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殿之中,彼时宫梦正端着汤药向着面前的软榻前走去,却是还未等到她靠近过去,那躺在榻上之人已然猛地睁开眼睛,露出一副惊讶的神情。
“公主殿下为何带我来此?”
榻上,凌无乡微微抬眼,在看到宫梦出现的瞬间,不由得皱了皱眉。
他莫名其妙的就被人从王宫之中抬出,随后又行了半天才来到这么个地方,虽然让他出宫透透气实乃是好事,不过这里的空气当真不怎么样,他不过是在这里躺了一会,就已经觉得呼吸有些困难了。
“凌公子你难道不知道今个是什么日子?”端着汤药走近过去,宫梦此时站定到凌无乡身前,一双眉眼里不由得闪过一抹吃惊。
海灵一族祭祀的日子每年就只有那么三天,族中无论大小皆是晓得这日子的重要性,因为日子特殊,所以她便想着带着凌无乡一同来此看看,只是为何面前之人却好似完全不知道一样?
第一次对凌无乡的身份产生了怀疑,宫梦思考间坐下身来,就连着那端在手里的药碗也忘记了放下来。
“今天是什么日子?抱歉,我可能是摔坏了脑袋,有些事情当真记不得了。”
察觉到宫梦眼中的疑问,凌无乡暗叫一声不妙,当即面色一改,露出一抹阴沉之气来。
见到凌无乡脸色变化,宫梦顿时觉得有些心疼,当下将手里的药碗放到一旁后,便是想要伸手去去凌无乡的手臂。
“没关系,我一定会让药师将你医治好的,就算是你真的记不起很多事情那也没有什么关系。”
宫梦说话间手臂伸出,眼看着就要落到凌无乡的手臂上去,却是就在她将要碰到凌无乡手臂的一瞬,那由着殿外的方向,宗政若云一个迈步向前,不过是眨眼的功夫已然进入到了大殿之中。
“殿下这是在做什么?凌公子身上的伤势可是还没好呢?”
方才走近,就见到宫梦一脸花痴的看着榻上的凌无乡,而且那一只手似乎还要向着凌无乡的手臂上摸去,宗政若云见此哪里肯让宫梦得逞,身形一动,不过是说话间已然走到了宫梦的跟前。
脸上笑意一闪,宗政若云此时看着榻上脸色苍白的凌无乡,只觉得心上一紧。
“凌公子的伤势似乎不见好转,可是因为王宫的药师办事不利?”
见到宗政若云出现,凌无乡本就压抑的情绪,此时更觉悲惨,面前这两个女人,似乎从他苏醒过来之后就一直做出一副针锋相对的模样来,他虽然对两个人皆是没什么好感,不过长此以往下去,真正受罪的可还是他自己。
凌无乡一脸无奈,当下干脆闭上眼睛不去理会面前的两人。
宫梦听到宗政若云话里竟是映射自己宫中的药师无能,当即脸色一沉,随即冷冷道“宫中药师皆是族中最好的,自然能够将凌公子照顾的很好,倒是凌公子在宗政府上待了那么久,竟是一点好转都没有,想来要好好想想的是若云你才对。”
两人相对,大殿之中顿时升起了一阵浓浓的火药味。
凌无乡闭目养神,干脆不去理会那两个人,他现在身体还没恢复,经不起折腾。
“凌公子,你说……”
宫梦话落神色一凝,当下转身向着躺在榻上的凌无乡看去,却是就在她看过去的同时,凌无乡早已经闭上了眼睛,此时声色不动的安心在那里休息。
……
软轿停下,倾漓回过神来当即向着面前的方向看去。
倾漓眼前,那一处高台的后面,一道有蓝色的水帘如同幕布一般的横挂在眼前。
寒气森森,诡异万分。
“那就是结界于海底的连接处?”
倾漓看着那出现在眼前的帘幕,只觉得周身莫名的生出一阵寒意。
那感觉如同置身于冰川之中一般,寒风涌来,阵阵彻骨。
“这里的结界似乎变弱了许多。”
感觉到一阵寒意袭来,长空忍不住身形一颤。
他能够清楚的感觉到面前的这一片区域乃是这海底结界最为薄弱的一处,如果他估计的没错的话,这一块结界区域只要受到重击必然会就此破裂。
“你是说这里的结界最弱?如此说来他们想要进行祭祀的目的莫不是为了修补这一块结界?”
一瞬间想到什么,倾漓当下向着长空皱眉道。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之前那些所谓的海神之类的皆不过是谎言而已,他们真的目的是想要运用某种手法来维持这一方结界的完整,甚至于不惜牺牲一个又一个族人。
“看起来是这样没错了,只是不晓得这处结界削弱的原因,不过牺牲掉几个族人于全族的存亡相比自然也就没那么重要了。”长空看出倾漓所想,当下冷声说道。
“看来我们想要逃脱的难度又加大了。”看向水帘的视线收回,倾漓动了动手掌,当下就要伸手朝着空间手镯上按去。
然而还没等到她的手指触碰到腕上的空间手镯,那由着轿子外头,几名身穿白衣的侍卫已然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大小姐吩咐,将这名女子带到祭台那边等着。”
其中一人迈步走近,当下站定在轿子前头说道。
其余几人听言当下齐齐点头,转身便是朝着轿子内看去。
倾漓此时坐在坐上,看着那几人靠近,虽然没有察觉到多少杀意,却是觉得那周围的空气似乎越发的稀薄起来。
被两名白衣侍卫由着轿子里拉出来,倾漓此时身体僵硬的根本无法走动,以至于被拉出来的时候,额头竟是直接撞到了身前的轿门上。
“你们小心一些,这个女人可是今年祭祀的祭品,若是出了问题我们谁都别想活命。”
“可是这个女人好像根本走不了?你看的样子似乎是被施了术法。”
见到倾漓僵直的身体,那此时拉着倾漓袖子的侍卫不由得皱眉说道。
“这样的术法不是你我能够解的开的,若是真的走不了的话,直接把人扛过去不就行了。”
倾漓左侧,另一名白衣侍卫见此,话落当下直接伸出手来朝着倾漓的肩上抓去。
前章提要:...现在这样莫名其妙的的就被人按在轿子里带去送死,开玩笑,她还没有那么愚蠢。能够活动的手掌快速一翻,倾漓当即凝结出一道战气来,指尖一晃,那晶紫色的战气便是由着掌中挥出,直接朝着那外头抬着轿子的海灵兽身上袭了过去。“砰。”战气挥出,只是瞬间便是听到一声重响传来,紧跟着倾漓所坐着的轿子的一角顿时一沉。“发生什么事了?”负责抬轿子的灵兽被打伤,而就在那海灵兽倒下去的同时,由着轿子后方猛地便是窜出一道白衣人影。来人身形如风,一抬手便是将那倒在地上的海灵兽拎起来快速丢出去。那人将受伤的灵兽丢开,随即便是朝着身后方向喊道:“再换一只灵兽来。”“人可是有事?”白衣人话落,倾漓紧接着便是又听到一声女子的声音传来,坐在轿子之中,倾漓透过骄帘的缝隙清楚的看到一抹淡粉色的裙角。“没想到后头竟然还跟着人。”倾漓暗自皱眉,方才她只.....
后章提要:...阴沉起来,倾漓看着下方逐渐聚集起来的人群,只觉得逃离的希望越发的渺茫。“祭祀将要开始,千万别弄出什么乱子来,还有千万看住那些个过来观看祭祀的,别让他们打扰到祭祀进行。”祭台下方,那负责祭祀仪式的长老蓦地挑眉,话落当下理了理自己那已然十分周正的衣袍,朝着祭台上方迈步走去。“咦?”走到祭台上方,那长老眼神在对面倾漓身上扫过的一瞬不由得略带惊讶的咦了一声。“今年的这个祭品似乎修为不错。”一身紫红色长跑的祭祀长老缓步走到倾漓跟前,说话间一双眸子上下的将倾漓打量了一番。“一把年纪的人这样打量一个姑娘亏你也好意思。”冷冷的朝着那掌管祭祀的长老看过一眼,倾漓冷哼道。只是那长老在听到倾漓开口的时候竟是丝毫不怒,眼神一动,转而朝着倾漓身后的方向看去,“左右马上是个死人,老夫我不会跟你计较,倒是你一身的修为不错,如此做了祭品实在是有些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