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流逝,比起去找五阶兽王的麻烦,之后那些小波浪只能说是平静。
在半年的时间内,谦肖四人分有各自的队伍,合又是一个团体。
四人偶尔做任务也是一起,不过总得来说各自为营的时间要多的多。
在这段时间,谦肖总共做任务五十次,其中只有二十次是和别人一起做的。
半年的时间谦肖的气息也发生了变化,变得锋利和冰冷,浑身缠绕着血气——一如来时看到的老兵。
只是有一个问题一直困扰着谦肖,他的身高……
似乎一直没有变化!
连比他大的阮弘都长了五厘米,他却还是那个高度,经常被毅飞阮弘调侃小屁孩。
自然每次他都据理力争,可……事实摆在面前,总不可能让自己凭空长高吧!
也在正半年的时间内,天武皇朝与海皇国、蛮族的战争愈加残酷,投入的兵力每方不下千万。
整个三势力交界地带乌烟瘴气,尸横遍野,血液汇聚成河流,尸体堆积成山峦,天空变成血色。
无数的诡异在这战场上滋生,僵尸、鬼魂谦肖都遇到过好几次。
虽没有威胁,但也是麻烦。
都是从主战场流浪到妖龙峡谷的,可以想象到主战场的情况。
现如今天武皇朝的战线退到了渊山要塞,一直在僵持,反而安静了一段时间。
但凡事‘不过’二字。
不过,这和毅飞关系不大,妖龙峡谷对于战场来说几乎就是另一个世界。
这里很重要,也不重要。
如果被攻破,渊山要塞危险处境将再次提升,不过也产生不了实质性的作用。
问题是根本攻不破。
半年时间蛮族也重新组织过几次攻击,但人数最多的一次也不足一万,还不是精锐,只是杂兵。
像过来玩一样,打个招呼。
显然上次的事情把它们吓到了,十万精锐大军全部葬送。到时再引动一次凶兽潮,你还有多少士兵去填?
这就造成了任你外面打的再疯狂,妖龙城依然如此,甚至过得更好。
没有兽王的威胁,后来宗杰又不知哪要来了一批精锐,人数增加,猎杀的凶兽的数量大大提高,也减少了周围的危险。
现如今方圆五公里内基本看不到凶兽。
还有当初刚来妖龙城的时抓的熊猫(食铁兽),半年时间长得比人还大了。被喂养在城中,谦肖没事经常去看它,逗弄一下,喂点食物。
今天依然如平常一样在城墙上站岗。别以为做了伍长就不用站岗。这个位置代表着排面,站岗的基本都是伍长。
像以前谦肖还是个小兵就来站岗反而是异常,只能说情况特殊。
一边下楼一边思索着等会儿是继续锻炼,还是出去逛逛。
听说那些商队搞了个剧组进来,有戏剧可以看。
据说是外面站乱混不下去了被买来的,演的戏大受妖龙城将士赞誉,很是好评。
要不去看看。
最开始来的时候或许还觉得妖龙城恐怖,不过待久了你就会知道,恐怖还是有恐怖的,毕竟面对着妖龙森林,又处于龙族禁地的边缘。
但……正因为一直有敌人,妖龙城很纯粹,强大就是强大,上司就是上司,没什么说谁嫉妒谁,谁抢了谁功劳……
强大获得更好的待遇也代表着要做更多的事,也代表着危险更大,况且上面还有宗杰这样一位传奇上司压着。
最多……
休息的时候大家笑骂几句上司的苛刻严厉。
谦肖是那种想到就做的人。
天上才刚刚黄昏,火焰般的夕阳随着温度的降低而变的愈加绚烂,世界仿佛换了一个颜色。
回到住处,依然是那个四人小屋,毅飞三人都还没回来。
他们几人的工作不同,毅飞做回他的本职工作,文职:记录员。
工作地方在城主府。
不过该有的部下还是有的。
张妙阳负责带着自己的小弟在城里走来走去巡逻,有戏剧看的消息也是他告诉的。
毕竟平时谦肖基本不出门,朋友很少,完全是个宅男,那有几乎知道这种事。
阮弘负责后勤,说白了就是苦力,但累的是他手下,他自己反倒做的快乐。有时会给他们偷偷带一些平时食堂上吃不到的基本专门给将领吃的好东西。
大大饱了几人的口福。
放下武器,依然穿着铁甲的谦肖朝着集市走去——作为士兵,基本除了在晚上睡觉的时候是不能脱下铁甲,以应付突发状况。
两边稀稀落落的吆喝声,并不热闹,但有它独自的规则。巡逻的队伍不时从身旁走过,也看到有士兵浑身浴血拉着比自己大几倍几十倍的凶兽浑身煞气的回来。
路上看到张妙阳,只是点点头。他还在工作,不能去打扰,不然两人都要受罚。
不多时,安静的街道响起一阵喧哗,十分凸凹。
“好好,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不错,不错……好……好……”
都是群糙汉子,也只会这几句,不过听的出他们心情里的激动。
这在妖龙城这独特的环境是很少的,或者说几乎没有。
脚步加快一些,谦肖知道到了。转过拐角,一处小广场出现在眼前——竹竿和红布搭建的捡漏舞台,边上几个瘦削老头拿着几样乐器乒乒乓乓的吹敲着,舞台上两个花花绿绿的人儿蹦蹦跳跳。
一片黑压压兵油子坐在舞台下,目测大概五十多人。记得已经来了有一个月了吧!
还有这么多人?
戏剧真有这么大的威力?
看看舞台,就两个小人蹦蹦跳跳,没解说,没旁边,连对话也没有,根本看不懂想表达什么。
经历过前世大数据冲击的谦肖自然觉得很简陋。但……在这妖龙城待久了,忽然发现别样的画风,还是有些新奇。
很快有人发现了站在最后的谦肖,还是他的部下。
没办法,谦肖的体型在妖龙城特此一列,想不注意到都难,基本人人认识。
“伍长,伍长,你也来了哈!”
一个七尺大汉跑过来,稍显恭敬的邀请谦肖到前方自己的位置坐下。那里有板凳,视野也不错。
但有个问题。
站在大汉面前时,谦肖最感觉不舒服,他身高只达到大汉的一半。
emmmm……
怎么说呢?
作为上司,打击真的很大。
大汉是他手底下的一个小队长,和李奎性格差不多,大大咧咧,颇有一番力气,只是脑袋有些不聪明。
经过半年的磨合,手底下的人早已对谦肖心服口服,做起这种在其他人‘你个狗腿子’的眼神下毫无羞愧。
“有心了。”
谦肖笑着说了句。虽然他不在乎,但确实也是一番好意。
而这里视野果然好了多,可以看清上面两个花花绿绿的人儿其实是两个妹子。
“哈哈,你是伍长,和俺说什么?”
大汉大咧咧的摇头,然后就到后方和另外一个朋友挤在一根小板凳。
那小板凳还没大汉半个屁股大,两个人坐岌岌可危。
旁边那人一脸生无可恋。
周围几人不管认不认识都和谦肖打了招呼。在现场谦肖的职位可是最大。
后来才听说,这台上的戏叫啥子鸳鸯,反正挺长的名字。
因为不敢兴趣,就没记。
不时好像有个精彩的环节,谦肖面无表情,什么也没看出来,其他人在他耳边大吼大叫的。
有时谦肖感觉有人把口水都在了自己身上,但没证据。
戏剧并没有演多久,半个小时就散场了,或者也是谦肖来迟了的原因。
走的时候谦肖总感觉那两个演戏的妹子的目光的频频向他投来,他都可以猜到他们的想法:
咦!怎么军队中会有这么小的孩子?
咦!好像还是个官?
咦!他发现我们在看他了!
……
不想了,想起就是累。
还是回去修炼吧!
只要一直修炼,就不会悲伤吧?
只要变得强大,总有一天会长高的吧?
回去的路上顺手在路上买了几个油饼边走别吃。每个月其实还是要发一点军饷的,不多,但也够用。
现在谦肖是不怎么担心了,因为有三等功的缘故,到时修为一到凝血境直接精神可算是将的下士。
到时易相逢那个便宜认同了他,会来接他,他可以去看更广阔的世界。
但如果没接……
那就只能继续熬了。
或者出去自己奋斗,那也说明易相逢放弃了自己。毕竟说起来易相逢真正给他的只有一部锻体法,连正牌的功法都没有。
他们算师徒吗?
真是的。
这种把命运寄托在别人那里的感觉正不爽。
想到这些事情,谦肖抓着头发就一阵烦躁。
结果如何完全只在易相逢的一念之间。
人家不来接你,难道你就有办法?
还不知道那便宜师傅此时在哪里游玩。
还有黑。
我的黑啊!差不多有大半年没看到了吧!易相逢给的任务时间也过了大半!
你在哪里,易相逢你还我黑……
话说易相逢规定的一年时间升到将级,真的不是耍他吗?
如果不是这次讨伐兽王的任务根本没可能吧!
烦躁着,烦躁着,谦肖回到了石屋。凸凹的,毅飞提前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本子写写画画什么。
平时城主府的事物繁忙,毅飞基本都是天黑了才回来。
看看外面。
虽然已是黄昏,可太阳还露着一个头呢。
坐到毅飞对面自己的木床上,谦肖好奇道:“毅哥,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发生一些大事。”
毅飞抬头看了谦肖一眼,继续在本子上写写画画,道:“所有宗杰让我们回来的。”
“哦!”
谦肖应了声,没再说去他,开始脱铁甲准备去洗澡。
这下轮到毅飞疑惑了,重新抬起头,问道:“谦肖你不好奇是什么大事?”
谦肖问道:“什么大事?”
毅飞:“……”
这是在耍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