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鼻子,洵惜直接打断蓝衣童子的话,他眉眼微抬,一脸的不解,他方才看的清楚,蓝衣童子身后根本没人,他说有人追他,那么人呢?
没想到洵惜会突然这么问起,蓝衣童子皱了皱眉,一个转身坐到一旁,又道:“你当然没有看到人了,因为……因为那人已经被我甩在后头了,要不是我跑得够快,恐怕今日就要被她抓下山去掉了。”
“抓下山去掉?”洵惜眉眼一动,他不是第一次听到面前的童子说出这样的话,最开始他也觉得有些奇怪,不过后来又一次他向先生问起来这件事,先生才告诉他这么给两人说不过是为了避免他们被山上的有心人利用罢了。
虽然年纪要比两名童子小上许多,却是有些事亲洵惜比之;两个人却是要更懂得些,组起码他在王宫里长大,对于一些事情依然了解了一些,因此下对于此时面前的蓝衣童子说的这些,洵惜觉得他不好多说,却也不能去全信。
“怎么?你小子难道不相信我?”
看出洵惜眼底闪过一抹狐疑,那蓝衣童子短时觉得自己作为前辈的威严受到了威胁,当下直了直后背,猛地吸了口气,向着洵惜道:“就知道你这种小孩子什么都不会懂,你不相信我也不怪你,但是我现在要先提醒你,遇到陌生人千万小心些,不然小心她把你带下山去。”
蓝衣童子说着一拍大腿,随后一个窜身从坐上站起来,看也不看洵惜的反应,当下朝着内室的大**上走了过去。
累了许久,昨夜里也不过是睡了几个时辰,此时虽然被那么一吓人,却是依旧困得要死。
蓝衣童子一个飞身扑到大**之上,将脸贴着枕头,不过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洵惜看着蓝衣童子动作,当下也没有去叫醒他回自己房间的打算,干脆转身开门朝着门外走去。
既然蓝衣童子说有人追他,那么他就去看看那个人到底是谁。
……
房间里,倾漓喝完了药,顿时觉得眼皮有些发沉,伸手揉了揉眉心,此时身上的痛感已然减轻了大半,而且她觉得自从自己恢复到风倾漓的身体后,整个人的气息都要比之前轻缓了许多。
没有去试验自己是否能够使用战气,倾漓觉得既然方才那人阻止自己动武,那么就说明这其中一定有些原因,她不是个贸然的人,如果知道其中有古怪还要去做的话,那只能说明两个字,那就是愚蠢!
将放在眉心上的五指松开,倾漓思考间身形一闪,直接将房门打开,闪身出去。
既然她现在已经恢复了个大概,那么岂有不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的道理?
身形一动,倾漓沿着方才浮渊离开的方向脚下一闪,变回追了过去。
她虽然不知道那个白衣人到底在哪里,不过这里既然是他的地盘,那么就绝对不会离开这里的范围。
五指收紧,倾漓动作间,身形一晃,直接朝着另一方向而去。
由着房间里出来,洵惜当下朝着方才蓝衣童子跑来的方向寻了过去。
若是他没有猜错的话,方才蓝衣童子应当是从后院跑过来的,而那个后院似乎从之前开始都住着什么人,不过因为那个人很是神秘,先生从来不曾让他靠近过半步,因此下他即便是好奇也从来没有过去过。
迈着最大的步子朝着那后院跑过去,就在洵惜迈进到后院大门的同时,那边上倾漓已然一个闪身朝着另一方向而去。
再次错过,甚至两人都没有丝毫的察觉。
一路奔到倾漓所住的屋子前头,洵惜看着那敞开的房门,小心的挪动过去,贴在门口朝着里头看了看,只见得空荡荡的屋子里传来一阵阵药味儿。
“已经走了?”
摸了摸鼻尖,洵惜看着四下无人,刚才心底升起的那一阵好奇顿时消散,此时转过身去,朝着来时的方向走了回去。
几个闪身,倾漓感觉着周围的气息变化,最后一个闪身落定到院子里的一处房间外头。
抬眼看去,倾漓眼神扫过四下,清幽的院子里,几株花草遥遥迎风,在这一片冰冷之中傲然开放着。
那那几株花草在这寒风里虽然有那么几分突兀,却是若是看的久了也能够看出几分精妙来。
倾漓站定后抬手理了理自己的衣摆,方才走的太急以至于现在身上有些衣服不免被寒风吹得有些凌乱。
整理好了衣裙,倾漓当即朝着面前的房门迈步而去。
抬手间轻轻叩门,倾漓动作不急不缓,敲过之后很自然的向后退了两步,站定在门口前面。
片刻之后,那由着屋内蓦地传来一声,声音轻缓之中似乎又带着几分飘渺。
浮渊道:“若是换做别人,此时应当是在房间里好生休息,而你却在这个时候跑来这里,也罢,既然已经来了,那么便是进来好了。”
抱着一双手臂,倾漓听着浮渊说完,不由得伸手揉了揉耳朵,这人当真是啰嗦的很,明明早就料到自己回来,还要废话这么多。
迈步、伸手,倾漓听言虽然觉得某人实在是个很爱瞎讲究的人,却是既然人家已经说了让她进去,她自然就不会再继续带在外头。
推开房门,倾漓迈步进入的瞬间,迎面便是闻到一股几位清淡的药香之气。
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倾漓觉得这股气息有些熟悉,只是一时间她也想不起这到底是个什么药草发出的味道。
“多谢先生救我。”
走到屋内,倾漓看着那面前端坐着的浮渊,当下双手抱拳,向着他微一俯身说道。
不管其中原因如何,面前之人救了她一命,如此算来乃是板上订钉的事实,她此时道一声谢根式没有什么。
似乎是没想到倾漓进来的当下竟是突然朝着自己道谢,浮渊沉着的一张脸蓦地一变,这情况似乎有些超出他的预料了。
眉眼抬起,浮渊闻声看向倾漓,眼角笑意浮动,随后手臂一动,由着身旁的桌子上拿起一只瓷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