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伶望着因为提到莫笙而咬牙切齿的大哥,打消了想问他穆亦的死是否和他以及父母有关的念头,而是问:“我这些年治病的所有开支是不是都是莫笙支付的?”
楼嘉恒先是一愣,继而怒笑:“呵,这个伪君子,才刚和你见面就迫不及待告诉你这些妄想邀功将功抵过了?做他的白日梦去吧!”
楼伶闻言心头一震,听大哥继续恨声道:“若不是他卑鄙无耻设计整垮楼家,我也不至于连你的治疗费都付不起。”
当初楼伶患上脸盲症和失忆症无法正常生活,他一筹莫展头发都白了大半,偏偏秦牧海那时又被扬言要和他断绝父子关系的秦振坤冻结了所有资产自身难保,迫不得已,他只能对莫笙的介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是莫笙欠了楼家的。
“他另外还对你说了什么?是不是把他自己夸成了一个大情圣,说他一直以来都深爱着你?”
楼伶听出大哥语气中的讥讽,摇头说:“这些不是他告诉我的。”
“那是谁?”
“陆彦南。”
陆彦南这个人楼嘉恒虽然不了解,但也不陌生,他撇撇嘴:“都是一丘之貉,你赶紧把这个人的电话拉黑,免得他往后再胡说八道。”
“他是闫旭的表姐夫,就算拉黑了他,以后在小馨和闫旭的婚礼上还是会见面的。”
楼嘉恒皱眉:“那你别去参加婚礼了,明天就返回伦敦。”
楼伶苦笑:“本来我没参加你和大嫂的婚礼就已经很遗憾了,现在怎么还能缺席小馨的婚礼?况且我总不能因为他往后都不回香港了吧?”
“可是——”
“你们……是在吵架吗?”闻声从卧室出来的布兰妮开口打断兄妹俩的对话。
楼嘉恒望向妻子,避开那个话题,说:“怎么出来了?我正要给你送水进去。”
“我回房休息了。”楼伶道了声晚安后转身上楼。
一晃过去半个月,楼伶每天陪妹妹逛街购物筹备婚礼,期间秦牧海偶尔约她吃饭,却未曾提过她和莫笙的事,而莫笙自那天后便没有再找过她,不知道是不是她当时说的那番话凑效了?
这天下午楼伶开着布兰妮的车载着女儿去机场接从伦敦托运回来的宠物——一只雪白的松狮犬,是小丫头三岁生日时楼馨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一路上莫悔显得特别兴奋,等到了机场见到松狮犬更是开心得不行,抱着就不肯撒手。
楼伶有些好笑的从女儿怀里抱过松狮犬,柔声说:“我们先回去吧,宗宗弟弟还在家等着你陪他玩呢。”
母女俩去停车场取车,并未察觉身后不远处跟随的两个高大男子。
到了车旁,楼伶掏出车钥匙解锁车门,这时她怀里的松狮忽然蹿到了地上,随后往她身后的方向跑开了。
楼伶还没来得及反应,一旁的莫悔已经飞快追了上去,边追边喊:“daddy!快停下!”
这端并肩而行的两个男子不约而同停下来,其中助理模样的男子满脸震惊的看向身侧微蹙眉仿佛一脸憋屈样的上司,惊喜道:“莫先生,小小姐叫您爹地了!还朝你飞奔过来!”
男子内心汹涌,面上却不动声色,淡然道:“她不是在叫我。”
“啊?”
“她是在叫那只松狮犬。”
“……”
那只松狮犬的名字叫爹地?
助理的嘴角明显抽搐了一下,终于明白上司为什么满脸憋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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