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我们三人是跟着那些蛞蝓进入到洞中来的,目的也是想寻找这些蛞蝓的老巢,再以此推断为何先前河里会出现蛞蝓袭击顾峰。所以这壁画的事情,我们也就没再放心上,而是拿着火把继续前行。”
“也不知道走了多远,我突然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儿,走在前面的你爸似乎也闻到这股气味,便停了下来。我们用火把朝着四周照了照,发现河上架着一根长长的树枝,那树枝上穿着一只死兔子。兔子的血正在以极其缓慢的速度滴到河水里,树枝正下方的河里还有些小型的蛞蝓若隐若现地张着嘴,但是怎么也够不到上面的食物。”
“你爸看到这兔子的这样被架在河面上很是奇怪,就低下身去拿火把仔细地观察着那只兔子。约莫一根烟的功夫,你爸起身告诉我和小梅,这只兔子应该是没死多久,身上还在滴着血。把兔子架在河面上再让血滴到河里引来蛞蝓的方法,似乎也只有人才能想得出来。”
“听到你爸的推断,我又仔细想了想那月糸之前的话,在顾峰出事的那段时间只有他不在现场,而且先前问他的时候,他回答的也是支支吾吾的。这一路上月糸的表现就显得很是可疑,再加上那张阴柔的外表,怎么看都觉得这件事儿跟他有关。
“就在我和你爸都在思考这件事情的时候,小梅也蹲下身,发现石壁下面有一只黄铜打的戒指。小梅很是好奇地拿起来看着,然后又转头对我说,宋大哥,你看这只戒指,我记得好像是之前月糸戴在手上的,那天晚上露营在圣山脚下的时候,我们女孩子都围着他身上的首饰看,他很是得意的告诉我们,这些首饰都是月祭祀大人赏给他的,所以他到哪里都戴着。”
“小梅这么一说,我基本可以肯定这一次事件的始作俑者就是月糸,但又回到了最开始的问题,月糸为什么要这么做,或者说他的主子月祭祀为什么会指示他这么做,这一切都是谜团。”
“在我还在思索着整件事的时候,沉默许久的你爸突然说,河里有什么东西。我和小梅急忙用火把朝着河里看,透着微弱的火光我看到河里似乎有一条白色细长的东西在晃动,那些围在兔子尸体下方的小蛞蝓也感应到了这条白色的东西,一下子都附在这白色东西上一动也不动。”
“越来越多的蛞蝓附在那条白色东西之上,那白色的东西被很多蛞蝓附上去以后显得粗了许多,而且不断地在往回缩。我们拿着火把很是好奇地跟着这条白色的东西往前走,这一路上河里原本活动的蛞蝓都附在这条东西上,随着它往山洞里面走。”
“我们就一直拿着火把跟着这条东西,也不知走了多久,走在最前面的你爸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差点摔倒,我和小梅见状急忙快步上前去扶住他。”
“等你爸站稳,我们用火把照了一下,发现差点儿把你爸绊倒的东西竟然是河里那条白色的东西,但是我们又朝着河里照过去,发现原本那条白色的东西仍然在河里,还在往回缩。
“我们蹲下来用火把照着那条白色的东西,发现不是树藤或是水草一类的东西。那白色的东西看上去肉乎乎的,外表看起来跟河里那些蛞蝓很像,但是末端没有嘴巴和牙齿。”
“就在我们好奇地盯着那条白色东西的时候,那东西似乎感应到了什么,晃动了一下,然后跟河里的那条一样快速地往回缩着。我们也赶紧拿着火把往前追去。”
“跑了一会儿,你爸突然停住然后望着前面一动不动。我和小梅看到你爸停下来,似乎前面有情况,也急忙走上前去和他并排往前看。”
“待到我们拿着火把往前一照的时候,顿时惊呆了。一团像小山一般,白色肉乎乎的东西出现在我们的眼前,而先前看到的那两条东西正在以飞快的速度缩回它的身下,那些附在上面的蛞蝓也都爬到了那东西的身上。”
“这东西一共有四条触手一样的东西,现在都缩了回来。最让人感到恐怖的是,那个东西身上密密麻麻地趴满了我们先前在河里看到的蛞蝓,大大小小不下百条。”
“于是我带着吃惊的语气问,你们谁能告诉我,眼前这东西是什么?小梅最先听到我的话,摇了摇头,一脸茫然。我看着你爸还在望着那东西发呆,心想他不会是吓傻了吧。正当我准备伸手在你爸眼前晃的时候,你爸缓缓地开口说,要是他没猜错的话,这东西应该是蛞蝓之母。”
“你爸的答案让我和小梅一脸茫然,在进入圣山之前我只见到过像蜗牛一样大小的蛞蝓,从未见过今天看到的这般大的,更别说什么蛞蝓之母了。”
师傅的话,再一次印证了我先前的想法,要是他们三十年前这段经历拍成个科幻电影,那绝对是票房冠军,而且估计得蝉联半年。
这时,许久不开口的徐涛突然说话,一脸好奇的问,“师傅,我之前在道观里看到一本书最后几页写着关于蛞蝓之母的记载,莫非是您加上去的?”
师傅再一次点上烟,点了点头,勾唇一笑,“没错,道观里关于蛞蝓之母的记载的确是我加上去的,而且也正是我们那次进入圣山的山洞我才知道有这么一个东西,说起来还真得谢谢小亦的爸爸杨杰那老小子,是他告诉我们关于蛞蝓之母的资料,救了我们的命。但是谁知到后来他把慧茹给拐跑了呢,所以我又不想感谢他了。”
正在喝水的我被师傅这句前后转折太大的话,给吓得差点儿把嘴里的水给喷出来,怪不得我妈老是叫他老不正经的,这好好地讲故事的时候,非要来这么一句不着调的话,太膈应人了。
宋和青看到我差点儿把嘴里的水喷出来,呵呵一笑,然后用手摸着胡须,“不过我也不亏,反正杨杰那老小子的儿子现在是我徒弟,嘿嘿,玩笑归玩笑,现在为师就告诉你们这蛞蝓之母到底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