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舞明白,这两个人在共同驱使一个灵术。这个灵术看起来难度非常高,既要找对坏境,还要画灵符,需要两个人来驱动。
不一会儿,地上的灵符开始有了反应。随着两人念动灵语,地上的灵符渐渐地开始散发起光芒。光芒越来越大,把蝶舞和那个女婴都笼罩在光芒之中。
蝶舞都看不清自己是什么状态了,只见那两个人看上去非常认真,怕是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微小的细节。
光芒过后,蝶舞看到自己和那个女婴身上似乎并无任何变化,但是,那两个人的状态却像是松了一口气,俨然就是一副成功了的样子。
那个年长的男子抱起女婴离开了这间密室。但是,那个年轻的男子似乎还不想离开,他走到蝶舞的面前,用手轻轻地整理蝶舞额头上的散发,看样子,他对蝶舞非常关心和爱护。
但是,他又为什么要对自己做这样一个灵术。
虽说失去了一段记忆和灵力对蝶舞自己本身是没有多大伤害的,但是毕竟是自己的东西,总不能这样无缘无故不明不白地给了别人。
蝶舞的脑海里飞快地闪过一个个曾经对自己有过好感的人,试图从中找到对应的人。但是,人很多,有些人已经死了,有些人失去了下落,还有些人虽然活着,但蝶舞也不能确定。
蝶舞又开始回忆起自己到底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记忆这么不清,灵力下降?
仔细想来,这件事也就是蝶舞在重生后发现的,但是这件事应该是她在重生前就存在的,这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自己之前并没有发现呢?
蝶舞的印象里,在此之前,自己到死都没有察觉自己体内的灵力有异样啊?
这让蝶舞就感觉更奇怪了。
既然灵力和记忆的消失都是在自己死之前,为什么当时自己并没有察觉到异样呢?
不过,自己只是隐隐约约地记得自己最后为了打败那个魔头牺牲了,具体的细节也有点想不起来。只知道当时,除了自己,其他人没有办法做到,因为自己是水系灵力的巅峰,要启动那个灵术,必须要靠自己的牺牲,为了天下人,蝶舞别无选择。
蝶舞隐隐约约觉得当年的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为什么自己只能记住一个大概,却记不清细节?
蝶舞越想越觉得头疼,她停止了自己的回忆,继续看鉴往镜里发生的一切。
那个人对蝶舞很温柔,但似乎有些愧疚。
忽然他抬起头对着自己一笑,蝶舞感到一惊,忍不住叫喊了出来,接着,整个人就失去了意识。
“蝶舞,蝶舞。”
当蝶舞再次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躺在了床上。
她感觉自己的头有点疼痛,但当她看到眼前柒涅紧张的脸之后,心里也放松了下来,感觉到了安全。
“我这是在哪里?”蝶舞记得自己之前不是在戎马先生那里吗?这里不像是那个地方啊。
“这里是客栈,我带你从他那里出来了。”柒涅也很担心蝶舞,“你的身体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蝶舞摇了摇头:“那倒没有。”
“你在镜子里最后看到了什么?好在你现在没事。你当时大叫了一声,把我和戎马先生都吓了一跳,是不是看见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也不完全算是吧。”
蝶舞把自己在鉴往镜里看到的事情大致和柒涅讲了一遍。
“这么说来真的是有人对你的记忆动了手脚。”柒涅沉思了一下,继续说道,“在你昏迷的时候,我和戎马先生聊了一些关于失去记忆的事情。他说,一般人失去记忆的原因有二,一是自己不愿意回忆起来的,主动失去记忆,另一种原因就是,有人让你被动的失去记忆。”
“我这就是被动的?”蝶舞也有点不确定,不过看鉴往镜里自己的样子,的确像是本就不知道的。
“你不是说你看不清那个人的样子吗?那就是对方动的手脚,就算你找回记忆,也不会让你回想起当时是谁做的。”
“这。”蝶舞又想到当时那个人对着镜子面前的自己一笑就觉得很愤怒,摆明了对方就是不怕自己找回记忆,因为自己根本没有办法。她愤愤地说道:“要是让我知道这背后谁搞的鬼,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我也不会轻易饶了他。”柒涅立刻站到了和蝶舞一起的阵营,不过,他本来就是向着蝶舞的。
“对了,我想起来了一件事,我觉得可能会帮助我找到那个人。”
“什么?”
“你快给我拿纸笔来,我还记得我当时看到的那个灵术的灵符,我想那个灵术就是导致自己失去记忆和灵力的关键。”
听到蝶舞的话,柒涅迅速从一旁拿了纸笔交给蝶舞。
蝶舞拿起笔,凭借着自己记忆里的印象,迅速地在纸上做起了画。
“这个灵符我没有见过,但是我觉得就是这个灵术把我身上的灵力度给了这个女婴,用来治疗那个女婴的病。”
画完后,蝶舞把手里的纸递给了柒涅。
饶是见多识广的柒涅,看了这灵符半天,也说自己没有见过这样奇怪的灵符。
“这肯定是一种非常小众又不能上得了台面的灵术。我怀疑它不是一种正统的灵术,所以,那两个使用者才偷偷地把我迷晕还抹掉了我的记忆。”蝶舞心里感觉非常不爽,难道要救那个女婴只能靠骗自己的灵力来救她?自己又不认识什么女婴,凭什么无缘无故地做了这么一个好人,还是被迫的,还是不留名的那种!
“柒涅,你还记得我当时和魔道他们打的时候,就是我快死的那段时间吗?你会不会觉得我当时有点不一样,与平时?”
“我当时赶过去的时候,你已经和他们一起在那个结界里了,都怪我,当时对这件事不上心,所以才没能来得及见你最后一面。”柒涅感到非常懊恼。
“是这样吗?说来也好笑,我只能记住当时的一个大致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