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弥漫,月影高悬。
风恒父子一路走出风雷国境,此时置身在一处树林之中。
看着越发浓重得夜色,风恒随意的找了处干净些的地方落坐下来,干脆将怀里的盒子拿了出来。
风平看着自己老爹坐下休息,当下十分自觉地去找水跟干树枝生火去了。
看着手里那只墨色的盒子,风恒脸上蓦地露出几分凝重,还记得他上次看到那盒子里闪过红光的一瞬整个人就好似被控制住了一般。
那时候他并不算是完全的丧失意识,却是不知道为什么变得不能够随心所欲的活动,以至于差一点打伤风平。
“当年你将此物交予我时也不曾说明它的用处,不过也好,若是这样的话,交给那孩子的时候我也不必编造一个谎言来哄骗她。”
虽然不知道手中之物的用处,不过风恒可以感觉到此物绝非寻常。
就凭着当年倾漓的生父将这东西托付给他时的神情,他也能够看出这东西的非凡。
只是虽然晓得这东西的重要性,风恒却是依旧不希望倾漓知道这一切,毕竟倾漓作为风家的孩子生活了近二十年,若是突然间告诉她这些的话,他有些担心那孩子会承受不住。
心里担心倾漓,因此下风恒看着那手里的墨色盒子便是越发觉得碍眼,只是即便如此他也知道这盒子绝不能丢,最起码在完好的交到倾漓手上之前绝对不能够出任何的岔子。
凉风袭来,风恒思考间猛地回身,抬手拉了拉肩上话落的外袍。
他们这一路上在野外过*夜的次数并不算少,因此下自然也就准备了些东西,最起码在这样的夜里不至于挨饿受冻,更不至于受到野兽打扰。
知道风平已然去找水去了,风恒当下将手里的盒子收好,随即站起身来准备去包袱里将另外一件外袍也拿出来。
“嗖——”
就在风恒迈步走到包袱跟前的时候,那由着他身后的树林里,陡然间传来一声轻响,紧接着就见得一只泛着寒光的直直的向着他的背后刺了过来。
几乎是下意识的闪身去躲,却是不等着风恒落定到一旁,那树林之中已然窜出一抹黑衣人影。
风恒看向来人,他并不曾见到过面前之人,只是看他的神情之中满是杀意,当下也就不去管那些了。
总之他此时看着满前的黑衣人得出的结论只有一个。
那就是面前之人乃是来杀他的!
做出了判断,风恒大当下自然也不甘示弱,有人专门来追杀自己,他又其能够等死。
当下掌中战气凝结而出,看向来人的同时便是毫不犹豫的朝着对面挥了出去。
黑衣人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在这个时候暴露出来,方才他发出的时候明明时无声无息的,只是不想竟是在将要靠近到风恒跟前的时候突然就有了声音。
想不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黑衣人本就得了君风谣的命令前来截住风恒父子,此时见着风恒竟是先一步出手,当下想着要保命要紧,也就放开了手脚与之动起手来。
……
风平取水回来之时,远远地就问道一股血腥气传来,心上陡然一紧,当下便是朝着方才两父子休息的地方飞身而去。
来到了休息之地,风平看着此时跌坐在一旁的自己老爹,当即感到周身的血液一凉。
“爹,你怎么样了?”
一个飞身跃到风恒跟前,风平直接将手中拎着的清水往着身后一丢,半跪在风恒跟前问道。
听到风平的声音传来,风恒当即睁了睁眼,“你小子回来的倒是时候,你老爹我刚将麻烦解决了,你就回来了。”
见着自己老爹终于有了回应,风平这才松了口气,随即他猛地吸了吸鼻子,问道:“我刚才远远地就闻到一股血腥味,可是有灵兽出没了?”
揉了揉自己的鼻子,风恒听言由着地上缓缓地站起身来,随即指着不远处的一滩血迹道:“不是灵兽,而是人,我看那人的样子应该与风雷王族脱不了干系,看起来我们回到风雷的事情已然被人发现了。”
“被人发现了,那么他们来了多少人,爹你可是有受伤?”
瞬间有些慌乱,风平见此赶忙要去检查风恒身上是否有伤,却是就在他动作的同时便被风恒阻止了。
“我不并没有受伤,伤的是那个来杀我之人,不过倒是奇怪了,那人方才明明有机会将我毙命的,却是不知道为何突然停顿了一下,也正因为如此我才有机会将他打伤。”
想到刚才发生的一切,风恒到现在仍觉得心惊,想来若不是那人突然间停下的话,他今日恐怕就要真的命丧在此了。
风恒捏着拳头,说话间脸上虽然仍旧带着不解,不过此时也不打算再去深究其中的原因了。
此番他大难不死,当下也没有心情继续留在这里休息,干脆拉着风平收拾了一下东西,连夜赶路,向着星辰国公的方向走去。
……
就在风恒向着风平叙述刚才发生何事的同时,那受伤逃走的黑衣人,此时正靠在林中的一棵古树前头喘息着。
手掌按住肩上的伤口,黑衣人脸色阴沉。
他方才明明差一点就能够将风恒重伤,却是不知为何身体突然那僵硬了一下,以至于后来竟是变成了他被风恒那老家伙打伤。
十分不甘的咬了咬牙,黑衣人感觉到内腹里的一阵灼热之感缓缓用处,似乎体内的毒素已然有了要发作的迹象。
之前他与君风谣保证三日之内必然将风恒父子带回去见她,现在看来不等着他回到风雷王城,恐怕已经要毒发身亡了。
黑衣人自然不甘心就这样死了,当下他强撑着身子站起身来,转身间就要准备向着王城的方向返回去。
先不提事情办的如何,此时保住性命才是最为要紧的。
然而就在他站起身来的一瞬,那由着他的头顶上方,陡然间竟是一道阴影罩下。
眼前只见的一抹红影如疾风般闪过,不等着他看清楚那来人是谁,整个人便是已经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