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无意识的称呼从夏谣的口中一蹦,刹那间,让围在她四周的饿狼们膛目结舌、浑身一震。更让那某人的脸上迸发出笑意,他眉目中染满了坦然的柔情,此刻嘴边虽是牵着淡笑,但在场的没有一个人认为他在生气,相反的是亢奋还有得意?而事实他也正是如此!
而夏谣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把在游戏里对傅师兄的称呼搬到了现实来……而且是在别的系的课堂上,更是在同校的学弟学妹中。如今让人怀疑的是她居然叫得如此的自然、顺畅,仿佛早已练习过千百遍,这样让人别误会都难了。
幸亏她赖于平时对表情的收放已达炉火纯青的境界,所以她眼下并没有多慌张,只是有点茫然。她在心底拼命的让自己先平静下来,要把眼前的情况所将引起的误会降到最低。
所以,她隆起眉奋力的想补救的方法。顷刻间,她急中生智的微微咳了咳,便边打向他求救的眼色给某人,边说,“傅师兄,已经十分钟了吧?上课了没?该上课了吧?”
傅箫然合上书本,越过讲台,欲向夏谣他们的方向走近。而那些识相的饿狼们下意识的让开出一条小道给傅箫然站定在今天的女主角桌前。他噙着淡笑,单手撑在桌上,倚近上身,凑近她耳边,以不大不小的声量说道,“是呀,夫人提醒的好,十分钟刚好。”
待他说完后,他收起淡笑,环顾了下围在自家夫人周围的狼崽们,以不高不低、没有起伏的声音说道,“十分钟已到,你们给我回到座位上去,继续上课。”
须臾间,狼崽们没理由的头皮发麻,然后转眼间一哄而散,端正的坐回自己的座位上,没敢呼一声。而傅箫然站直了身体,临回讲台前顺手拍了拍夏谣的脑袋……
夏谣马上僵直了上身,动也没敢动。这傅师兄的这一拍,快把她的心脏病都拍出来了!他居然敢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做出如此暧昧的动作……这下子好了,不怕让他们没绯闻传了。
而接下来的这四十分钟对夏谣来说,简直是度秒如年啊!!!每时每刻她都感觉到四方的视线快要把她的背部射穿,让她坐如针垫。反倒观傅师兄,他那一个叫正大光明,磊落得如刚刚的事仿若幻想般,根本没发生过。他还是一如上节课那样不动声色的继续讲课……
直到一个小时后,他们来到星巴克,坐到与上次同一个桌台时,夏谣还是感觉背后似乎有千万只眼睛在盯着她,让她浑身不自在。
她大叹了口气,把脑袋重重的摔趴在身前的桌子上,无力的闭上双眼,十足十的装尸体。
恰时,傅箫然端着一杯抹茶,一杯咖啡和两件小蛋糕走近她,瞧见头抵在桌上,如此泄气的她,他了然挑眉,然后放下手中端着的盘子,顺着座椅往后落座。
他把其中的抹茶和两件蛋糕放到她身前,把背部轻靠在座椅上后朝她唤道,“谣谣?”
听到傅箫然的轻唤,夏谣这才把上身端正坐直,但是还没等她说什么,就听到了一阵类似敲门声的手机铃声。只见傅箫然皱起眉,掏出手机,按下接听键后凑到耳边说,“什么事?”
而蜘蛛在另一头兴奋道,“老四,在哪儿呢?老大刚回来了。等一下早点回来,咱们兄弟四人出去吃火锅!哈哈!让老大请客!”
没理会蜘蛛在对头是否还有话说,傅箫然应了声好,然后交代了声等一下会回去后,就把电话挂了。
夏谣把投到他身上的目光收回,顺手拿起叉子,划了一小块蛋糕,装作是随口问道,“蜘蛛是个怎样的人?”
傅箫然意外她有此一问,但是还是回答了她的问题,“蜘蛛本名叫朱志往,性格不拘小节,整天嘻嘻哈哈的,但是也是有认真的时候。他的能力不输给蜗牛,就是英语不太好,等他读完这学期,他会到我公司工作。”
蜘蛛这人还不错呢……夏谣微微叹了口气……但是他喜欢的对象为什么不是小白,而是跟他连一面之缘都没有的她呢?!而且看傅师兄的样子,大概他也不知道吧……
夏谣突然感觉这阵子好像什么怪事都让她遇上,但是遇上了,她却没办法控制。蜘蛛的事情是这样,刚刚在课室发生的事情也是这样……
对了!!
一想到方才发生的事,夏谣危险的眯起眼睛望向对座的他。她咬着叉子,一头直对傅箫然埋怨道,“都是你的错!我刚已经在补救了,都是你硬要过来唤了句夫人,而且,要不是你无端端做这些拍我的头的举动,他们也不会夸张的眼神看着我们。”想到方才离开教室前,那些同学的目光,她就觉得,他俩的绯闻该是时候传了……
傅箫然拿起纸杯,就着喝了口咖啡,涩涩的味道直冲口腔。等他放下杯子才无辜回道,“谣谣,貌似那时候是你先喊我相公的,怎么这时候反过来却要怪我呢?”
“是呀!要不是刚刚我那一喊,这件事情也不会发生了……其实罪灰祸首就是我!而且说起来,我还连累了傅师兄呢……我居然还是恶人先告状……我看为了傅师兄你的清誉,我以后还是不要再去你代的课了吧?”夏谣自知理亏,所以她带了些哭腔,垂头丧气道。
傅箫然暗自好笑。他其实刚刚看到她被围在那群人中,本来就觉得十分碍眼。所以他压根儿就很高兴她喊了自己一声相公。是的,他不仅高兴,而且还很乐意让她这样当众喊。
其实他刚刚只要顺着谣谣的补救,情况应该不会变得那么差,但是他就是想给他们机会窥觑她,就是想让他们误会她已经心有所属,所以既然有这么好的一个机会,他怎么可能不把握,还无知的放过它呢?
他的清誉毁在她的手中,他乐意得很……只要对象是她的话。
“没事。解救夫人于深陷,是为夫应该做的……谣谣,我什么都不介意,反而你遇到麻烦下意识喊到我,我很高兴,真的。”傅箫然伸手,越过桌子,宠溺的拍了拍她低下的脑袋。
夏谣遽然抬起了头,她头一次听到傅箫然对她说这种逾线的表态,所以她红着脸蛋儿,羞怯却又有点儿感觉难究真实、不知所措的瞪圆了眼睛,水汽湿润了双眼,她一瞬不瞬的看着他。
她散落的发上粘着些奶油,脸蛋儿因羞怯,泛着可人的粉红,她瞪大双眼,眼眶中氤氲着些丝泪汽,美眸里面写满了难以置信。
傅箫然会心一笑。难得她在他面前时,露出如此诱人的表情。他缓缓站起身,半弯着腰,左手抚向夏谣的颊边,右手撑在桌面上,身体逐渐稍稍靠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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