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身形一晃,倾漓本能的想要站稳身形,却是不想竟是意外的发觉自己可以活动了。
快速的朝着令羽所在的方向看去,此时凌无乡身前出现了长孙流风挡路,当下自然无法再向令羽靠近。
与此同时令羽一人站定在那石壁前头,掌心微微向外翻转着,那样子似乎是想要将手中的两块灵石合二为一。
见到自己终于可以活动,倾漓当即身形一跃,直奔向令羽的身前而去。
直觉告诉她,那灵石绝对不能够落入到令羽手中。
寒风一扫,顷刻间竟是如同凛冽的飓风一般。
就在倾漓向着令羽而去的同时,那由着高台上头猛然升起一阵飓风。
那飓风于令羽身前陡然升起,眨眼间便是朝着正与长孙流风缠斗的凌无乡而去。
似乎早就料到令羽会出手,就在那飓风形成的一瞬,长孙流风猛地推开凌无乡的手臂,紧跟着便是朝着身后的方向一闪。
长孙流风与令羽两个人之间如同有着某种默契一般。
飓风袭来,顿时连同整座地宫都开始颤动。
而就在这样一阵颤动之中,倾漓飞身而去,此时已然落到了令羽身前。
出手便要去抢夺令羽手中的灵石,只是令羽握着灵石的手猛地一晃,便是轻巧的躲开了倾漓的抢夺。
暗暗咬牙,倾漓一掌落空,随即便是一个窜身向前,并且冷声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虽然认出了面前之人,却是仍旧不晓得他的目的到底是为何,倾漓此时看着那握着灵石之人,隐约间竟是能够听到牙齿摩擦所发出的声响。
这一瞬间,倾漓怒了。
察觉到倾漓的怒意,令羽却是仍旧声色不动的躲避着倾漓的追击。
只见的他那紧握着灵石的手掌突然间合并起来,十指合拢,一瞬间如同虔诚的教徒。
看到这一幕的倾漓突然一愣,她隐约觉得事情不对,却是找不出不对的地方到底是哪里。
此时看着令羽将双手合十,一时间想要上前去阻止,却是当她将要靠近过去的时候,双腿竟是一瞬间又变得无法活动。
猛地咬牙,倾漓此时恨不得自己的手臂能够无限伸长,这样也可以直接出手将自己的灵石从某人的手中夺回。
然而就在倾漓思考的同时,那由着令羽所在的方向,本是掌心合十的令羽突然间诡异一笑。
笑容过后,就见得他猛地将合十的掌心摊开。
掌心处一抹黑色的雾气凌空散出,紧接着便是朝着身后石壁的方向散了过去。
倾漓见此猛地心上一紧,紧跟着突然手臂一挥。
她此时虽然双腿无法活动,却是上半身仍可以活动自如。
就在令羽将要转身将双手朝着身后石壁之上落下去的一瞬,倾漓陡然于掌中凝出战气,抬手间便是朝着那石壁的方向挥了出去。
……
地宫之外,风清尘此时站定于地宫门前,抬眼看着那突然间开始剧烈晃动的地宫,不由得眉头皱紧。
“出事了?”
心上一紧,当下忍不住就要上前去查看。
只是就在风清尘将要动作的同时,猛然间竟是感觉到自己的肩膀被人按住,肩膀上猛地一痛,紧接着便是被人向后一扯。
眼前光景一闪,风清尘猛地回神竟是发觉自己已经被人由着地宫跟前拉到了身后的一方树林之中。
明明足有几十米远的距离,却是在眨眼间便将他拉了过来。
风清尘眉头紧锁,他方才好不容易才逮到机会将地宫外的守卫解决,虽然用了些手段,不过眼下哪里能够管的上这么多。
回过神来,那按着他肩头的手臂终于有了些许的松动。
风清尘当即回身看去,就见得一名穿着紫衣的女子正站在他身后。
那女子见到风清尘回身,当即露出一抹笑意道:“你可知道风倾漓她现在在哪?”
……
地宫之中,倾漓掌中一道战气挥出,当即击在那石壁之上。
就在倾漓击中石壁的同时,令羽的手掌也随之落到了石壁之上。
黑色的雾气瞬间涌入到石壁之上,连带着那被令羽握在掌中的灵石也如同镶嵌在了石壁之上一般。
“灵石合二为一了。”
倾漓一惊,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父亲留下来的遗物被人夺去,且此时又被合并成了一颗,脸上的怒意顿时更浓了几分。
无论如何也要夺回来,管他令羽到底有什么目的,这都与她无关!
只是倾漓掌中战气挥出,在触及到那石壁上头的瞬间竟是如同铁拳打在了棉花上,根本没有惊起一丁点的风浪来。
忍不住脸色一沉,方才那一击可以说是使出了七八分的气力,若是连这样的战气都被那石壁如同鸡蛋碰石头般的消融掉的话,那面前的这方石壁实在是太过奇怪了。
虽然在令羽将灵石按上石壁的一瞬就知道其中必然有问题,却是想不到那一方看起来普普通通与四周的墙壁毫无差别的石壁竟会如此。
疾风过后,地宫内的血气顿时跟家浓重。
那些流淌在地上还未干涸的血迹由着地面溅起,落在高台上,墙壁上,甚至于凌无乡等人的衣角上。
墨色的灵石嵌入石壁之上,若是此时长空大爷清醒的话,必然可以看到那灵石所嵌入的位置正好位于那巨大符文的中心,那一点稍稍凹进去的地方。
伴随着灵石的嵌入,令羽面前那一方巨大的石壁竟是缓缓开始了颤动。
那感觉如同地震般的,不断地摇晃,颤抖。
蓦地,一阵诡异的阴风袭来。
那些本是站定在血泊之中的侍卫尸体猛地随风那阵阴风一晃。
陡然间一阵浓重的血腥之气伴随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传来,倾漓视线全数落在令羽身上,猛地问道一阵恶臭袭来,当即侧身看去。
只见的那些侍卫身上的血肉如同一瞬间被什么啃食了一般,只是瞬间便化作了一具具森森白骨。
阴风阵阵,白骨森森。
饶是倾漓这般强大的内心,此时也不免为之一振。
这样的场景,这样的境地。
若不是亲眼见到,倾漓恐怕很难想象得出,那一瞬血浆飞溅,遍地枯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