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登道夫点点头:“还是徐彦卓阁下了解我,他的这番话是在告诫我,我明白了!”
“另外,鲁登道夫将军,您在作战方面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来问我!”蒋方震接着说道。看书神器
“啊?问你?”鲁登道夫愣住了。
蒋方震见状赶忙摆手道:“您别误会,鲁登道夫将军,这不是我说的,这是我们参谋长交待的,他把对东线作战的想法原原本本全都告诉了我,让我全力协助您。他还说了,这一仗对您至关重要,如果胜了,您今后将会在帝队中有一席之地了,如果败了,您只有卷铺盖滚蛋了!”
鲁登道夫是个军人,他以为自己见惯了杀戮,不会再被轻易感动了。可现在,听蒋方震这么一说,他的眼圈有些红润了:“我知道,徐彦卓阁下这么安排是为了我好,我怎么会不知轻重呢?你放心,我在作战方面有什么问题一定会征求你的意见!”
专列火车于进入汉诺威车站,兴登堡将军早已在车站等候了。他接到的命令是在汉诺威上车,并通知他,他的参谋长将鲁登道夫将军,将在去东线的火车上和他会晤。
≈见到了自己的上级,鲁登道夫以轻捷的步伐走上月台,向兴登堡报到。
“司令阁下,鲁登道夫向您报到!”鲁登道夫果真对兴登堡无比恭敬。
“司令阁下,我叫蒋方震,我的参谋长徐彦卓让我给您带来了一封信!”蒋方震向兴登堡敬了一个军礼。然后将信递给兴登堡。
兴登堡见过徐彦卓一面,那还是在皇宫的宴请。他当然知道自己能做东线的司令官,是因为徐彦卓的极力推荐。可直到现在他也没有搞清楚,徐彦卓为什么对自己如此看好。说起来,自己在军队中属于那种已经过了气的将军,像自己这种资历能力的将军,在帝队中实在是太多了,就算比自己强的,也是一抓一大把。
不管怎么说。徐彦卓的这份情自己一定要领,尽管自己的能力有限,可作为将军。又有谁愿意老死家中呢?
兴登堡接过信,当场打开,也不管鲁登道夫和蒋方震二人,自顾自的看起信来。
足足有十分钟。兴登堡终于将信看完了。事实上。信并不长,只有两页,根本不需要看那么长时间的。
“鲁登道夫将军,你有火柴吗?”兴登堡问道。
鲁登道夫以为兴登堡想要抽烟:“司令阁下,我没有,不过您请稍等!”
鲁登道夫找来火柴递给兴登堡,兴登堡划着火柴将手中的信点燃,直到化为灰烬飘入风中。
鲁登道夫和蒋方震两人面面相觑。
在东去途中。鲁登道夫对当前的局势和他的想法作了说明,兴登堡听了表示赞同。他们就这样在前往使他们驰名于世的疆场途中结合起来了。上了年纪的兴登堡与比较年轻的鲁登道夫搭档,前者发挥威信,后者表现职业特性,真是珠联壁合,令人鼓舞。
兴登堡和鲁登道夫也没有辜负徐彦卓的期望,他们集中优势兵力,各个击破,以二点五万人的代价全歼俄军一个集团军,击溃一个集团军,毙伤俘虏俄军二十七万人。兴登堡和鲁登道夫一夜之间成为赫赫有名的“英明统帅”。
后来,兴登堡成了陆军元帅,同时也博得了一个“‘你说呢’元帅”的诨名,每当有人征询他的意见的时候,总是转问鲁登道夫“你说呢?”的习惯而来的。
多年以后,兴登堡再回忆起这段往事,信的内容他已经记不全了,但其中的一句话他却牢牢地记住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
九月九日,山东青岛。
徐彦卓、陆征祥和黄世仲三人坐在客厅内。
“陆总长,黄总编,你们可知道我为什么到了青岛第一件事情就是找你们两个开会?”
“徐公子,我知道你准备和日本人在青岛开仗,估计和这件事有关吧?”陆征祥直截了当道。
“陆总长,你猜得没错,但你知道我为什么非得要和日本人打这一仗吗?”徐彦卓点点头道。
“这……”
陆征祥还真不知道徐彦卓为何要打这一仗,在他看来日本和德国两家打仗就是狗咬狗,中国只要坐山观虎斗就行了,何苦要掺和进去呢?
“我何尝不知道日本和德国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它们对中国都没有安什么好心。但是,这里面还有所不同。德国虽然有野心,但它毕竟离中国太远,很难有什么大的作为,但日本就不一样了!”
徐彦卓一脸肃穆道:“日本是岛国,资源匮乏,要想发展只有向外扩张。大韩帝国被吞并之后,它的下一个目标必然是中国。日本之前战胜了俄国,如果这一次再战胜德国,那么它就可以肆无忌惮的蚕食中国了!我之所以要打这一仗,就是要让日本知道,它现在的能力根本无法征服中国,让它不敢轻举妄动。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利用这段宝贵的时间大力发展,只有国力增强了,才能真正做到安全!”
陆征祥没想到徐彦卓居然还有这么多想法,他不可置信道:“难道日本真敢侵略中国?”
“连你外交总长都这样想,更何况国人了?日本不管经济、军事还是综合国力都要比中国强的太多,它如果现在侵略中国,不仅中国毫无还手之力,就连英法等国也因为陷入战争无力阻止,我们离做亡国奴也不远了!而现在,我们只有一线机会!”
“什么机会?”
“日本现在实行的是政党政治制度,军国主义还不占主流!如果我们这一仗打好了,让日本上下都知道中国不是那么容易征服的,军国主义就会被压制,中国也就有可能有一段和平时期。相反,如果我们这一仗打不好,或者一触即溃、一败涂地,那么日本军国主义势必抬头,到了那时,中国危矣!”
陆征祥毕竟是外交总长,对国际形势烂熟于胸,他思考片刻心悦诚服道:“徐公子,你说的是对的!恐怕诺大的中国只有你一个人是清醒的!”
“不,还有一个人是清醒的!”
“谁?”
“袁大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