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要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的。”
大娘看着自己的女儿，语气反倒平静了。
所幸，没有给无辜的人造成太多的伤害，否则，她真的死了都无颜下去见烈祖烈宗。
“娘亲，我只是争取自己想要的，这到底有什么错！我没有错！”
即使眼看着死到临头了，闻雅还是死不悔改。
“争取自己想要的，却要拿别人的性命做代价，你还没错？”
长者明显被闻雅这句话气得不轻，那一声声的呵斥，气得浑身都颤抖。
“我没错，我有什么错，错的是尉迟澜！你们居然将人放走了，你们就是见不得我好！就是见不得我马上就要飞上枝头，身份高贵！你们，都不是好人！”
闻雅是真的疯了。
悔改这种东西，她是真的没有。
因为吃了血蛇的蛇胆，事实上，她也活不了了。
只不过，大概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吃了血蛇的蛇胆，还有着这么恶毒的心思，那已经不是死那么简单的，那是要灰飞烟灭的。
这也是为什么耿凌风他们没有亲自动手的原因。
也并不担心小镇上的人会看大娘的份上，放过闻雅。
因为，就算他们不动手，闻雅也绝对活不成的。
大娘自己说得对，人，总要为自己所做的付出代价的。
“长老，随她吧。”
大娘被另一位大娘扶着，走到了长者的身边，说道。
“嗯，吃了血蛇的蛇胆，我们就算想要对她网开一面，都改变不了她的下场。”
长者看了眼大娘，叹了口气。
罢了，也没有什么好气的了。
作恶的人，最终都会得到惩罚的。
就这样，原本围着的人，都开始散了。
之前被闻雅刺伤的那个女子，也摇头叹息着，跟着大家离开。
人心到底是不知足吧。
要知道，在小镇上，闻雅是多少女子羡慕的对象？
大家都羡慕她的好容貌，羡慕那么多的男子钟情于她。
一开始，她们都以为，闻雅是孝顺，舍不得离开大娘，怕大娘一个人孤单。
直到发生了今天的事情，她们怎么都没想到，闻雅的心居然大到盯上了王爷。
“你们走什么走，你们，都应该死，如果不是你们，尉迟澜他们怎么会走！你们都该死！”
闻雅是疯了，大家不想对她动手，她反而想着要这些人都跟着她一起死。
她的内心也是恐惧的，毕竟，她心里清楚，吃了血蛇的蛇胆，意味着什么。
所以，她怕了。
怕了，自然就要拉着这些人一起死了。
听着她发疯似的吼叫，武功弱的都自觉地退到了一旁。
长者也也不再容忍，一掌击出，闻雅就那样倒在了地上。
发疯也改变不了她要付出代价的事实。
“妄想用这么恶毒的手段得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你就该知道你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既然输不起，又为何选择去恶毒！”
“当今皇帝，一生只娶了皇后一人，皇宫也不曾有过别的妃嫔，可见他们的情深。”
“太子与王爷，公主，都是皇上皇后一手抚养，你以为，在这种情况下成长的太子王爷，他们会是滥情之人？”
“太子府王府，这些年，什么时候传出过住进了女子？
也只有现在，皇城才出了告示，太子，王爷，都将大婚！”
“他们要娶的女子，自然是他们爱的。
就算容貌一般，身份一般，又如何？
只要是他们所爱，容貌与身份都不是问题。”
“但是你，你自以为自己容貌出众，自以为自己比王爷身边站着的王妃长得美，那都是你以为的而已，在王爷的眼里，王妃才是最美的！”
这是一个男子的声音。
从他的脸上，其实可以看出失望。
他曾多次请求媒人上门提亲，希望闻雅能答应嫁给他。
只是，一直都被拒绝着。
他怎么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什么只认一人！那个女子哪里好！长成那样，她有什么资格站在尉迟澜的身边！她就是一个丑八怪！”
闻雅吼着，男子的话，狠狠地往她的心脏上又捅上了一刀。
“且不说王妃不丑，就算丑，只要王爷愿意，只要王爷一心爱的人就是她，丑又如何？
你美，王爷瞧你一眼了吗？
你的恶毒，将你所谓的美早就掩盖了！”
男子说道。
“哈哈哈，你是被我拒绝，心里不服气，所以，趁着这个机会，你就想狠狠地取笑我？
你知道，你们这种男人，我怎么可能瞧得上？
我是要当王妃的人！”
闻雅说道。
“……你，无药可救。”
男子摇头，这是彻底地失望了。
而此时，闻雅也开始感觉到浑身都像是被火烧一般，那种痛苦，让她痛不欲生地倒在地上，不停地翻滚着。
大娘虽是不忍，但，也只能是掩面流着泪，默默地看着。
除了这样以外，她还能做什么？
那是血蛇的蛇胆，是她自己要吃下去的！该散的人群还是散了，剩下那些修为好一点儿的，还站在那里。
“娘亲，救我，救我……”闻雅痛苦地叫喊着，而事实上，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叫喊什么了。
“血蛇的蛇胆意味着什么，大家心里都清楚，即使我们有恻忍之心，也无能为力。”
长者看着大娘，说道。
“就让她，去吧。”
大娘点头，道理，她懂。
她只恨自己，没有将女儿教好，只恨自己修为不够，不能阻止她那些恶毒的心思。
渐渐地，闻雅的声音也弱了。
她已经被身体上的痛苦折磨得没有力气了，倒在那里。
慢慢地，感觉到了一股冰冷气息的来袭。
那气息只围着闻雅。
那是蛇胆的气息。
每条被取了胆的血蛇，气息都不会散，会一直留在蛇胆里。
一但被人服下，在那人死之前，那气息便会离开人体。
并且是将这个人所有的气息都带走。
代价，是真的惨重。
如果闻雅不是吞下了血蛇的蛇胆，她就算死，起码也还有投胎的机会，如今，她是连这个机会都没有了。
等着她的，是即将到来的灰飞烟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