胞分裂时,可能会产生五倍的能量,也就是五个能量指数。
这种微小的能量变化是完全可控的,连普通的科学人才都能轻易把控好,更别说是神机子这样的天纵鬼才了。
同理,烈云曦的细胞静态能量为五千,远远超过了南知秋,但是烈云曦的细胞分裂时,就算产生一百倍的能量,也只是五十万的能量值罢了。
而南知秋,基数是三千,分裂时会爆发出万倍的能量,足足三千万指数的能量,这种狂暴的分裂方式,不但器皿撑不住,同样也是神机子目前无法掌控的。
换句话说,哪怕是硬性器械都跟上,神机子也未必有本事克隆出南知秋的肢体。
经历了这项研究,也就不难解释那些生物肢体被南知秋的细胞摧毁的原因了,因为那些肢体根本扛不住。
“简直就像是微生物世界的恒星爆发一样。”神机子给出了这样的评价。
而这种微观世界的东西,表现在宏观世界中,就是南知秋的力量无比刚猛狂暴,烈火滔天,气浪滚滚。
毕竟,他每一招一式爆发出来的火焰真气,都是来源于体内那亿兆细胞的。
“你说这么多深奥的东西,我也听不太懂,直接说结论吧。”南知秋沉声说道。
神机子叹了口气:“唉,结论就是,凭老夫目前的能力,只怕很难用你的细胞培育出肢体,甚至连一小块血肉组织都很难构架出来,但是……”
神机子话锋一转,眼中流露出了浓浓的斗志:“老夫可以努力的去尝试,去研究,我需要时间。”
“多长时间?”
“至少一年。”
南知秋紧紧地皱起了眉头,并在沉思了许久之后,沉声说道:“我给你两年时间,有把握吗?”
神机子没有回答南知秋的问题,并直接投入了工作状态。
南知秋跟烈云曦走到了一旁,默默地等待着。
南知秋知道,他的身体可能无法恢复了,毕竟,这神机子的本事已经显露了出来,他可是当场克隆出了千年鬼蛟王肢体的天纵鬼才呀,然而,就连他都对南知秋的身体束手无策。
“你真打算在这里等他两年吗?”烈云曦看了看南知秋的侧脸,开口问道。
“只能等了。”
“那好吧,我陪你一起等。”烈云曦微微一笑,说道。
南知秋点了点头:“谢谢。”
“如果两年后,他还是没有成功呢?”
面对这个问题,南知秋为之一愣,他沉默了许久,并在之后开口说道:“那就只能放弃了,或许这是我命中注定的吧。”
“你的身体潜力很大,如果一直残缺下去的话,怪可惜的。”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不一定呀。”烈云曦轻盈一笑,“神机子搞不定,不代表别人搞不定,克隆不了也不代表没有其他的方法,大不了咱们再去找别人,我陪你一起去找。”
在烈云曦的脸上,南知秋仿佛看到了明媚的春日阳光,他自己的心情也逐渐变得乐观了起来。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南知秋的心鲜有的被触动了。
“云曦,为什么如此努力的帮我?”南知秋微低着头,开口问道。
“我们不是朋友吗?”烈云曦笑着反问道。
南知秋为之一愣,并在之后温和一笑,点了点头:“对,我们是朋友。”
“南知秋,其实吧,我们之前就见过面。”
“我知道,在云雾山嘛。”
“不是。”烈云曦摇了摇头,“在那之前,我们也见过面,只不过,只有我一个人记得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