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气对上,顿时生起一阵烟尘。
就在这一阵烟尘之中,那与倾漓对上的宗政巡却是猛的眉眼一动。
伸出的手臂快速一收,就在倾漓未发现之时间由着怀中拿出一物来。
倾漓虽然看不见宗政巡动作,却是一旁的挽离裳看的清楚。
挽离裳见此手臂猛的按在身侧的椅子的扶手之上便要动作。
却是就在他将要起身的瞬间,那由着屋顶上方,猛然间一道月色人影翩然落下。
疾风一般,不过眨眼的功夫已然来落到了倾漓与宗政巡的中间。
来人落下的瞬间,便是猛的抬手。
出手极快,犹如疾风闪电一般,就在宗政巡还未来得及反应之时,那来人已然将宗政巡手中暗自捏着的瓷瓶夺了过来。
瓷瓶开启,顿时一阵淡淡的清香之气。
来人屏住呼吸朝着那瓷瓶看去,当即传来一声轻笑。
“迷药?没想到堂堂的宗政大人也喜欢用这样下作的手段。”
“你是……”
宗政巡见到自己的迷药被人夺走,当下便要动身去抢,却是不想方才准备动作,便是听到那抢药之人开口。
抬眼看去,宗政巡一双眉眼顿时一僵。
“你跟那个丫头……原来你们早就认识。”
烟尘散开,倾漓闻声看去,见到那站定身前之人的瞬间,不由得脸色一变。
“你怎么在这?”
倾漓跟前,凌无乡一身月华,此时站定一旁,捏着瓷瓶的手掌快速一动,抬手间直接将那瓷瓶往着身侧的方向丢去。
瓷瓶丢出,凌无乡随即拍了拍手掌,似乎生怕手中沾到了那药粉一般。
“不是你留下消息让我来这找你的么?莫不是你忘记了?”脸上笑意一闪,凌无乡说话间转身朝着倾漓走去。
脚步轻快,本是有些距离的路程竟是被他一眨眼间走了过去。
完全忽视了那身后站定的宗政巡,凌无乡此时走到倾漓跟前,蓦地俯下身去。
眼睁睁的看着某人向着自己走近,就在凌无乡将要走到她跟前的瞬间,倾漓猛的抬起头来。
正要开口实话,却是不想就在她抬头的同时对面迈步而来的凌无乡竟是突然低下头去。
“……”
视线相交,倾漓清楚的看到某人那距离自己的额头不过分毫的嘴角,当即一愣。
“凌无乡?”
“嗯?”
“你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
“想起什么?我忘记了什么么?”
猛的攥紧了手掌,倾漓看着面前之人,话落当下便是一拳挥出,直接朝着凌无乡的腹部砸了过去。
然而面前之人好似早有准备,就在倾漓的拳头将要靠近过去的一瞬,凌无乡竟是突然向后一缩,将倾漓的拳头轻巧的躲了过去。
“风倾漓,你这是一言不合就要对我下杀手么?”
身形跳开,凌无乡挑眉看向倾漓,话落当下那负在身后的手掌却是暗自一动。
纯白的战气凝结而出,不过是眨眼之间便是由着指尖发出,直接朝着宗政巡的身前袭去。
全部注意力皆是放在倾漓身上,触不及防间竟是见到一道战气向着自己呼啸而来,宗政巡当即变了脸色。
眼看着战气逼近,宗政巡当即就要闪身跳开,却是他的速度哪里比得上凌无乡挥出的战气。
就在他正要起身的瞬间,那纯白的战气已然重重的击中了他的心口。
身后向后飞出,直到猛的撞到身后的石墙之上方才停下。
宗政巡此时跌坐在地,嘴角更是流出两道血迹。
挥出的拳头还停留在半空,倾漓猛然间见得宗政巡飞出去,回过神来,这才发觉那刚才出手的正是凌无乡。
“你将他打伤成这样集不怕惹上麻烦?”蓦地挑眉,倾漓虽然要向着宗政巡报仇,不过她也晓得宗政巡的身份,因此下并没有真的打算下杀手。
只是不想凌无乡竟是比她先一步出手,而且下手还是如此之重。
不由得抽了抽嘴角,倾漓见此当下便要上前去看一看宗政巡伤势。
“交给我就行了。”
不等着倾漓上前,那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做定在坐上的挽离裳却是突然动了。
站起身来,挽离裳一个飞身向前,当下来到宗政巡跟前。
倾漓见到挽离裳出手,当下松了口气。
一掌挥出,凌无乡此时站定一旁,看着还留有一口气的宗政巡不由得脸色一沉。
那模样看起来好似在后悔刚才下手不够重一样。
视线由着凌无乡身上扫过,倾漓顿时感到背后一凉。
面前的凌无乡与之前她认识的那个还是有些不同,也许他对自己的记忆仍旧没有恢复也不一定。
蓦地冷哼一声,凌无乡看着挽离裳上前去救人心里虽然不满,不过既然某人不介意,他也就不打算赶尽杀绝了。
“挽离裳,看来我似乎又给你带来麻烦了?”将视线由着凌无乡身上收回来,倾漓转而向着挽离裳问道。
她与凌无乡皆是不会在这里长留下去,却是挽离裳不同,他已经在这里有了根基,若是因为他们而卷入麻烦的话……
“无妨,他还影响不到我,倒是风倾漓你,既然已经取得了你要的药草,还是早些将药草制成解药的好。”
取出两颗丹药来塞入宗政巡嘴里,挽离裳语气淡淡,好似刚才发生的事情对他来说完全不需要在意一般。
“你也取到那两种药草了?”挽离裳话落,一旁负手而立的凌无乡却是猛的脸色一变。
他之前已经与宫梦交易取了那两种药草来,本以为如此变可以省的倾漓动手,却是不想倾漓竟也拿到了。
“你说也,这么说来你也拿到了?凌无乡,你是从哪里得到的,我怎么不知道这城中还有其他地方有那两种药草?”
倾漓听言当下也不去纠结宗政巡的事了,此时脚下一闪,直接来到凌无乡跟前,抬手便是要去拉他的衣襟。
看着倾漓靠近,凌无乡这一回倒也不躲,任凭倾漓扯住他的衣襟。
笑意泛出,凌无乡看着走到跟前的倾漓,“我觉得你现在最应该关心的乃是早些将药送过去,而不是纠结我手中的药草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