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不懂礼貌、趾高气昂的家伙,管他什么身份有意义吗?”卫夏翻了个白眼,“没教养的东西。”
听得卫夏这般话语,对面的两名男子皆是一愣,尤其是那长衫青年,嘴角竟是抽搐了起来,紧紧盯着身旁的男子,“郑叔,快打电话,把这不知好歹的小子的车给扣下来!”
西装男子轻轻一点头,意味身长地看了卫夏一眼后,从口袋中掏出了手机,“喂,小牛啊,我在外环快速路出口这一块儿,你带点人过来,发现了一辆违规的车。”
“马上就到,郑局长。”
“哼,我看你待会儿怎么办!这可是桃江市交通局的郑局长!”长衫青年眼睛微眯,狠狠瞪了卫夏一眼。
就在这时,卫夏身后突然传来了马欢的声音,“卫夏啊,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花了这么长时间?”
听见马欢的声音之时,那手机还贴在耳边的郑局长身子猛地一僵,手机转眼之间便是摔在了地上,“马、马市长?”
“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啊?”辨出马欢之后,那郑局长脸颊上强行挤出一抹笑容,向前迈出几步。
“天少啊,刚才这车是你开的?”马欢皮笑肉不笑地道,“没想到你这交通局的局长竟然没有以身作则啊!”
“不敢不敢,今天是出了点急事,要不也不可能在快速路上超车啊!”郑天少脸颊微微抽搐,装出一副极为委屈的模样,说道。
一旁的长衫青年,面庞已是没了丝毫的血色。从这两人的对话当中,他已是知道了这从商务车下来的男子身份,正是桃江市市长——马欢!
本来他以为自己车上有着交通局的局长就已经后台够硬了,谁知道竟然会如此点儿背,碰上这么硬个点子。
“哦?什么急事儿能够让你这么着急?”
“这位啊,是回春堂王老先生的孙子,王蒙。这些日子我身体出了点问题,所以趁着今天早上有点时间,赶忙去那回春堂一趟,让老先生看看我这是怎么回事儿。”
“十点多的时候,局里还有个会,要不也不可能这么匆忙啊!”说着,郑天少指着手腕上的表,满脸苦色地道。
“你们也是要去那回春堂?”马欢听得这话,眉毛一挑,说道,“正好我们也要那回春堂,不妨就顺路一起吧。”
“就听马市长您的,都听您的,”后者急忙点头,而后似是想起了什么,转过头看向一脸戏谑笑意的卫夏,咽了一口唾沫后说道,“那王侄这胳膊…”
“好说好说。”卫夏嘴角微挑,向前迈出几步,丝毫不顾王蒙脸颊上的惧色,右手按在其大臂上,向内一转一推!
“啊、疼!”王蒙身子猛地一缩,失声喊道,然而当他抽回胳膊时,发现卫夏已经将其归位。旋即缩了缩脖子,向后退了几步,看其模样,似乎生怕卫夏一言不合再把他的胳膊给拽脱臼了一般。
“哈哈,既然弄好了那咱们就走吧。”
“但是这一次你可不能超我的车了!”说着,马欢轻笑着,意味身长地拍了拍郑天少的肩膀。
“不敢不敢。”
……
郊区的一处庭院,门匾上写着“回春堂”三个大字。或许是因为提前安排过的缘故,此时的回春堂当中竟是没有什么病人。
“爷爷!”两辆车刚刚停下,那王蒙便是一溜烟跑进了庭院中,扯开嗓门喊道。这副模样,哪里像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分明和一个几岁的小孩子没有什么区别。
卫夏慢悠悠从车上下来,看得那脚底抹油的王蒙,不由得摇了摇头,心说这家伙是怕自己对他不利不成?
不多时,郑天少、卫夏、马宁一家便是走进了院中。
“王老先生,好久不见啊!”遥遥望见那头发斑白的老者,马欢便是朝着那人挥了挥手,满脸的笑容。
“马市长,怎么还要您亲自来啊?还有郑局长,你们这样可是让我这把老骨头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啊!”
“王老说的这是什么话啊,我们是来找您看病的,自然是要亲自来,哪儿有让您来找我们的道理啊?马市长,你说是不是?”郑天少摆了摆手,笑道。
进屋客套一番之后,那王老眼眸猛地一凝,上下打量着一直没有说话的卫夏,旋即转过头看着身旁那面色极为精彩的王蒙,而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朝着卫夏抱了抱拳。
“今日,我王鸿飞替我这不懂世故礼数的孙子给小伙子道个歉了,还希望小伙子能够别往心里去啊。”
虽说王蒙在他面前狠狠地告了这卫夏一状,但是王鸿飞也是知道王蒙这小子的脾性,若不是他自己先嘴欠手欠,又怎么会惹得别人直接把他的胳膊搞脱臼了?
“爷爷你怎么…”王蒙刚出口,便是被王鸿飞一个眼神便是堵了回去,脸颊瞬间便是变得青一阵红一阵。
“都是些年轻人,血气方刚嘛,可以理解可以理解。既然王老您都这么说了,我自然是不会往心里去。”说着,卫夏脸颊漾开一抹笑容,朝着王蒙伸出了手。
这种情况下,面对主动表露善意的卫夏,王蒙也不好怎么办,只能硬着头皮握住了卫夏的手,数息之后,便是如握到了烫手的烙铁一般,急忙松开了手。
见得二人这副模样,一旁的几人笑着摇了摇头,不再过多去关注这些无关之事。
“你们今日来,是有着什么疑难杂症要找我这老东西看吧?”王鸿飞抚了抚花白的胡须,轻笑道。
“正是。”马欢一点头,指着身旁的段颖,“这是我夫人,这些日子里一直失眠多梦,食欲不振,在医院里也没查出什么毛病。昨日这位小伙子把过了夫人的脉象,说是肝火太重,身体亏虚所致。”
“不知道王老有没有什么治疗的方子?”
“哦?是这位小伙子看出来的?”王鸿飞一挑眉毛,眼眸当中闪过一道光,略作犹豫后,朝着身旁的王蒙点了点头,后者立马心领神会,搬出了几张椅子来。
王鸿飞指着自己身旁的椅子,看向段颖,“那可否让我把一下脉?”
“当然可以。”段颖轻轻一点头,坐在椅子上,把手腕递给了王鸿飞。
“脉象微微有些紊乱,气血太足,是肝火过旺所致,”约莫一分钟后,王鸿飞指肚轻抬,点了点头,“这位小兄弟说的一点都不差。”
“那应该怎么治?”听得这话,马欢微蹙着眉,急忙道。
“半夏、黄连、瓜萎、茯神、知母、白鲜皮,这几味药煎制,一日一次,服用上两个星期便会痊愈。”王鸿飞拈着胡子,站起身,走到一旁的药柜处,从几个柜中取出了一些药材,包在油纸中。
“等下!”一旁的卫夏突然发声制止,急忙向前几步,“这白鲜皮万万不能往里加!”
“这是什么意思?”段颖皱着眉,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昨日卫夏可还说自己对这些药材没有什么了解,怎么今日就知道这白鲜皮不能混在一起煎服?
卫夏喉结上下动了一动,微偏着头,“王老,这白鲜皮加进去的话,恐怕有些不妥当吧?是不是应该用甘草代替白鲜皮比较好?”
王鸿飞手中的动作一愣,皱着眉细细思索着,而后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小伙子说得对,说得对,是我这老家伙上了年纪记性出问题了。”
“确实是应该换成甘草。”
马欢一脸的不解,看向卫夏,“你怎么知道这药不对啊?你不是不懂这药材的药性吗?”
卫夏身子一愣,昨日他确实没有说谎,他真的不知道这些药材的药性如何,但是今日在系统的相助之下,这些药材在他的眼中完全是换了一副模样。
那黄连、知母、半夏几味药材之上,皆是有着颜色深浅不一的蓝色雾气,在这般距离上,卫夏竟是能够感应到一丝丝清凉之感自药材上传来。
而那白鲜皮之上,则是泛着淡淡的红光,若是服用了这药,恐怕只会让肝火、胃火更重。
在他望向药柜时,却是发现一个小柜子当中也是散发着浓郁的蓝色雾气,定睛看去后,方才确定那一味药材正是甘草。
正因如此,他才确信这王鸿飞是弄错了方子。
“如果用了白鲜皮的话,虽说也能够解肝火吧,但是疗效却是会差上许多,”卫夏摸着下巴,似是在思索着什么一般,朝着王鸿飞眨了眨眼,慢条斯理地道。
“小伙子说得不错,说得不错。”王鸿飞赞许地点点头,眼眸当中尽是欣赏之意。
“那就按这位小伙子说的吧,加上甘草。”说着,王鸿飞便是将药材重新包好,打成捆递给了等在一庞的马宁。
见马欢一家已是取了药,那郑天少急忙向前踏出几步,双手托着腰,满脸苦涩地道。
“王老,我最近腰背一直酸痛得很厉害,坐着的时候根本没办法弯腰,不知能不能给我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