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面前之人似乎早就看出自己的背后有伤,因此下才会抓着这只手臂不肯松开。
倾漓气结,却是此时又不敢再继续动作,只好回身看向陌荇筠道:“还不松手?”
一旁,陌荇筠听言脸上笑意又是一动,随后笑着道:“如此可是相信我乃是好心派人来护你周全了?”
“随你如何。”
此时姿势略微有些不妥,倾漓感觉着背后的伤口似乎已然隐隐的传来了些许的痛感,她倒不是经不得疼痛,只是若是这一次在裂开的话,这背上的伤口想要快些痊愈那便是不大可能的了。
如此想着,倾漓侧身开口,而就在话落的瞬间,那扯着她手臂的手被人轻轻松开,陌荇筠脸上的笑意更浓,动作间斜眼朝着身后的侍从使了个眼色过去,没等着倾漓反应已然带着身边的侍从走来了。
倾漓挑眉向着陌荇筠的方向撇过一眼,手臂向后,摸了摸自己的背后,感觉着那伤口没有破裂和血迹,这才松了口气。
时间不多,看来她必须要快些将身上的伤势养好才行,不然的话若是真的与什么人再动起手来,那后果……
……
云天王宫,凤易看着日渐恢复起来的凤清宜一张脸上逐渐泛出几分笑意来。
此时他看着面前熟睡的女儿,脸上的笑意逐渐扩大。
蓦地,凤易站起身来,转身向后朝着门外方向走去,就在将要走到门口的瞬间竟是猛地一抬手,挥出一阵幽蓝色的烟雾来。
烟雾散去,不过是片刻的功夫,由着寝宫的屋顶之上,只见的两名身着白衣的圣殿弟子已然悄然的落下身来。
“殿主有何吩咐?”
站定在凤易跟前,两人俯身开口道。
此时已然走到了内室门口,凤易猛地转身,看向那两名弟子道:“准备一下,明日便启程回去。”
心上担心殿中出事,凤易虽然在离开之前已然做了些准备,却是近来圣殿之中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这一点上不得不让他有所防备。
回身看向那身后依旧安睡的凤清宜,凤易突然觉得若是能够保住这个女儿的性命无忧的话,即便是一直这般痴傻下去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指尖微微颤抖,凤易话落起身,伸手推开面前的房门当即迈步走了出去。
门外,暖阳洒下,却是照不进人心。
冷风刮过,彻骨冰寒。
“还没有找到他的下落么?”
医馆后院,挽离裳依旧如常的坐在树下,此时蓦地抬眼向着身后走过来的掌事问道。
掌事迈步而来,突然听到自家主子开口,当下俯身低头道:“已然派人去查了,只是到现在依旧没有任何的消息,会不会是已经死了?”
掌事说出死字的时候明显小心了许多,话落抬眼向着面前的自家主子的脸上看了看。
脸色依旧淡然如常,挽离裳听言不由得冷笑一声,猛地将手中的杯子放到一旁,冷冷道:“那人既然有本事救走他,必然不会让他就那么轻易的死了,再者说,你当真以为他来这里找我当真就没有一点的准备?我与他相识这么多年,正如他其实一直都清楚我的来历一样,我终归是了解他一些的。”
回想着当日那位殿下被带走时的情形,掌事脸上也不由得生出几分疑惑之色来,能够半空上直接从他家主子的手下将人带走,如此之人必然不是一般等闲之辈,如此看来这人是那位殿下的朋友或者部署的可能性自然也就多了几分。
“方才可是有人来找我?”
掌事思考间,那坐上的挽离裳蓦地再次开口,声音落下的瞬间便是将那掌事由着神游当中拉了回来。
“方才凤语姑娘来找过主子,只是我回说主子有事不方便见她,所以她便是又回去了。”
“这个时候来找我,看来应当是殿主准备离开这里了才对。”说话间由着坐上站起身来,挽离裳迈步向前,话落当下突然回身又向着掌事道:“准备一下,若是他们已然要准备回去的话,那么我们也是时候做些什么了。”
掌事听言先是一愣,随后微一俯身后便是快速的转身朝着身后的屋子里走去。
院子里,挽离裳抬眼向着半空上看了看,深蓝色的衣袖一拂,卷起地面上一层积雪。
飞扬而起,借着暖阳映照的霜雪顿时披上一层淡金色的微光。
碧王府内,凌无乡看着对了满满一桌子的汤药跟各种疗伤的丹药瓶子,任凭是平日里淡然一片的脸色,此时也不由得阴沉了下来。
“这是做什么?”
蓦地开口,凌无乡看着那送药进来的侍从,声音顿时变得阴冷了几分。
他每日服用的药物皆是定量且最有效的,怎么偏偏今日送来了这么多?这是要给他治病还是想要就此吃死他?
险些就要跳起来去找元碧城质问,凌无乡话落一双冷眼看向那送药来的侍从。
那侍从见此脸色也不由得变了变,低头想了一会,才又开口说道:“这些药乃是昨夜里来的以为姑娘吩咐送过来的,具体是为了什么,我们也不清楚。”
侍从说话间声音越发的低沉下去,凌无乡挑眉看着面前那些个东西,注意力却是全数到了那句姑娘上头。
昨夜里来人?是个女的且会送药来给他?
一瞬间脑中闪过一抹身影,只是瞬间的欣喜过后,凌无乡的眉头紧接着便是皱了起来
若是当真是倾漓回来了的话按照她的性子绝对不会跟他开这种玩笑,送这么多药过来,而且这些个药的味道为什么越闻着越觉得熟悉呢?
“那个让你们送药过来的姑娘叫什么?”好似突然想到什么,凌无乡皱紧的眉头一挑,当即抬眼向着那侍从问道。
本以为面前这位会突然发火,侍从蓦地竟是听得头顶上声音之中的怒气淡了几分,这才小心道:“那位姑娘叫……”
“噗,到底是谁这么好心,竟然给你送来了这么多的,啧啧,光是看着就让人感动。”
不等着那侍从把话说完,门外一道紫衣人影已然悠悠的飘了进来。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