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人都是自私的,像吴运气这么有人情味的可是不多了,蓝天感叹自己的妹妹还真找到一个蓝家的朋友,吴运气可以说是真正的朋友了。
到了县医院,车停好以后,吴运气下车就看到穆天虹和沈浪正在传达室外的阴凉下下棋。
“我说老头,你这一步要想到什么时候啊,没看到我身上都是蜘蛛网了么,再想下去,我特么要变成化石了。”
沈浪拿着棋子,不停催促着穆天虹,一脸得意的表情,看样子是占据上风了。
穆天虹皱着眉头,仔细钻研着棋盘,眼神里满是不甘心的表情,随后把棋盘一推:“输了。”
“早认输不就完了么,给钱吧,咱们可是说好的,一盘五十,别想着赖账啊!”
沈浪收拾着棋盘,得意抬起一只手,伸到了穆天虹的面前。
穆天虹叹了口气,拿出钱包,从里面抽出一张五十的钞票,颤抖着递给沈浪,眼神犹豫的说:“我这个月的工资差不多都输给你了,要不要这次高抬贵手,给我留点零花钱吧。”
沈浪撇嘴说:“少来,我赢了,钱就是我的,在医术上我可能不是你的对手,可是说起下棋,你还差得远呢。”
不由分说,沈浪把五十块钱抢过来,塞进怀里,一脸惬意的样子,明天的肉又有着落了。
这时,他们看到了吴运气,于是一起起身,穆天虹上前问:“运气,你怎么来了?”
“有一个病人,受了枪伤,大体上我已经处理好了,再处理一下伤口的细节,免得感染了,或者留下后遗症。”
吴运气简单介绍了一下伤者的情况,穆天虹不敢怠慢,马上从传达室打电话,没一会的功夫,护士推车过来了,把伤者放上去,推去了病房。
大家跟着护士一起进了病房,穆天虹仔细检查了一下,皱眉说:“这是怎么做到的?他没有去过别的医院吧?”
吴运气摇头说:“没有,是直接从猎场送到这里的。”
“那就不对了,伤者做了手术,而且没有造成大出血,伤口距离心脏非常近,可是却没有伤及动脉,这么精密的手术,到底是谁做的?”
穆天虹的脸上充满了震惊,看着吴运气问。
沈浪看过以后,也露出了极为疑惑的神色,说:“给他做手术的一定是医道高手,不但用针灸麻醉,还用针灸封住了血脉,我想就算是师父在世,针灸术也不过如此了。”
穆天虹认真的点头:“说得没错,而且做这次手术,需要手特别稳定,至少也要浸淫外科手术几十年才能有这样的技术,运气,到底是哪位高人,请出来我们见一下。”
吴运气被两人夸得有点不好意思了,笑着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是我给他做的手术。’
穆天虹和沈浪震惊看着吴运气,他们都知道吴运气懂的医术,而且医术水平不低,但是看到伤者的情况以后,对吴运气就更加佩服起来了。
在一旁的蓝天,心底更是震惊,他知道回春堂,是华夏最为顶级的的医馆,门下的弟子都是天赋很高的医者,连他们对吴运气的医术都发自肺腑的钦佩,想来父亲的病,吴运气应该有能力治好。
吴运气挠头说:“我也是第一次做这种手术,总算是成功了,你们也不用惊讶,其实也没什么难的。”
听吴运气这么说,穆天虹和沈浪的表情里满是崇拜,吴运气在什么工具都没有的情况下,竟然完成了这么高难度的手术,而且还是第一次,可见他的医术天赋有多高了。
穆天虹收敛心神,给伤者进行了一次全面的检查,然后说:“没问题了,他的病情非常稳定,不会感染也没有后遗症,养上两个月就可以痊愈了。”
蓝天上前说:“既然伤者没有问题了,我想请各位借一步说话。”
穆天虹和沈浪都不认识蓝天,疑惑的看向吴运气,既然他和吴运气一起来的,应该是吴运气的朋友,吴运气的面子还是要给的,于是大家来到病房旁边的会议室。
“各位,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蓝天,是帝都蓝家的人,也是吴运气先生的朋友。”
听到他的自我介绍以后,穆天虹和沈浪对视一眼,他们当然知道帝都蓝家了,不知道这么显赫的家族,为什么会有子弟来到这个小县城里。
“家父是蓝家当代家主蓝宇,有件事我想拜托大家,家父得了一种罕见的怪病,看了很多医生都无济于事,所以我想请大家帮忙,给我父亲诊治一下。”
蓝天是军人,说话也没有拖泥带水,直接说了出了目的。
穆天虹微微皱眉,说:“蓝家主的威名,我也有过耳闻,既然是蓝家主的事情,我们一定义不容辞。”
沈浪一向是吊儿郎当的样子,但是此刻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我也没说的,能帮忙的一定会帮,只是不知道蓝家主到底有什么症状。”
蓝天拿出手机,说:“这样吧,我给家主发个视频,你们一起来看看家父的状态,希望能够看出端倪来吧。”
视频接通了,是一个面无表情的老者,蓝天笑了笑,说:“关伯,我爸怎么样了?”
叫关伯的老者脸上没有什么变化,但是眼神黯淡了一下,叹息说:“还是老样子,大少爷找了几个医生,都是不学无术之辈,根本看不出的老爷的病症,而且还胡乱用药,我看他是巴不得老爷早点不治。”
从关伯的语气里,就能听出对蓝家大少爷的不满,蓝天的表情有些尴尬,低声说:“慎言,关伯,我这里还有别人。”
关伯哦了一声,问:“二少爷给我视频,是想看看老爷的状态么?”
蓝天点了点头,说:“我找到了几位医术高手,让他们看看父亲的症状,或许能够看出点端倪来,关伯,麻烦您去我父亲的房间。”
关伯答应一声,拿着手机去了一个房间,这房间没有开灯,非常阴暗,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躺在病床上,当大家看到他的时候,顿时寒毛直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