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年隐约看了我一眼,接着抬起手腕看手表,“你让我在这儿等了四个多小时。”他放下手,轻笑了声,唇线弧度恰好,“怎么说呢?想见你一面可真难。”
虽然不是我的错,可我还是说:“抱歉。我不知道你……”
“你的手机呢?”他慢悠悠地问。
我精神一凛,不由得捏紧了手里的档案袋,“摔坏了。”怕他不信,又加了一句:“真的。”
“哦。”沈年轻点了下头,倾身将还剩半截的烟碾灭在茶几上,“看见新闻了?”
我迟疑着想是不是该装作疑惑的样子问什么新闻,他已经起身朝我走来,“看来是看见了。”他说话的语气是那样淡然随意,但他逐渐逼近的气场却令我周身发寒。
我退了两步:“我可以解释。”
“解释什么?”沈年身高傲人,此时即便戴着棒球帽我也能够看清他的表情。没有表情。
那一瞬间我无法再冷静思考,只是下意识地转身就逃,手握门把刚拉开一条缝,一只左手从后面伸过来按在了门上,“砰”一声巨响,门再次关紧,我被这动静吓得脖子一缩,档案袋掉在了地上。
我抬眼看去,那只手的手背脉络分明,根根手指细长如玉。
“准备逃到哪儿去?”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我不敢回头,僵硬地开口:“我只是想看看门关好了没有。”
他问:“关好了吗?”
我说:“好了。”
感觉他的身体靠近了些,温度撩人,“那还不松手?”他的唇贴着我的耳廓,唇瓣一开一合,痒痒的。我垂眸看他的右手从我腰侧绕过,葱白的指一根根强势地掰开我还握着门把的手,指尖从我手面流连滑过,最后圈住我的手腕。
这一系列的动作太具有某种暗示性,让我不由自主地扭头看他,他面容冷峻,黑色的瞳仁纯度极高,盯着我时让我恍惚觉得自己成了他的猎物。
不对,是食物。
“我……”我试图缓和他的情绪。
他却抓着我的手腕猛地一拉将我翻过来抵在门板上,门把硌在我的腰处,我痛得仰起头呻吟了一声,心想这腰伤一时半会儿的是好不了了。
“疼?”沈年垂首望着我,眉眼冷淡。
我正要摇头,他又说:“疼就对了。不疼怎么对得起我?”单手掐住我的脖子,更用力地将我按着,表情阴鸷地像是真准备这样弄死我。
可我现在不能死。
我双手拼命想推开他,他胸膛坚硬,脚下也纹丝不动,我呼吸不上来,痛苦地蹙眉,眼睛却始终盯着他。
我想他不会让我死的。
就这样让我死了岂不是太便宜我了?
事实证明我是对的。他收了手,在我视线变得模糊的时候。
我全身脱力地坐到了地上,无法控制地剧烈喘息,肺像要炸裂似的难受。
“解释。”沈年的声音在我头顶。
“……不是我做的。”我看着他的双脚,忍着不适干巴巴地说道:“我对这件事也才知晓没多久。”
“这就是你的解释?”他笑了声:“你以为我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