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这回真的忽悠,真的抓奸了!
不过我肿么赶脚,我写的抓奸,有点点儿不太对劲儿呢?芳草街的一溜儿房屋院子,皆是当年统一规划修建而起,并不是很大,格局也都差不多。//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白澈一众人穿过前后相连的回廊,走进内宅,便清晰的听见从正堂屋里传出来一个女子低落嘶哑的哀泣哭诉声,和一个男人柔情漫语的安慰及劝哄。
他们都是练家子,耳聪目明,即使相隔距离不近,也能够清晰的听清楚屋中人的一举一动。一时之间,原本凶神恶煞的一众汉子,面上皆都露出些尴尬的神色,偷偷的望着白澈,不知该作何反应。
男人帽子的颜色,关系到他的尊严,他们虽是心腹下属,可亲耳听闻、亲眼目睹自家主子的难堪之事,心中还真的有些惶恐难安了。
白澈的功力,比之他们更为高深,他们能够听见的,他自然也全都收入耳中。那一声声饱含着恶毒和诅咒的话语,那一声声暗含哀怨的诉求谴责之言,还有那暗自饮泣的声音,都叫白澈有些难以置信。
他伫足静立当场,神色漠然,只微微泛起红光的眼眸,昭示着他与平静外表掩饰下,全然相反的心境。
即便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当一切就这样原原本本的摊开在他眼前的时候,白澈的心,还是有些揪疼了起来。
到这一刻,他不得不承认,成亲一年来,对于她这个并不怎么称职的妻子,他多少还是起了一些心思的。虽然不浓,不深刻,可面临背叛,他一样有着如同寻常男人一般,难以自抑的愤怒和难堪。
还有,淡淡的哀伤。
不过,他到底是“玉郎”白澈,这阴郁的情绪,不过困扰了他片刻。只稍稍的怔楞了一下,他就容色平静的抬起手来,打了一个简单的手势。劲装随从们接到指示,便各司其职,迅速的朝东西两厢以及后院散开,潜行而去。
院子里伺候的两个老妈子,两个个小丫鬟,并两个小厮;连同涂氏带过来的齐妈及齐妈的男人,车夫苏福,一并被暗暗的敲晕,五花大绑的抬了出来,退去了前院。
他们二人一组,动作轻捷迅速,不过片刻间,就清空了整个二进后院,竟是丝毫都没有影响到屋子里面相谈甚欢的涂氏表兄妹二人。
随从们退去,静立院中的,便独剩了白澈一人而已。
屋子里,涂氏已经由方才喋喋不休的抱怨白府仆从,转到了白清身上。“天底下有哪家的小姑子,连嫂子房里的事情,都要管了去的?我出个门,回去了她还东问西问,好似生怕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她也不想想,就她自己做的那些个事情,也有脸来质问别人?一个还未及笄的姑娘,就在探花会上跟男人私定了终生,简直是不知廉耻,无-耻-下-贱。表兄,你知不知道,圣人的赐婚,对外说是我公公去求的,其实根本不是,我那小姑,她是自己越过了父兄,亲自跑到圣人面前去求赐婚的。这种上赶着要嫁过去倒贴的贱-人,也难怪人状元郎瞧不上了。那傻子,还被蒙在鼓里,根本不知道她的心上人,早就跟襄阳候家的那个破落户外甥女搞在了一起,还把她哄得团团转,一个劲儿的塞了银子给人家享受。还有她从太子宫里抢出来的那个宫女,也早就上了状元郎的床,巴不得她赶紧嫁了过去,好跟着去享福呢!我倒是要好好儿的等着看看,看她嫁了人,还有没有那么大的闲心来管我了?”想到白清这一年多来给她的难堪,涂氏就心绪难平,明明是她的丈夫,明明应该跟她和和美美过一辈子的良人,偏偏心里却全然没有她这么个人,只因为白清一句话,就那样怀疑她,斥责她。
这样的日子,她每一天都是在煎熬。
现在好了,只要一想到白清即将要面临的混乱婚姻生活,想到她将受到心爱的男人和信任的闺蜜、丫鬟共同的背叛和折磨,她就满心的欢喜和期待。
白清最擅长的,不就是以一副无辜的样子,破坏别人的夫妻情分么?她倒是要看看,看看她自己的夫妻情分被旁的人破坏以后,她会落得个什么样的下场。
她就等着这一天,等着她那爱妹如命的丈夫,亲手将他的妹妹,送进深渊之中。
听到‘破落户’三个字,涂氏的表兄唐尧眼神黯了黯,心中有些受伤。不过,他却并未表现出来,只一脸疼惜的将涂氏轻轻搂进怀中,拍着她的后背,自责的道:“解语表妹受苦了,都是我不好,若非我身子骨不争气,误了科举,也不至于拖延了我们的婚事,最后叫你被逼着嫁入白家,受那些人的折磨。”
“这怎么能怪表兄?”涂解语泪水涟涟的伏在表兄温暖的怀中,恨声道,“我们涂氏一门世代忠良,哪里能够反驳圣人的旨意,抗旨不尊呢?都是白清那个贱-人,她拿了圣人的旨意相逼,父亲母亲纵然再不乐意,也不得不将我嫁入白家。”
“表妹别伤心了,事已至此,再恨也无济于事。你只需等着我,总有一日,我必叫你离了那苦海,回到我身边。解语,难过了,不开心了,就来表兄这里,不管什么时候,表兄总是等着你的。”
听到这里,所有的一切,已经全然明了。
白澈没有再等,他走上前去,抬脚踹开了房门,眼神冰冷的看着相拥而泣的二人,嘴角挑起一点讽刺的笑意,冷声道:“倒是不必再等的,我现在就可以叫你离了我白家这苦海。”
二人闻言回首,便见白澈背着双手,悠然踏步而来。微淡的阳光,在他的身后染起一层光晕,竟是有些飘飘然若谪仙临世的感觉。
只他面上疏淡冷漠的表情,叫涂氏心中顿时一颤,她直起身,一把推开了唐尧,颤抖着声音,期期艾艾的喊道:“夫,夫君!”
“不敢当涂小姐此称!”白澈微微一笑,冷淡疏离的讽刺道,“涂小姐与令表兄情深似海,白某一个借着妹子之势、皇家之威,强夺人-妻的纨绔,哪里做得了涂小姐的夫君?”
听得此言,看见他面上毫无芥蒂的笑容,涂氏满身的寒意,瞬间凉到了心底。
他在笑,看着自己的妻子,靠在别的男人怀中的时候,作为丈夫,他竟然在笑?
一顶绿帽子,如此大喇喇的戴在他头顶的时候,他的一言一行,竟然还是这么的风度翩然,丝毫不坠他寻常的“玉郎”风姿。
好似,她出不出轨,守不守贞,于他而言,完全不重要。
他对她,竟然已是疏冷到了这样的地步?
涂氏顿时愤怒起来,泪水倾然而下,撕心裂肺的吼道:“对,你说的对极了。像你这样连心都没有的男人,怎么配做我的丈夫?我嫁给你一年多了,你何曾仔细看过我一回?但凡我与白清一同出现,你的眼里,永远都只看得到她?我兢兢业业,替你打理家事,替你照顾妹妹,只盼着你能有稍许的眷顾,可你的心,何曾分给我一星半点?对你而言,我哪里是什么妻子,不过是一个替你看着妹妹保母而已!”
她的一番指责,白澈都还来不及说什么,方才被推到一边困窘难安的唐尧,面色却“唰”的一下变得苍白起来。他神色凄然的望着涂氏,眸子里充满了失望之色,泣声喊道:“表妹!”
涂氏此时,却半分心神都无法分给他,她只倔强的望着白澈因背着光线,显得有些暗淡的容颜,贪婪的想要将他的每一分表情,全然收纳眼底。她深切的期盼着,她的怨怼,哪怕叫他恼羞成怒也好,至少,这样就证明了,在他的心中,多少还是有她的一点地位的。
可惜,没有,什么都没有。
她的指责,她的怨念,以及她的眼泪,完全激不起白澈半分的表情变化。
一如方才,他神色疏淡冷漠,眼神没有半分热度,看着她,好似在看一个陌生人。
涂氏满心的愤怒,刹那之间就完全失去了依托,方才被愤怒掩饰下去的恐惧,却顿时充盈了她的全身。
方才,夫君看到她与表兄搂抱在一起,他说,他现在就可以让她离了白家这个苦海!
他的意思,是要休了她么?
涂氏浑身好似完全没有丝毫的力气,软软的倒了下去。唐尧见状,大喊一声“表妹”,便冲了上去,将她搂在怀中。可惜,此刻的他,也一样恐惧害怕,手脚无力,不但没能够扶住涂氏,反而被带累的一同摔倒在地。
可他,却依旧死死的搂着她,以自己的身体为垫,护着她不被摔伤。
白澈的眼神,又冷了半分,看着他们互相攀搂着,窝成一团,心中蓦地升起一股压抑不住的嗜血之意。
“你们果然是情深不舍,难舍难分哪!”说完,他也不理会二人骤变的神色,径直的走了出去,喊了人进来,吩咐道:“将里面的二人给我捆了,堵上嘴,拿了我的帖子,去京兆尹府,将涂大人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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