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妖女,你给我们一个交代!”
“出来,妖女郑秋儿!不能让你再害人了!”
“灾星出来,别躲在里面缩着!”
一群愤怒的村民,有的手里拿着锄头,有的手里拿着木棍,有的手里拿着镰刀,都聚集在郑秋儿家门口,挥动着手里的武器,大喊大叫着要郑秋儿出来。
“发生什么事了?”郑秋儿的奶奶年纪大了,耳朵也有点背,“秋儿,外面在吵什么啊?”
“奶奶我出去看一下。”蝶舞先让郑奶奶安心坐下,自己打开了门。
“妖女,你终于出来了啊,你害了我们大伙那么多人,怎么说?”一位村民带头质问蝶舞起来。
“你这妖女到底想怎么样?”王大婶的儿媳阿翠也在人群中大呼小叫。
“你得给我们一个交代,你为什么要害我们?”
这些村民围在门口吵吵嚷嚷,乱七八糟地叫喊着。
“停!”蝶舞一声大吼,把在场所有人吓了一跳,顿时都安静下来了,“你们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要么就一个一个地讲,要么派个代表和我讲清楚事情,一个个的吵成什么样了,都吵到我奶奶休息了。”
“这妖女在装腔作势,我们不要怕她。”蝶舞朝着这个声音的方向望过去,只见是一张陌生的面孔在那里起哄,他装扮得很像关家村的村民,只要不是仔细看绝对发现不了,估计这群乌合之众也没有发现自己的人群中混了一个起哄的人,想必这群村民今天来这里闹事也是有人背后唆使的。想到这里,蝶舞心中冷冷一笑。
“那你们说是我害的人,你们有证据吗?没有证据就跑到我家来血口喷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不就是你那天欺负了王大婶和陈妈吗?搞得她们两个现在躺在床上像个活死人一样,结果到今天越来越多的人,足足有二十来个村民都成了那副样子,你敢说和你没关系?”一位村民在人群里质问蝶舞。
蝶舞在扭头回答的时候,那个陌生人又在人群里消失了。
“就算我和王大婶和陈妈吵过,那能算我欺负他们吗?你们当时不是看着我们吵的吗?那你们长没长眼睛?我是怎么欺负她们了?是打她们了还是骂她们了?”蝶舞以前在凡间历练的时候,混迹过不少酒馆青楼赌坊,自然也是耳濡目染了不少吵架的技巧,“你能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的保证,不会是她们两个去了什么不干净的地方,导致自己得了这种奇怪的病,再传播给你们其他人呢?”
“这。”人群中又开始了窃窃私语,有一部分人似乎有点被蝶舞的言语打动了,甚至开始怀疑起了王大婶和陈妈。
“你别血口喷人了。”阿翠又站了出来,“村里谁不知道,你就是个灾星,出生时就天灾人祸,你克死了你父母,现在对我妈和陈妈怀恨在心又克死了她们,接下来就是要克死我们全村。”
听着这恶毒的言语,蝶舞真的怀疑她出门没有带脑子:“你口口声声一个克死克死,你婆婆现在只不过是在床上躺着,说不定还能治好,你一口一口一个克死是不是在诅咒你婆婆?你是不是真的很想你婆婆死啊?噢,说不定你才是害得你婆婆和其他人得病的真凶呢。”
“你,你,你别胡说八道。”阿翠被怼得满脸通红,话都说不流利了。
眼看这些村民吵不出一个头绪,躲在暗处默默观察的燕惠王对旁边的马广说道:“这个女子确实不简单,你去启动第二步计划吧。”
“是,王爷。”马广离开了这里。
正当蝶舞和其他人争论不休的时候,又来了一个村民,他搀扶着刘村长走到院中。
“请大家让让,村长大人来主持公道了。”
听了这话,人群中自动让出来了一条路,让刘村长几个人走到人群的最前面。
“哼,村长来主持公道,看你这妖女怎么狡辩。”阿翠看到了希望,心里十分得意。
还没等刘村长说话,那位村民已经开始发话了:“郑秋儿,你还不承认是你做的?这是今天我们村民在河边钓鱼,钓上来的一只乌龟,乌龟壳上有上天给我们的预兆,写的很清楚‘祸随秋来’四个大字。我们村里就你一个人名字里有‘秋’这个字,你敢说和你没有关系吗?”
“怎么,一个来历不明都不能分清真假的吴哥窟都能把屎盆子口我身上?”蝶舞被这种愚蠢的手段笑到了,“那我去抓只乌龟来,在它壳上写着‘阿翠干的’这就是上天给的提示吗?”
“你,你是灾星,我可不是,你可别乱扯我身上。”阿翠又被点了名,顿时气急败坏。
“刘村长,你一直是我们村里最讲道理和公道的人,秋儿也很一直都很敬佩您。这一个来路不明的乌龟壳,谁就能保证它就是上天的旨意呢?谁都有机会伪造这样一个乌龟来陷害我,对不对。”
刘村长,没有说话,捋了捋自己的白色胡子。
见刘村长不吭声,蝶舞又乘胜追击道:“退一万步说,即使这真的是天意,这个秋真的是指人名吗?它不会代表其他什么意思吗?再说,即便是我们村里的确只有我一个人名字里有秋字,那这两天来了那么多外乡人,也许他们之中也有人名字里有秋字,也许就是他们为了迫害我们村子干的事情呢?我们不应该联合起来吗?”
“秋儿,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郑秋儿的奶奶在屋里坐了很久也不见蝶舞进来,外面一直在嚷嚷什么她也听不清,便主动走了出来。
她看见门外气势汹汹地站了那么多人,心里便明白了大半:“老刘,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这么多人站在我家门口?我家秋儿干了什么事,你们至于这样跑到我家里来吵吵闹闹吗?这些年来,你们来我家拿了多少东西,我老婆子和你们计较过吗?”
这话戳中了不少人的软肋,很多人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郑家大姐,主要是村里发生了一些事和你孙女有关。”刘村长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他和郑秋儿的奶奶是旧识,颇有交情。
“这些事有十足的证据证明是我孙女做的吗?如果没有,那你们就不能对我孙女怎么样?”郑奶奶一旦到保护孙女的状态,气势就很足。
“郑家奶奶,就算没有十足的证据表示就是你孙女做的,但这一件件一桩桩的事情都和你孙女脱不了干系。”一位村民大喊道,心里很不甘心这件事不了了之,因为害怕郑秋儿再让其他人得病,“你们凭什么保证我们村里其他人安全,万一我们再有人得这个怪病呢?”
“是啊是啊。”一听到关于自己的安全,其他村民都附庸着同意。
“这样吧,不如我们各让一步,让郑秋儿先禁足在家不能出来,等我们查明真相,再放她出来如何?”
“好吧,一切都听村长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