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离陌犹豫地看着她，张了张口，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
突然，他脸色一变，双手紧紧攥着，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啊！！！”
嘶吼的同时，他不断地朝四周挥出灵力，一道道的紫色光影犹如烟花般绚烂。
可美丽的东西总是伴着痛苦。
笙歌想靠近他，却被他当成了攻击目标。她只好一边躲避他的攻击，一边试图唤醒他。
“顾南笙，你在这样我要生气了，你信不信以后我都不理你了？”
……
“顾南笙，你这个骗子，不是说好了保护我的吗？你看看你现在在干什么？这是保护一个人应该有的样子吗？”
“顾南笙，我在和你说话，听到了没有！”
不管她说多少，他都一直没有回过一句话，从头到尾只会追着她攻击。
渐渐地，笙歌突然觉得累了。
心累，看不到希望的那种累。
想了好一会，她才想到一个解决的办法。
一改之前的躲避，笙歌一边躲开他的攻击，一边往他靠近。
很快，她就到了楚离陌跟前。
近距离的搏击，笙歌明显要更占优势。不过两强搏斗，谁也占不了什么好处。
他们都打中了彼此左肩。
不过比起他的全力以赴，笙歌的那一击显然没有什么力道。
她的左肩在今天已经受了三次伤，被他这么一拍，内伤都差点出来了。
“噗——”
一口血全都喷在了他脸上。
血迹落在他的唇上，他舔了舔，眼睛开始清明起来。
看到他受伤，楚离陌错愕地低头，自责地看着双手。
“我又伤了你，我怎么又伤了你，为什么会这样？”
对上他绝望的目光，笙歌突然一把抱住了他。
贪婪地靠在他怀里，她安心地合上了双眼。
“南笙，如果你没有跟来，是不是这一切都不会一样？”
或许她死了，或许她解决了风轻语功成身退，或许她永远不知道他就是顾南笙……
可是这世界偏偏没有如果。
楚离陌抬起手，想要抱抱她，可最后他的手还是垂在了身侧。
他眼中写满了痛苦，就连声音都是苦涩的。
“笙歌，杀了我，你杀了我。我不想要再去伤害你，我求你杀了我吧！”
闻言，笙歌身体一僵。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让她杀了他！
没等她反应过来，楚离陌突然用力地握住她的肩膀，力道大得像是要将她整个人给捏碎。
“杀了我，我让你杀了我。”
笙歌痛苦地拧着眉，抬起头正好对上他一点点变红的双眼。
心里咯噔一下，她知道他的决定是对的。
眼睛变得湿润，她痛苦地喊道，“风影，出来。”
风影剑出现，楚离陌的眼睛红得越发快了。
没等她发号施令，风影剑就自发地飞到了他身后，直直地朝他心口没进去。
“噗嗤”一声，笙歌看到了红色的剑尖，离她只有不到一个拳头的距离。
这是她第一次在风影剑上看到血迹，那鲜红的血和银白的剑身形成鲜明对比，让人触目惊心。
在风影剑没入楚离陌身体的时候，他终于彻底地清醒了过来。
他靠在笙歌怀里，眷恋地抚摸着她白皙无暇的脸。
“笙歌，临死之前我想问你一件事，你如实回答我好吗？”
“好，你问，不管是什么问题我都如实回答你。”
这个时候，她怎么可能会拒绝他的请求？他能为她做到去死，难道她连这小小的要求都不能满足他了吗？
得到她的承诺，楚离陌笑了。
嘴角微扬，他轻声问道。
“笙歌，如果真的有下辈子，我们再次相遇，下一次你会不会选择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