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时和她说了什么?你是不是告诉她你就是她爹地?”
莫笙摇头:“我只和她聊了一会你家的菲佣就把她带走了。本来我们约好以后偷偷在公园见面,可她好几天都没再出现,后来我才知道她那些天是生病了所以才没去。”
“她那天跟我说她没有爹地,如果我是她爹地就好了,所以”
“莫先生,”楼伶轻声打断他,“虽然不可否认你是我女儿的生父这个事实,但实际上这些年没有你她一样过得很开心,而你于她只不过是一个陌生人罢了,即便你和她血脉相连,也不能代表什么,所以我希望你到此为止,以后不要再跟踪或者监视我们,更不要再打扰我们的生活,可以么?毕竟你对我们母女来说一点也不重要!”
最后一句话就像一把锋利的刀一样狠狠插进了莫笙心脏的位置,那处顿时撕心裂肺般的绞痛。
可即便是这样,他面上依然平静无波,只有眼瞳轻微缩了一下。
楼伶垂眸没看他,继续说:“以前的事,不论是你我之间的恩恩怨怨,又或者是两家的血海深仇,我都忘得很彻底,如果不是今天这场饭局,我甚至不知道你这个人的存在,所以我不懂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当真是像我妹妹说的那样是想刺激我让我想起以前那些事吗?如果真是这样,那你真的是太残忍太可怕了,我不明白我以前怎么会那么死心塌地的爱你这种男人。”
她的情绪渐渐有些失控,说到最后时声音甚至有些颤抖。
“如果我想起以前那些事对你有什么好处?只不过是多了一个恨你入骨的人罢了。”
“”
“看在我曾为你挡子弹的份上,你就不能大发慈悲放过我?你大概不知道吧?我这种病根本就不能受刺激,否则随时会复发。”所以她不能激动,哪怕是得知他是女儿生父,得知他曾害她家破人亡。
“”
她一字一句的控诉连同她发颤的声音都让莫笙心里难受不已,他必须很努力才能控制住自己不去抱她。
曾经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却在她离开后变得脆弱不堪。他曾在半夜梦见她后立即醒来调动私人飞机飞去伦敦,只为偷偷看她一眼,也曾在街头看见和她相似的背影后莽撞地上前拉住
这些年的每一分每一秒他都过得很煎熬,几乎每天他都要自我催眠忘了楼伶,不要再去想她找她打扰她。
可好不容易熬过了这么多年,偏偏陆彦南却又告诉他,她要带着女儿一起回来了。那一瞬间,他苦苦压抑着的那些对她的彻骨思念猝不及防爆发了,他已经忘了自己曾答应过她从今以后彼此只当陌生人,他出尔反尔,不怕被人耻笑,只想着要她回到他身边。
所以他安排了今天这场饭局,想让她重新认识他,和他重新开始。
可这一刻楼伶不动声色的痛苦却让他迟疑了,虽然他从来不是优柔寡断的人,可楼伶是他唯一的软肋,这个世上唯有她才能动摇他,让他怀疑自己的决定是对还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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