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大秦帝国的边缘一个普通的村落中,有一户穷等人家,姓西。花家男主人不幸中年去世了,留下了孤儿寡母,境况十分凄凉。西氏自从丧夫之后,根据古代封建传统,没有再嫁,而是把儿子抚养成人。
西氏的儿子西武,是个很有志气孩子,在艰苦的生活环境中,非常懂事,经常帮母亲干些农活,身子骨虽然弱小,但却有一股子力气。
这一年,西武刚刚八/九岁。正是少年郎发育的的关键时期,西氏眼看儿子长已经八/九岁了,但还是饿的骨瘦嶙峋的,心中满是忧愁愁,哎!她有什么好愁的呢?
原来,到了他这个年纪,正是一个人开始上学的年纪,普通人家的娃娃早就开始上学读书,而他却还呆在家里,虽然他很懂事从来没有说过要去上学,但是西氏心里清楚,每个夜晚都在偷偷的流泪!可是,急归急,西氏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原因只有一个字:“穷!”
家里的经济生活,完全靠花氏给人家洗衣服维持。洗衣赚来的钱实在少得可怜,维持吃饭问题,已经十分勉强,更谈不上储蓄起来,如何给儿子找先生,上私塾?花氏到处向人借钱,可是,大家都知道她根本无力还债,谁也不肯借给她。这可怎么办呢?花氏急得寝食不安。
“小武是花家的唯一骨肉,如果我教育不好孩子,岂不是耽误了孩子,更是对不起列祖列宗!”西氏不住的发愁,哪怕是能让孩子吃饱饭他都愿意。
西氏左思右想,绞尽脑汁:“到底有什么办法,才可以借到钱哩?”
不想还好,越想越困难,借钱是要还的,自己长年洗衣服,根本还不起钱,唯一的希望就寄托住儿子身上,希望他将来能考上个状元,这就有钱还债了。但是,这毕竟只是个幻想!
眼看孩子越长越大,西氏觉得自己对不起死去的丈夫,痛苦万分!突然间,她想起一个人来!
“有救了!”突然,西氏眼前一亮忍不住叫了起来:“只要找到娟娟,就有救了!她一定肯借!”
娟娟是谁呢?
原来,娟娟和西氏是童年时代的好友,两人曾经结拜过。到了十五岁的时候,娟娟和西氏这对死党才分手,各自嫁人。
“听说说娟娟嫁到城里去了,夫家还不错,如果我向她借,她一定不会推托的!”西氏嘀咕道。
西氏越想越有信心,于是急忙收拾行装准备进城向女友求助,跟儿子西武交代了事情,自己便乘船沿长江而下,赶往城里,要寻找娟娟。
长江流急,只有二天的时间,船便载着西氏到了城里。西氏上了岸,也不知道娟娟的地址,幸亏她还记得娟娟的夫家姓叶,是个布商。
“请问,有姓叶的布行吗?”
“走开走开!什么布行?老子不知道!”
“请问,有姓叶的布行吗?”
“滚!”
“请问,有姓叶的布行吗?”
西氏走在大街上,逢人便打听,吃了不少的白眼,但好歹是有知道的,便给她指了方向。
到了布行,花氏问一老者:“请问,这是姓叶的布行吗?”
老者答:“是啊!”
西氏心中一喜再问:“请问老板在吗?”
这老头觉得奇怪,但还是回答道:“我就是老板啊!你要买布吗?”
西氏一看这位叶老板,约六十岁模样,似乎不像是娟娟的丈夫心中有些打鼓,便继续问道:“请问,你的夫人是不是叫娟娟?”
叶老板闻言大笑:“哈哈!我可是有三个老婆,可是偏偏没有一个名叫娟娟!难道你要给我说媒不成?”
“不不不!老板这是哪里话?我只是来找人的,对不起打扰了!”西氏赶忙说道,怕别人把他误认为是说媒的。
西氏满怀失望地准备离开,突然又不死心地再问:“请问,杭州城内,还有没有姓叶的布行?”
“没有了,唯有我一家。”老板见西氏不是来买东西的,也不是说媒的,声音不由冷了下来。
西氏彻底绝望了!
她心想:“完了!找不到娟娟,借不到钱,小武连饭都快吃不上了,我没脸回去了。”
......
太阳高高的悬挂在空中散发着它灼热的光芒,夏天的正午是那么的炎热,地面上的黄土失去了水分,只要微风轻抚就会带起阵阵灰尘,使人更加难以呼吸。
“他妈的,这鬼天气真是热死了,再这样下去,恐怕老子就要被烤干了!”一个童稚的声音愤愤的说道。只见土路旁的大树下坐着两名赤裸着上身的顽童,他们正倚靠着大树,借着它的树荫昏昏沉沉的打着盹,那说话的顽童年纪较大,看上去大约有八、九岁左右,身材纤细、皮肤蜡黄,高鼻梁、小眼睛,一头乱蓬蓬的短发如同枯草一般,额头上、鬓角旁渗出几丝汗水,脸上的表情显得很不耐似的。
“武哥,你就别抱怨了,这天气又不是我们能做主的,所谓心静自然凉嘛。不过,真的希望现在能下一场大暴雨啊,带走几丝燥气。”说话的是那乱发顽童身旁的那名年龄稍小的男孩儿,和被他称为武哥的顽童比,他的模样就要俊俏的多了,肩膀上披着一件干净的布衣,皮肤白皙,大眼睛、双眼皮,微长的黑发整齐的梳理在脑后,年纪大约七、八岁左右,比先前那顽童要矮上一些。
武哥瞥了说话顽童一眼,哼了一声,道:“行了,狗蛋儿,你说话别那么文邹邹的好不好,听着别扭。你们家条件也不怎么样,你小子却非要天天哭着去上学,在咱们这个鬼地方,上学有什么用?我看啊!你还不如老老实实帮你父母干些农活,显得时候和张猎户他们学学打猎,这样也能贴补些家用!”
这两个孩子都是附近村落中的,武哥名叫西武,正是西氏的儿子,他父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去世了,只给他们孤儿寡母留下一间夏天不能遮雨冬天不能挡风的茅屋,一直受村中一些好心的村民接济才能活下来。
现在他每天都会帮助母亲做些农活,然后用从张猎户那里学来的一点儿本事抓些山鸡野兔什么的,用来向村民们换些食物。
被他称为狗蛋儿的顽童和他同村,名叫狗蛋,两人一起长大,是最好的玩儿伴,狗蛋家的条件比西武好不了多少,他父母只是依靠种植村旁一块薄地勉强维持着生计。像他们这些穷人家里的孩子,成熟的都很早,虽然还不到十岁,但却总把自己当大人看,连说话的口气都尽量去模仿大人。
听了西武的话,先前还一幅文质彬彬的狗蛋顿时露出了原形,嘿嘿笑道:“龙哥,我怎么说也跟那老学究学了几天书嘛,让我拽拽文又怎么了?这样才能显示出我的水平啊!下地干活我才不干呢,至于打猎那么危险也还是算了,你也知道,我是最懒的了,除了吃饭睡觉以外,别的什么都不想干。”
龙哥在狗蛋的头上敲了一记,笑骂道:“就知道你小子是这样。什么想多学些东西,分明是不想干农活的借口,我看,你认识的字也未必能比我多几个,咱们兄弟加起来,西瓜大的字恐怕也装不满一箩筐哦。”
狗蛋微怒道:“再敲我的头我就跟你急,我可是有远大理想的,虽然偷懒是个很主要的目的。”
西武嘿嘿笑着凑到狗蛋身旁,在狗蛋警惕的注视下,又是一记敲到他头上,力道明显比刚才那一下要大。狗蛋哎呦的叫了一声,猛的扑了上去,两人在互相攻击的粗鄙言语中扭打在一起。西武的力气明显比狗蛋要大一些,一会儿的工夫,就将他按到在地,嘿嘿笑道:“服了吧。”
狗蛋虽然被制,但嘴上却不肯认输,哼了一声,眼睛一转,转而嘲笑西武道:“我服个屁!你知道你妈这次离开村子时干什么去了吗?那是给你相媳妇去了,哈哈哈!”
“放屁!我妈那是走亲戚去了,我看是你小子想媳妇想疯了吧!”西武骂道,西氏走之前怕他担心只是说去走个远房的亲戚,但西武知道母亲这是又去借钱去了。
“哈哈!还说不是,走亲戚不就是要给你找媳妇吗?”狗蛋取笑他。
“嘁!”西武撇着嘴将狗蛋推到一旁,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不愿意和他在这件事上多做纠缠,坐倒在大树下,道:“你小子就乱说吧,到时候给我找了媳妇你可不要羡慕!这鬼天气太热了,不和你闹了。对了,刚才你说你有远大的理想,是什么?说来让我听听,看你那理想有多么远~~大~~”
狗蛋得意的道:“我的理想当然很远~~大~~了。”神秘的凑到西武身旁,低声道:“老大,你还记得村里王爷爷说的那个关于神仙的故事么?我可有准确的消息哦。”
西武心中一惊,坐直身体,狗蛋口中的王爷爷是村子里的故事王,经常会讲一些希奇古怪的故事逗孩子们玩儿,其中有一个关于神仙的最为吸引他们,西武怪异的看着狗蛋道:“你小子不是失心疯了吧,那根本不可能是真的啊!哪儿有人能够会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