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
猛地被掀翻在地,凤瑶光睁大了一双惊恐的眼睛。
此时她看向那正坐在屋内的凌渊,几乎不敢相信方才那一掌竟是那端坐之人挥出的。
“不知死活!”
墨色的眸子突然朝着凤瑶光看去,凌渊一声落入,凤瑶光顿时如同堕入冰渊一般。
只觉得浑身皆是被一股寒意所包裹,几乎在瞬间便是让她动弹不得。
跌在地上,凤瑶光第一次见到凌渊发怒的模样,只觉得周围的空气都好似在一瞬间被抽走了一般。
她狠命的吸气,只是每呼吸一次便会觉得越发的喘不过气来。
“大人……凌渊你不能杀我!
感觉到了死亡的威胁,凤瑶光此时只觉得凌渊异常可怕,哪里还有之前那种爱慕的心思。
她几乎拼尽全力的爆喝一声,虽然极尽全力,却是发出来的声音不过要比她平日里说话的声音稍大一些而已。
凌渊捏着袖口,一动不动的坐定在内室里。
一双墨色的眸子幽深晦暗,如同深邃的夜空般让人望之生畏。
“是你自己找死,怪不得别人!”
蓦地,凌渊由着坐上站起身来,紧接着就见得他指尖微动,一道纯白的战气由着掌中凝结而出,当即就要朝着凤瑶光挥去。
此时的凤瑶光终于明白了凌渊的可怕,她后悔着之前没有听从风夜城主的劝告,却是此时似乎一切都已经晚了。
猛地攥紧了手掌,凤瑶光深吸一口气后当即咬牙道:“你答应了我的父亲不会伤我,若是我死在这里的话,那些从风夜城赶来的兵士绝对不会再帮助北冥城。”
如同濒死之人终于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凤瑶光尽力控制着自己的呼气,好让自己可以将想要说的话说出来。
之前凌渊答应过风夜城主要照顾凤瑶光,而今若是凤瑶光死在这里,那么凌渊必然没有办法与风夜城主交代。
凤瑶光抓住这点便以为可以转危为安,然而她却不知道凌渊最不喜被人威胁,更何况风夜城主不过只是一城之主,凌渊又岂会真的放在眼中。
一番话说完,凤瑶光顿觉有了底气,她抬眼看向那由着坐上站起来的凌渊,眼中更多的则是期待。
期待对面之人会想到眼下的情况,会放了她,甚至于她竟是隐隐期待凌渊会主动走上前来将她从地上扶起。
然而片刻过去了,那站在对面之人一动不动甚至于连同神色都不曾有过一丝的改变。
凌渊看向那跌坐在地上的凤瑶光,只觉得面前的那个女人愚蠢至极。
她当真觉得自己的父亲真的那么在意她?
“风夜城主,你的父亲,他本君定下的条件并非与你有关。”
冰冷淡漠的声音由着不远处传来,凤瑶光听言当下只觉得浑身一僵。
下一刻,她露出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连同紧握着的手掌都发出一阵骨骼摩擦的声响。
“不会,父亲他明明跟我说的不是这样,邪君大人你不能违背约定,你答应了要照顾好我,你不能这样对我!”
夜风中,凤瑶光好似突然觉得呼吸顺畅了些,紧接着就听得她的一声高喊传出。
然而就在她一声落下的瞬间,只觉得面前人影一闪,下一刻她已经被人由着地上拎起。
凤瑶光猛地被人从地上拎起来,她下意识的侧身看去,“大人,你这是……”
凤瑶光心上一喜,本能的以为那个拎起自己的乃是凌渊,然而当她的视线对上那身侧此时正拎起她之人时,就听得凤瑶光猛地一声惊呼。
“你是什么人?还不放开我!”
那此时拎着凤瑶光的乃是一名神山弟子,这名弟子生得十分高大,凌渊将他带在身边乃并且让他隐匿在暗处,在他需要的时候出手帮他解决些事情。
而眼下对上凤瑶光,凌渊觉得正是那名弟子出手的时候。
他并不想靠近凤瑶光这个女人,因此下此时让那名弟子代劳将人丢出去乃是最好不过。
一身白衣的弟子将凤瑶光由着地上拎起来,当下一声不吭的便是带人朝着院子外走去。
然而凤瑶光岂能就这么让人把她给丢出去。
上次对上风倾漓,她已经被丢出过一次,凤瑶光当下拼死也不愿再遭遇第二次这样的对待。
她猛地按主那弟子的手腕,当即张开狠狠地咬了下去。
口腔中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传来,凤瑶光却是仍旧不肯松口。
那弟子猛地被凤瑶光咬住手腕,只觉得一阵刺痛传来,紧接着便是手腕一松。
凤瑶光见着那弟子终于将她松开,松开嘴后便是跌撞着朝着凌渊的方向跑去。
“大人你不能这样对我,风倾漓那个女人有什么好,她明明背着大人你在身边养了其他男人,这样的女人怎么值得大人你去喜欢!
拼劲最后的力气,凤瑶光一个扑身向前,当即就要去拉扯凌渊的衣角。
寒风夜风,冷意涌动。
凤瑶光扑到凌渊跟前,抬起头来朝着他看去,然而只是一眼,凤瑶光整个人便是愣在了原地。
因为她并没有在凌渊的脸上看到丝毫震惊愤怒,甚至于连同意思波动都不曾有过。
任凭是哪个男子听到这样的话不应该都是愤怒甚至于想要杀人的么?
为什么眼前之人毫无反应,甚至于连同一个表情都懒得露出来?
凤瑶光的心上一紧,她彻底慌了。
她不知道面前之人此时的想法如何,然而凌渊越是平静凤瑶光便是越觉得恐惧。
“大人是不相信我说的话么?我这里有风倾漓那个女人与人私会的证据。”凤瑶光说着由着衣袖中取出一张请柬模样的东西,当即高高举起,递到凌渊面前。
一直面无表情的凌渊稍稍低头朝着那张请柬上看去,入目的字体并不是凌渊所熟悉之人的。
而其上的落款却写着一个人的名字。
“君泽?”
凌渊皱眉,似乎对于这个人生出了几分好奇。
他自然不会怀疑倾漓如何,只是正因为见到了这张请柬,他倒也知道了倾漓今夜去往了何处,并且也知道了她是去见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