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了。
进来了就不用想出去了。
时泽荔听着那扇门在背后关上。她的心里却是有点喜悦了。
不管怎么说,高子休愿意让她住在这里。
“别太高兴了。我知道你的小九九。”高子休不动声色地说着,“你这套把戏,我怎么可能不明白呢。”
“是吗?你明白,那你怎么还上我得当呢?”时泽荔不经意间流露出些许的得意。
高子休回过头,用冷冰冰的目光盯了她一眼。
“我说了,你别得意。我让你进来,只是因为你是迪娜的妈妈,我不想迪娜有个那样的妈妈。不是我可怜你。”
高子休一如既往的高冷。
时泽荔却咬了下嘴唇,她最喜欢的就是高子休的这份高冷和不近人情。
唯爱的布局和五年前没什么差别,装修的也不过是前面。后面的住宅几乎是没有改变。
高子休指着远端的一个房间。
“你住那里的客房。孩子和你住在一起吧。毕竟是女孩子,和我住在的话,不太方便。”
时泽荔的注意力却没有在这里。
她看着左手边的一个房间。
“这里呢?这里看起来不错。”
她伸手去拉那扇门。
“住手!”高子休厉声喝止。
时泽荔抬起头,满眼惊疑地看着他:“怎么,这个房间不能进?”
“这里是清清的房间。”
“哦,清清,是苏予晴啊。”
“是陆婉清。”高子休依旧认准了这个名字。
时泽荔切齿冷笑着:“为什么你就是不肯面对现实呢。明明她就是苏予晴,我从小就认识她。怎么你就非要叫她陆婉清。你何苦呢?”
高子休低着头,不说话。
“子休,你……”
“好了,不说了。”高子休指了指远处的房间,“去客房睡吧。”
“那你呢?”
“我在这里睡。”高子休指了指自己的房间,就在右手边,苏予晴房间的对面。
时泽荔没有动,她的眼珠转了转,说:“你和苏予晴……真的……真的没有那种关系吗?”
“你在说什么?为什么问这样的问题?”
“毕竟你和她在一起十年了。你……”
“别把我想象的那么龌龊。我认识她的时候,她才十几岁。我还不会对这么小的女孩子下手,时间长了,也就觉得和家人一样了。再者说,她后来还交了男朋友。”
“知道,叶迟蔚,那个就是个混蛋。”时泽南恨恨地咬着牙说。
在这一点上,高子休也是这么看的:“没错,那就是个混蛋。还是个无耻的大混蛋!”
他向前走了几步,朝着客房走去。忽然,他发现时泽荔没有跟上来,赶忙回头。
“你过来啊。去休息了。”
时泽荔还是指着苏予晴的房间:“我想睡在这里。反正苏予晴也不在,我觉得……”
“这边!”高子休沉声说着,那声音带着十足的压迫感。
时泽荔还是走了过来。
高子休推开门,里面布置得很简朴。他先走了进去,在墙上摸了下,把顶灯的开关找到。打开灯以后,里面照得亮堂堂的。
这里不算很大,倒是还算干净整洁。
时泽荔没有什么抱怨的。她刚才甚至已经做好了露宿街头,或者去夜总会找工作的思想准备。
当然,她内心深处还是觉得,高子休不会让她那么做的,是会收留她的。结果也正如此。
“今晚睡这里吧。”
高子休把迪娜放在了床上,这个小姑娘,不管外面闹的昏天黑地,她睡得却还是那么香,一点都没有醒来的意思。
时泽荔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给女儿盖好。
女儿睡熟的面孔,让她倍感温馨。
“好了,你也睡吧。我走了。”高子休说了一声,朝着外面走去。
时泽荔还想说点什么,但是,高子休却已经走了,门响了下,又关上了。
没办法了。时泽荔只好望着门叹口气。
旁边有个小门,那边是卫生间。这个客房虽然小,却是五脏俱全。
时泽荔正想着是不是要去洗漱一下,房门忽然被推开了。
高子休又回来了。
“时泽荔,这件睡衣给你。”
高子休把一件睡衣从外面直接抛了进来。
时泽荔拿起来一看,是一件粉红色的女士睡衣。
她正想问这是谁的,话到嘴边,她又不想说了。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吗?
分明就是苏予晴的。
“是苏予晴的吧?”时泽荔问。
高子休点点头,没说话。
“是她的啊。”时泽荔的手抓着睡衣,差点就把睡衣撕开了。
“是她的,你不会介意吧?”高子休注意着她的动作,感觉她的内心很挣扎。
时泽荔立刻笑了下:“不会,一点都不介意。我这就穿上,你想要看一下吗?”
“不了。”
“我的身材很好的。不看是你的损失。虽然,以前你也看过。但我想,你都忘记了吧。”时泽荔低着头,咬着嘴唇说着。
“不想看。”高子休依然是这种态度。
门响了下,高子休离开了。
时泽荔把那件睡衣一把扔到了地上,还用力踩了一脚。
“苏予晴,你真是阴魂不散啊!”
她低声说着。
床上的迪娜哼了一声,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妈妈,我这是在哪里?”
小孩子还是很敏感的。她发觉这里不是原来的地方了。
时泽荔立刻过去,抱住迪娜:“迪娜乖,这里是爸爸的家啊。”
“爸爸?是那位很奇怪的叔叔吗?”
“嗯……是啊。”时泽荔低声说着。
迪娜的脸色却沉了下来。
“叔叔好可怕,我还是喜欢舅舅。舅舅非常好。”
舅舅当然说的是时泽南,时泽南对孩子非常亲。感觉就好像迪娜是他的孩子一样。或许是以内苏予晴这几年不在身边,他觉得孤独寂寞了吧。
时泽荔点了下小宝贝的鼻子。
“好了。我的小宝贝,你就别拿爸爸和舅舅比较了。他们是不同的人。当然,也有一些相同点。”
“什么是相同点?”迪娜不太明白这个词。
作为母亲的时泽荔当然是不厌其烦地讲解:“就是喜欢同样的事情。”
喜欢同样的事情?
时泽荔立刻想起来,他们可是喜欢同样的一个女人啊。那个女人的名字叫苏予晴。
苏予晴,你可真是个罪孽深重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