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吴运气刚起来,就听到有人敲门,打开一看,原来是蓝天,看他眼睛红红的,显然是昨天没有睡好,于是问:“怎么了,天哥,老爷子的病情有反复?”
蓝天摇头说:“不是,我爸的情况很稳定,而且身上的鳞片已经开始脱落了,就是还没有醒过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吴运气笑着说:“放心好了,只是因为蛊毒存留在体内的时间太久了,所以老爷子现在体虚,这需要一个过程,没事的。”
蓝天连连点头,关切的看着吴运气,问:‘运气,你没事吧,吸走了我爸蛊毒,我真担心你会变成我爸那样。’
吴运气撇嘴说:“天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给老爷子治病,结果你反过来诅咒我,有点太说不过去了吧?”
蓝天见吴运气还能开得起玩笑,知道他肯定没事,一块石头落了地,笑着说:“这怎么能是诅咒呢,分明是关心我兄弟好不好?”
吴运气收起笑容,认真的说:“天哥,不开玩笑了,现在最要紧的就是追查是谁给老爷子下的蛊毒,这次治好了,但如果不找出凶手来,难免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蓝天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点头说:“你说的没错,我现在也在调查,总感觉像是家里人做的,因为我父亲很少出去应酬,但是又好像不是,最有嫌疑的人是我大哥,可是他没有这个胆量做这件事。”
吴运气也觉得不是蓝玉,和他有过几次接触以后,发现这货真的是一个废物,根本成不了大事,自然也没有这么大的魄力。
“那就要从蓝家的对手开始调查了,天哥,蓝家到底有多少真正意义上的敌人?”
蓝天想了想,苦笑着说:“不是我炫耀,敢和蓝家为敌的人,还真没有。”
吴运气点了点头,人家这真不是炫耀,蓝家可是有着深厚军方背景的家族,别的不说,就是蓝宇现在担任的职位,就不是一般人能招惹的,毕竟手里有军队的调动权,足以让人忌惮的。
就算四大家族,虽然有能力消灭蓝家,但也会付出沉重的代价,而且高层也不会坐视不理,所以要说蓝家有敌人,蓝天还真说不出来。
吴运气沉吟着说:“那就得看老爷子出事,谁得到的利益最大了,那么得到利益大的人,就是最有嫌疑的那个。”
蓝天心中一动,说:“我爸还有十年才能退休,他这个位置已经有很多人眼红了,这样说来的话,倒是有几个人可能有嫌疑,但是也没有机会给我爸下毒啊。”
这个问题陷入到僵局中了,吴运气也不了解蓝家,自然想不到了,不过很快就有了主意:“那就只能让老爷子再中一次毒了。”
蓝天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皱眉说:“你的意思是用我爸当做诱饵,把背后下毒的人引出来?”
吴运气点了点头,说:“除此之外,我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了,你想想看,老爷子被治好了,谁最沉不住气,当然是下蛊毒的人了,所以他一定不甘心失败,会第二次对付老爷子。”
“可是这样未免也太冒险了吧,我爸再中一次毒,怕是真的要撑不住了。”
蓝天有些犹豫,他很担心父亲的身体情况,真要再中招肯定要吃不消的,父亲可是蓝家的顶梁柱,他要是有意外,蓝家很有可能要倾覆。
吴运气笑了笑,说:‘天哥,你放心吧,有我在,老爷子再中几次蛊毒,我也有办法治好,等过几天老爷子醒了以后,一定要举办一次宴会,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凶手肯定会坐不住的。’
蓝天对吴运气的医术很有信心,说:“好,那就听你的,运气,可不能出一点差错啊。”
吴运气再三表示没问题,蓝天这才彻底放心,忽然想起来什么,说:“对了,我今天还没起床,就接到很多个电话,都是来询问你的情况,其中孙家来电话了,要请你吃饭。”
四大家族中的孙家请吃饭,对于一般人来说可是天大的荣耀,可是吴运气却不这么认为,这应该是天大的麻烦才对,孙家请他吃饭,无非就是灵石矿的问题,这件事处理不好,又要树立起一个庞大的敌人。
“钱家,崔家和陈家,好像一点反应都没有,不过我不认为他们会这样放过你,你还是小心一点的好,你这次算是把天给捅破了,好在还有我们帮你顶着,不至于塌下来。”
蓝天微笑着说,其实他很佩服吴运气的勇气,要是换做自己,肯定不敢这么干。
“那些找我的人,都是冲着灵石矿来的,咱们手里有四成股份,这就有了话语权,至于其他的股份,让他们自行分配好了,原则就是谁来投资都可以,前提是上了我的黑名单的家族免谈,这件事就麻烦天哥了。”
吴运气和豪门打交道没有什么经验,让蓝天出面是最合适的。
蓝天点了点头,说:“这没问题,不过凌家拿一成股份还好说,毕竟人家掌握着灵石的加工方法,全国独此一家,可是蓝家拿一成就不太合适了,还是和别的家族一样,最多拿半成好了。”
蓝天一点也不贪心,知道半成的利润已经足够巨大了,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持股太多,引起其他豪门的不满。
吴运气笑着说:“矿是我们村的,我说让谁多拿谁就能多拿,要是有人不满,就来找我好了,我保证能把他们给踢出局,玩都别想玩。”
蓝天笑了,知道吴运气是在报答罐头厂订单的事,才会给蓝家这么多股份,于是也没有再推辞,说:“那我就收下了,对了,孙家的饭局,你去不去呢,不去的话,我可以推掉。”
吴运气想了想,说:“还是去看看吧,我和孙家又没什么仇恨,他们不至于弄死我吧,生意谈不成,我能免费吃顿饭也不错,当然,我还是希望孙家别得寸进尺,一切就有得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