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巧没在乎自己的情况,下来首先看到的是钟霞抱在怀里已经昏迷满身是血的人儿。
“他怎么了。”
七巧的声音中带着担心以及焦急。
“他没事,只是……”
钟霞看着在自己怀里就算昏迷了脸上也满是痛苦之色的小人,叹了口气,“他好像被自己的能力反噬了,杀了沧海圣地……几十……万人,现在力竭昏迷了。”
“……几十……万,这样……吗!”
七巧听到这个事情,有些呆滞,无法理解自己就这么几分钟离开的时间怎么就死了这么多人,还是谦肖干的,以至于她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情和表情表达对这件事的震惊。
手上还拿着残破的晶体长剑,七巧能看到谦肖身上那些禁锢着他的如上业力。
当看到那种实体,那种来自真正天地的威压,就算强如七巧也不住的害怕。
这次……欠了谦肖好大的人情!
“不用担心宗主,他暂时没事,那些火焰已经恢复了他的伤势,只是他太过疲惫了。”
看到了七巧眼中复杂的神色,钟霞以为七巧担心谦肖出问题,解释了一句。
“对了,宗主,你和加央的战斗怎么样?”
被问到这个问题,七巧愣神的状态总算反应过来,咬着小牙握着手掌有些不甘心:“被他逃了,不过……他也收了重伤,这辈子可能都废了……”
手掌抬起,看着只剩下剑柄的晶体长剑,话语中带着一抹快意,“我把业火长剑留在了他身体里,如果他无法驱逐,可能要不了多久就会死完……”
“说起来这次要不是谦肖给我这把剑,对付加央我或许还打不赢。加央很忌惮这火焰,几乎沾着他身体就会燃烧。”
七巧看着谦肖,脏兮兮的小脸上露出一抹钟霞从来没见过美丽笑容,一时间钟霞都看呆了一下。
轰!
大片的山岩落下,隶属于沧海圣地的竹舟终于垂落到深渊的山崖上,撞碎大片岩石,带着几十万的生命坠落在到深渊里。
此时所有人都沉默,包括看戏的,看着竹舟落下,里面是几十万条生命,不论基于何种立场,何种位置,那都是生命,都是在道的路上不断追寻的人。
竹舟很大,如山一般大,尽管破碎了,尽管一条裂痕差点将其劈成两半,尽管满是血迹,但竹舟还是有些动力。
所以下落的很慢,中途还有沧海圣地的弟子从里面飞出来,可不能飞的只能慢慢等死,跟着竹舟一起坠入深渊。
足足一分多钟,竹舟才带着烟尘消失在在所有人视线中。
七巧沉默,这些是敌人,理智告诉她自己不应该难过,可如果换一下位置,掉落下去的天阙的人呢?
那该如何,她那时又该怎样。?
她不敢想象。
或许子已经先一步殒命吧!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残酷,人命如草芥,所有人为了自己的目标,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
无数的或天才或路人或普通人斗埋葬在了历史的长河中,真正能出去的,万古以来也没几个。
这场战役从谦肖进来不过过了四五个小时,死的人足以震动修真界,沧海圣地逃回去的人不足一半,他们大哭、悲伤、愤恨,又无力,可以想象以后的场景。
天阙大胜,地位大增,即将获得沧海圣地大半的地盘,未来会迎来快速的发展时期。
沧海圣地大败,如果加央没回去的话,甚至会被除名。
无数的势力都盯着那块肥肉,巴不得所有人都死光才好……
夸嚓!
一条巨大的雷电从云层中劈下,撕裂天地,将所有的一切照成白色。
亮光足足持续了三秒,所有人都有种脑袋乱哄哄又十分精神的感觉。
哗啦啦啦……
雷电过后紧随而来的是倾盆大雨,整个视野变为了雨的天地,巨大的雨声掩盖了所有。
好似天地在哭泣,在洗刷这一地的鲜血与悲伤。
长老们站在大雨中吩咐弟子们给那些死亡的人收尸,沧海圣地的也想收尸,七巧同意了,没做阻拦。
没有任何人撑起雨幕,身上都开始流水,除了那些看热闹的,他们在陆续的离去,自此以后修真界的格局将重新出现变化。
身上都开始流水,头发和皮肤沾在一起,七巧收好手里的剑柄,和抱着谦肖的钟霞一起回了天阙。
半小时后,所有人都离开了,没人敢在此时来捡便宜。
自此。
修真界两大顶级宗门的战争结束,以一个外来者的参与,沧海圣地大败。
死亡人数,估计达到五十万了,其中大半是那个外来者做的。
修真界哗然,天阙地位再次提高。
天阙外面出现一条深渊,战争的一切几乎都坠入了深渊之中,那是两个人打架导致。
空间夹层中,易相逢慢慢的摸着黑,静静的开口:“结束了,也不知道这对小徒弟好不好,希望不要给他留下心魔,不过……我的弟子,遭遇的可不止这么一点,未来……,算了,还是……去提醒一下小七巧吧!”
摇摇头,易相逢消失了。
大雨震震持续了三天,战场除了破碎的大地一切都被冲刷干净,之后人们才意识过来,为什么破坏那么大,只集中在一处范围。
想到后他们吓出一身冷汗,因为知道,当时有大能出手,屏蔽了的感知,限制了范围。
……
……
这里是那里?
怎么回事?
我为什么会被锁着?
为什么视线中全是红色?
这些锁链是什么?
我不是在打战吗?
力量!我的力量拿去了?
业火!业火呢?
业火也不见了?
啊!疼,这到怎么回事?
谦肖迷迷糊糊的感觉自己身处一处全是红雾的空间。
他被几十条暗红色的火焰锁着,感受不到力量,感受不到业火,甚至连呼吸都感觉不到。
一想业火,灵魂深处就传来无法想象的瞳孔。
在这种痛苦下,谦肖瞬间睁开眼睛,大口的呼吸,他真的怀疑,那种疼痛会让他魂飞魄散。
吸了好几口气,缓和了一下,谦肖才看向四周。
这是一处很大的房间,金碧辉煌,墙壁都像是黄金制造的,虽然如此,但装饰却很简单,可以说几乎没什么装饰。
此时谦肖正躺在一张精致的双人床山,如果说这房间里什么最值钱,那肯定就是这张床。
其它的连一张桌子都没有。
被子上有种熟悉的味道,好像在哪闻到过,可想不起来,脑海还是有些刺痛,很多事情都想不起来了。
比如战争怎样了?
我记得我去抵挡能晶炮了,之后呢?
之后又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