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脚步声的时候，笙歌嘴角扬起一抹势在必得的浅笑。
她就知道，慕萧会跟上来。
没一会，慕萧就到了她身边。好几次都张了口，最终却什么也没说。
在这点上，她感到万分无奈。
最后笙歌还是看不下去了，侧过身子淡漠地看着慕萧。
“慕萧，有话就直说，我风轻挽不喜欢身边的人唯唯诺诺磨磨蹭蹭。”
她是个极其讨厌麻烦的人。
慕萧从她的神情里，看出了不耐烦。
心里一惊，连忙恭敬地解释。
“大小姐，我不是唯唯诺诺，更不是磨蹭，我只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
“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确实有话说。”
慕萧迟疑了。
她摸不透、甚至半点不清楚浑身透着冰冷气息的大小姐到底在想什么。
那种无力感，在她过去三十年里，几乎从来不曾出现过。
除了……主子离开的时候。
“那就说，我听着。”
笙歌也没为难她，转身继续往前走。
慕萧跟上她，轻声解释起来。
“大小姐，你之前说的话慕萧并不是特别明白，不过慕萧来到风家的职责和使命就是保护大小姐。”
闻言，笙歌脸上闪过讽刺。
保护吗？她怎么不知道？
嘲讽地勾了勾唇，她淡漠地扫了眼和她说话的慕萧，幽幽地开口。
“是吗？如果真的是来保护我的，那为什么我出事的时候你不在？为什么别人要将我火化的时候你不在？”
风轻挽明明，最不喜欢火啊！
这个事情，似乎除了风轻语，也没有别人知道了。
在别人眼里，风轻挽就是一个近乎完美的天才。
可是盛名之后，连选择喜欢与不喜欢的权利都没有。
这就是生在贵族的悲哀，也是风轻挽的悲哀。
不过这一切，与她无关。
慕萧读不懂她的情绪，却看到了她眼里的寒意。
也因为她的话，慕萧的愧疚感油然而生。
低下头，她无奈地再次解释。
“大小姐，当时你出门历练，只带了二小姐，发生了什么慕萧无从得知。”
“呵！”笙歌轻嗤，停下来，目光冰冷地盯着她。
“是吗？既然你说你的职责是保护我，好，既然你不是明着来的，那我问你，难道你就没有隐藏在暗处跟着？”
当她三岁的智商吗？
她就算三岁也没这么好忽悠！
此刻的慕萧，犹如芒刺在背。
咬了咬牙，她沉思了片刻才低声说道。
“大小姐，当时二小姐发现了我，让我回去，还说这是大小姐的意思，我不得不从。”
“原来又是风轻语啊！”
挑了挑眉，笙歌嘴角露出抹浅笑，嗜血般的笑。
慕萧抬头，刚好看到她那嗜血般的笑意，心里一惊。
明明是酷暑，她却觉得置身寒冬，四周都是凛冽的寒风。
“大小姐，我。”
“不必解释，听我说。”
笙歌打断她，叮嘱了几句话，就独自回对月院去了。
出门的时候，她并没有在院子里设下结界。
所以此刻的对月院，很热闹。
下人们忙进忙出，往她的院子里搬来不少东西。
观赏的、玩的、吃的、穿的、用的都有。
她站在院门口，看着里面的人，既不说话也不阻拦。
最后，还是在院子里打扫血迹的白芷率先发现了她。
“大小姐，你回来啦！”
她高兴地喊了声，所有人都往院门口这里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