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骄阳顿了顿,认真的看着闻人娇雪,“这人都是贪心的,姐姐可知道,你身边的人,真的是什么都不图?”
“且我们赋予人生命,自然也能毁了这生命,生与死,不过是看闻人一族的心情。如此,姐姐不觉得这种掌控生死之力很好?”
“疯子!我们并非神,并非天道?不过是有救治能力的一族,是这万千家族中的一员,怎可妄断他人的生死?”
帝熵握住闻人娇雪的手,轻轻的安抚她,不让她太激动。
“姐姐,跟我回去吧,若是有人知道你是闻人一族,定会图谋不轨。还是家族里最安全,至于,她!我可爱的侄女,可惜了。她的父亲,可是闻人一族的仇人,如此肮脏的血液,闻人不需要!”
说罢,闻人骄阳便冲向了木木。此刻,木木本就虚弱,更是依靠着有司才能勉强站着,她是有心想躲,却躲不开。
本以为,她醒来,可以改变这悲惨的结局。难道就要这样结束?再次循环?
木木摇摇头,不!
如今,她的灵魂,身体,都是完全的。决不能像上次一般,惨死在这里。
木木调动身体内的灵魂之力,闻人一族,天生的控制力,让木木的感官瞬间提升到极致。
三米,四米,五米。
五米极限,可以了。原本,她的控制范围,也就三米,且效果并不好。如今,这五米的效果,显然比先前好得多。
闻人骄阳冲过去时,帝熵与闻人娇雪来不及反应,等跟上去,已经晚了。闻人骄阳手内凝聚的力量已经到了木木和有司面前。
有司勉强拎起流光挡在前面,就算是拼死,也绝不会让木木死在他面前。
只是,眼看着还有一尺,闻人骄阳却停了下来。
“你!”他手里的光球散去,痛苦的捂着心脏。
木木脸色发白,她也是硬撑着,庞大的生命力自闻人骄阳体内流入到木木身体里。
因着受伤的身体,没办法吸收这么多,木木撑不住跪下来。
“好好,不错,不愧是姐姐的孩子。”
木木倒下,闻人骄阳却恢复如初。只要闻人一族,还有一口气在,周围还有活物,他便死不了。流失的能量也会补充回来。
地上各种植物,随着闻人骄阳的控制力,被抽光了生命,变成焦黑的粉末。这样的现象还在扩散,自闻人骄阳周身,一圈圈的向外扩散。
这时,帝熵与闻人娇雪,也挡在了有司面前。有他们在,有司便安心的照顾木木。
木木能爆发这般实力,定是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有司轻轻扶起她,帮木木消耗掉体内膨胀的生命力,正好恢复自身的伤势。
“小将军,好难受。”
木木抓着有司的手,顿时忘了,她现在是小木木,不该这么称呼有司的。且小将军,如今不叫有司。
小木木也不会这么喊他。
有司一愣,“木木,你……”
他想问小将军是谁?可木木又昏迷了过去。
这次,木木是真的撑不住,只因为小木木要醒了,她便要离开,来不及和有司解释什么。
“我好难受,云淼,云淼,为什么这么难受?”
小木木一醒来,便被身体内能量冲击的头晕脑胀,看到是有司抱着自己,顿时开始撒娇。
她被人绑走也不害怕,便是想着有司肯定会来救她的。她的文云淼可是无敌的,那些人根本不可能打得过。只是……
小木木愣了愣,她的身体好烫,又怎会如此难受?
“云淼?”
有司还在发呆,刚刚是她听错了吗?木木前后像是换了个人一般。
“等下,等下就好。”
有司轻轻拍着她的被,木木像是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明明,是她,瞬间学会了练了好久的控制,还能那般熟练的使用。只一下,便抽走了闻人骄阳一般的力量。
如此霸道,又多余的能量在木木体内横冲乱撞,有司盘腿坐下,得帮木木引导开,不然便会爆体身亡。
其实,还有另一种方法,便是把这些能量,归还给周围的植物,让他们重新拥有生命。木木应该知道的,只是,她如今的状况,似是不太好。
木木在体内干着急,她刚刚是想把生命力释放出去,混沌教的杂七杂八一堆东西,木木唯独学会的,便是这个控制,听说,练到最后,控制力能做到百米内随心所欲。
混沌还说,或许有人能突破千米,万米,可这么厉害的人,至今没有出现。最厉害的,便是拥有这种能力的那个家族的家主,最强大的人。百米内便能决定一个人的生死。
木木现在推断,这种能力,大概就是眼前的闻人一族。如今来杀他们的人,显然功夫不到家,连小木木的娘亲都不如。只是,小木木的娘亲,像是不能使出全力一般,总有什么在限制她。
接着,木木便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
“你,拿来了家主的梦玲?”闻人娇雪问,只有一种东西,能限制闻人一族的能力,便是生长在远山之上,由梦狐一族看守的一种伴生梦玲,与梦狐一族同生同死。
梦玲的花落下,便成了一串小铃铛,戴在身上,移动时便会发出察觉不到的声音。闻人一族,闻此声者,轻则被限制能力,重则昏迷不醒。
像闻人娇雪这般,被影响的最小,只是被限制了能力。
“你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可真不好,只是,你忘了,还有我!”
帝熵挡在妻子面前,这梦玲,闻人一族也只有这一串,不只是对闻人娇雪不太好,对闻人骄阳怕是也不好。如此,他便能拼一拼。
只是,很奇怪,小木木却没有什么影响。
木木再看去,竟是小将军把流光挡在前面。
原来如此。
“?”木木突然疑问,小木木明明闭着眼睛,她怎么能看到?
木木动动,发现她能抬起胳膊来,只是……
胳膊竟变得透明。木木站起来,她竟是,脱离了小木木的身子,等她站定,发现在场的人都没有发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