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药有没有问题啊?”邢菲儿轻声,小心翼翼地怕被别人听见,在蝶舞的耳边问道。
“没事,这些药都是很名贵的药,不会对你爹的身体有伤害,对任何人的身体都没有伤害,你放心好了。”蝶舞宽慰她。
“但愿如此吧。”
两个人走到里院,看到院内整齐摆放着大大小小各种物件,有一个专门供她邢菲儿她爹躺的躺椅。
“看来,你家夫人还会定期来给你爹整理房间,所以这里一点也不乱,我看还会带着你爹在院子里晒太阳,转一转。并不像那个刘嬷嬷说的那样严重。”
“其实,我也不是怀疑我二娘,我知道的,我二娘很爱我爹的。”
邢菲儿在外面简单的和蝶舞说了一下,她所知道的关于她爹和她二娘的爱情故事。
“虽然,我没有亲眼见证我亲娘和我爹的爱情,但是,我亲眼见证了我二娘和我爹的爱情。其实我二娘比我爹小了好多岁,好像快十岁了,当时,我二娘是镖局里的一枝花,武功高,长得美,很多人上门提亲的,她都没有同意,选择嫁给了我爹。
她还在一次押镖的时候,为了救我爹,把自己搞受伤了,从此以后,她的右手再也拿不了重的东西了,也不能继续押镖了,只能管内务。”
“那她为什么要嫁给你爹?仅仅是因为爱情吗?”蝶舞感到很困惑。
“应该是吧,不然她是看上我家产吗?不太可能吧,当时追她的人里有很多又比我爹年轻又比我爹长得帅,还比我爹有钱,不至于的。”
“好吧,主要我是不太可能单纯就因为喜欢一个人就非他不嫁的,所以我不太理解。”
“哎,夏蕊,你这样就很没趣了,太不感性了。”
“我觉得还好。”蝶舞默默地挠了挠头。
“总之,我相信我二娘是爱我爹的,这些事情,我一定要调查清楚,我不信是二娘故意干的。”
“嗯。”
两人走进里屋,里面的药味更加浓厚,呛得两人差点睁不开眼。
“爹!”邢菲儿看到卧在床上,形容枯槁的男子,眼泪便止不住地流了下来:“怎么回事?我爹怎么瘦成这样了?”
她一把抓住了邢老爷的手,隔着被子,感到自己的手里摸不出一丝肉。
蝶舞也快步过来,看着床上的病人。
邢老爷此刻正昏迷在床上,他的脸色蜡黄,没有血色,嘴唇略微发紫,似乎有中毒之兆,但是他的呼吸节奏轻快,均匀,又不像是得病之人。
“让我先看看吧!”
“嗯。”邢菲儿含泪点了点头,这才给蝶舞让了位置。
蝶舞仔细翻看了一下邢老爷的眼皮,嘴唇和脉搏,脸色变得越来越沉重。
“怎么样了?夏蕊?”邢菲儿自然也是注意到了蝶舞的表情似乎有点难看,便感到非常焦虑,“我爹怎么样了?还有救吗?”
“我似乎有点眉目了。”
“真的吗?夏蕊,你能救我爹吗?如果你能医好我爹,你什么要求,我们邢家都会满足你的!”
“你听我慢慢说。”
“好的。”
“我知道为什么你家请了那么多大夫都查不出你爹的病因了。”
“为什么?”邢菲儿感到很不解,那夏蕊又是怎么看出的呢?
“因为你爹不是生病,也不是中毒,而是被人下了蛊!”
“蛊?什么是蛊?”邢菲儿都不曾听到过这个词。
“蛊是一种边疆民族使用的特殊的物品,蛊有很多种,大多数是以虫子为媒介,有些是用来控制人的身体,有些是直接害人的,后面那种就是像你爹身上的那样,寄生在他的体内,吸食他的养分,让病人的身体一天天的衰弱下去,最后惨死。”蝶舞淡淡地说道。
“什么?那我爹还有没有救?”“我也只是对蛊毒有些许的了解,曾经我走南闯北,去边疆的时候看到过当地人制作蛊,用蛊的过程,也知道一些方法,所以当下之急,我得先明确你爹身上的蛊毒是哪一种,什么时候被下的,程度有多深了,才能继续想办法。”
“那该怎么做,你才能知道呢?”
“嗯,你去帮我拿一只空碗和一根针。”
“行!”
邢菲儿迅速旁边找了一只装饰用的玉碗,和一根针:“你看这个行不行?”
“嗯,可以用。”
蝶舞接过邢菲儿手中的碗,用针在邢老爷的指尖轻轻地戳了一下。
邢老爷立刻疼的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为什么我爹那么疼?”邢菲儿很担忧。
“情况不免。”蝶舞也皱起了眉头,“一般来说,在指尖轻轻戳一下,不至于那么痛,所谓十指连心,说明,你爹的蛊毒快要到心脏了,已经非常深了。”
“啊,那怎么办?夏蕊,求求你,能不能想办法救救我爹啊?”
“你放心,如果有可能,我一定会尽力的。”
蝶舞把邢老爷指尖放出的血轻轻地挤在碗里,之间碗里的血并不是和一般人一样的鲜红色,反而是深深的褐黄色。
“天啊,我爹的血怎么是这个颜色?”
“这也是蛊毒的症状之一,中毒的时间越久,颜色离红色就越远。依我看,这血的颜色,说明你爹中蛊毒起码有十几年了!”
“十几年?不可能吧?比我还要早吗?”
“嗯!”
“那我爹怎么会现在才发作?”
“蛊毒还有一个特点,它不是说下了就一定会发作,还会受下蛊的人的控制,如果下蛊的人不愿意,那么蛊可能伴随着宿主百年之后也未必会发作,如果下蛊的人提前动手催动了体内的蛊毒,那么蛊毒就会发作。”
邢菲儿似乎想到了什么:“我娘和我爹的症状是一样的,会不会我娘也是中了蛊毒,被人提前发作了?”
“不无可能,而且很有可能的是,你娘和你爹是同一时间被人下的蛊毒,而你娘很不幸被人提前引发蛊毒,至于你爹为什么隔了这么多年才发作,这可能要去问下蛊的人了!”
“是谁这么可恶?居然敢给我爹娘下这么恶心的东西?如果让我知道是谁,我一定要他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