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正在烹饪中,若购买调料不足,则需要等待~顾承铭的父亲顾骥业是家中独子,到了顾承铭这一代,又只有顾承铭这一个儿子,顾承铭从小就是被爷爷惯着长大的。不管顾承铭在外面惹了多大的祸回来,爷爷顶多训斥他两句,然后吩咐人把事情摆平。
其实也是顾承铭的爷爷认为顾承铭还小,一个小孩子能惹出多大的麻烦,再加上对这个孙子的疼爱,更是纵容。
久而久之,顾承铭就更加顽劣,谁都不放在眼里,想要的东西就必须要得到,否则就耍脾气,搞得人不得安宁。
上一世,直到顾承铭十七岁时爷爷突发疾病去世,顾承铭才突然从天堂摔了下来。没有了爷爷的撑腰,母亲的地位也一落千丈,他的父亲从外面接了私生子回来,甚至要把那个私生子培养成公司的接班人。
当初他因着二世祖的形象接管公司事务时没少吃暗亏,即使他有着爷爷给他留下的人脉和资源。后来他也算是为了爷爷的期望硬挺过了那段危难期。他自己做出的业绩加上爷爷给他留下的股份,还有爷爷教他投资赚的钱私下里买来的股份,他才能得以继承公司,不然,他说不定真的就被那个私生子挤出这个家了。
后来几年的他在那种忙碌而又奢靡的生活中,渐渐地好像都忘记了自己想要些什么了。
直到他遇见了黎豫。
自从爷爷去世,父亲对母亲的态度大变样后,母亲就一度抑郁地生病在家不肯起床。哪怕是在顾承铭最难的时候她也没有想着去帮。其实顾承铭一直都知道,父母的婚姻不过是商业联姻而已,可是母亲却是真心爱着父亲的,是超过爱顾承铭和超过爱自己的感情。
后来是医生说这样天天闷在家里对病人不好,顾承铭才把她送到了黎豫所在的那家疗养院请专人照看。
和黎豫的相遇可以说是并不美好的回忆。
和黎豫遇见的那天是个雨天,天色阴沉的吓人。黎豫骑着电车出门时没有看到顾承铭停在门口的轿车,直接撞了上去,把顾承铭的新买的车刮了一个大口子。
当时顾承铭刚刚谈失败了一单生意,心情很不好,看到有人刮坏了他的车后更是没好气,直接骂出了声:“fuck!”
而黎豫看清了自己刮坏了一辆车后,内心虽然很慌张,但还是停下来去敲了敲顾承铭的车窗,看到顾承铭不耐烦地降下车窗后才说道。
“对不起,好像刮到了你的车,可是门口不让停车的……”说着黎豫还指了指一边禁止停车的标识。
因为天色很暗,顾承铭根本看不清穿着深色雨衣的黎豫长的什么样子,也看不清黎豫指的什么狗屁标识。
顾承铭嗤笑了一声,态度嚣张:“赔不起钱就滚!”
顾承铭还倒不至于因为这点钱去为难别人,可他也讨厌别人对他说教,自然谈不上用什么好语气说话。
黎豫被顾承铭不可一世的态度噎得一时语塞,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直到看到顾承铭要关上车窗后才急忙抬手挡了一挡,另一只手迅速从兜里掏出自己的工作牌给顾承铭看道:“我会赔的,我在这家疗养院工作,这是我的工作号。我不赖账……”
顾承铭都懒得再多看一眼黎豫,伸手拿下黎豫的工作牌后就关上了车窗,迎着雨幕开进了夜色里。
黎豫的工作牌被顾承铭随手扔到了一边,顾承铭根本看都没看,难道还能真的去找他赔吗?不用想他都赔不起。
顾承铭一直没来找他算账,而把工作牌给了顾承铭的黎豫却一直想找到顾承铭赔钱并拿回自己的工作牌。然后他们才有了后来的那么多纠葛和爱恋。
现在的顾承铭是十四岁。
现在的黎豫应该也还好好地活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比这更让顾承铭觉得感谢的事了。他现在几乎迫不及待地想见到黎豫,想拥抱他想亲吻他想告诉他,他有多么想念他。
他对他的思念已成顽疾,他自己都救不了自己。
顾承铭还记得和黎豫一起去看望他父亲的墓地时回的那一次老家。路线什么的虽然记不清了,那个小镇的名字却是清晰地印在他的脑子里。
第二天一大早,顾承铭穿好衣服吃好早餐后,背着书包坐上了私家车去了学校。
顾承铭一进教室,几个平时跟着他作威作福地几个损友就凑了过来,纷纷问着顾承铭他的手怎么肿成这个粽子样了?
顾承铭对这几个少年时期的玩伴除了徐嘉柯以外基本上都没了什么印象,于是面无表情地解释了一句不小心后,就不再说话了。
其他人都识趣地不再问,偏偏徐嘉柯看出了顾承铭的不对劲后,愣是往他面前凑,顾承铭确实也是有事要和徐嘉柯商量,当下就连课也不上了,拎起徐嘉柯出了教室说道:“跟我去个地方,去吗?”
徐嘉柯指了指自己,问道:“就咱俩?”
顾承铭点头,“对。”
徐嘉柯很爽快地答应了,一脸兴致勃勃地问着顾承铭:“是去哪里啊?还神神秘秘地不告诉我,嘿嘿……”
顾承铭对徐嘉柯一脸的想入非非根本没空理会,他现在满心都沉浸在将要见到黎豫的迫切中。
直到徐嘉柯一脸迷茫地跟着顾承铭来到了火车站,买了去往c市的车票后,徐嘉柯才从美梦中醒来,问道:“你去这里干什么?有认识的人?不可能吧?”
顾承铭却坦诚地点点头,“很重要的人。”
“是谁啊?我怎么不知道?”徐嘉柯还是不相信,离这里这么遥远的地方竟然还会有个对顾承铭来说重要的人,简直见鬼!
再说了,他顾承铭什么时候有了看重的人了?
可是接下来不管徐嘉柯再怎么问,顾承铭都不肯开口再说,徐嘉柯只好带着满心的好奇和顾承铭一起踏上了开往c市的火车。
在火车上,顾承铭让徐嘉柯跟家里打电话说要跟顾承铭出去玩几天,一边自己也跟吴婶说了一声。这个年代买火车票还不是实名制,上一世这个年龄的顾承铭也不把学习放在眼里,每天就是跟了那些纨绔子弟们为非作歹,几天几夜的不着家也是常有的事。那个时候母亲因为上流社会的繁忙社交无暇顾及他,父亲也对他的不学无术不理不睬。现在细细想来,只怕是父亲是从一开始就没想着让他继承家业吧。要不是爷爷从小就派人教他防身术又亲自教他炒股,只怕他……顾承铭嗤笑了一声。
坐了一上午的火车,才到了c市。顾承铭和徐嘉柯吃了午饭后又踏上了开往q镇的客车。
开往q镇的路很难走,客车一路上颠簸地徐嘉柯快要吐了,再加上客车车厢里难闻的气味汗味,徐嘉柯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徐嘉柯看了一眼安静地坐在旁边座位的顾承铭,忍住了自己要抱怨的情绪。
客车晃晃悠悠地走了三个多小时,才在一个看起来破烂不堪几乎没有承重能力的小石桥前面停了下来,售票员喊着顾承铭徐嘉柯他们俩下车。
顾承铭转头瞥了一眼外面的情况,皱了皱眉说道,“还没到。”
“再往前过不去了,只能到这里呀,你们要想往里去,只能走着了。”售票员光看顾承铭和徐嘉柯的穿衣打扮就知道他们不缺钱,估计是城里的学生来乡下玩来着,说话也就客气了几分。
顾承铭看了眼那个小破石桥,没办法只好起身下了车。徐嘉柯一下车,整个人就忍不住地跑到道路边开始干呕。
顾承铭到旁边支着简易塑料棚的小摊上买了瓶水给他。
徐嘉柯看着对他敬而远之的顾承铭就知道他的洁癖又犯了,肯屈尊降贵的买瓶水给他也是不容易了。便接过了水,对着嘴巴漱完口后,才一边擦着水渍,一边吐槽道:“干他妈的矿泉水,不知道哪灌的自来水。”
顾承铭没说话,心里却是有几分焦急的,这里和二十年后还是差了很多的,他的记忆里没有这座小石桥。
顾承铭环顾了一下四周,又走到刚刚买水的摊贩那里买了一些看起来花花绿绿的吃的东西后,才询问道:“打听个人,你听说过赵宝国吗?”
“住村北的赵公鸡?”那小摊贩打量了一番顾承铭,有些意外地问道:“怎么?你认识他们家?”
顾承铭眼睛一亮,刚刚想的也不过是这里住户稀少,邻里街坊的说不定都认识就问了一问,没想到还问着了。“是,你知道去他们家怎么走吗?”
“你是他们家亲戚?”那小摊贩看着顾承铭的穿着打扮也觉得不像,赵宝国他们家能有这么有钱的亲戚还能天天扣的跟铁公鸡似的。
“不是,我是住在他们家黎豫的朋友。”顾承铭回答道。
“黎豫啊,没想到他还有你这样的朋友,找到这来了。唉,如果你能联系上他妈,可赶紧把他带走吧,哎呦……”小摊贩说的一脸的不忍,顾承铭听着小摊贩的话,只感觉心像被人突然拿针扎了一下的疼,细细密密的疼。
看到顾承铭眼睛里的心疼,黎豫笑着摇头,“不疼。”
顾承铭垂下了眼睛,脑袋凑近了黎豫的脖子勒伤处,在旁边轻轻地印下了一个吻。
温热的嘴唇贴在皮肤的触感让黎豫的心跳快了一拍,黎豫突然想到了被黄毛堵在储物间时说的话,“两个男人发这种消息……”
两个男人,这样?是不是太亲密了些?
“告诉我,是谁?”顾承铭低沉的声音在黎豫耳边响起,他毛绒绒的头发也蹭在了黎豫的脸颊处。
黎豫从思绪中回过神来,躲了躲,才说道,“什么?”
“是谁让你受伤的?”顾承铭整个人都偎在了黎豫的身上,像一只温顺无害的大猫咪一样,但是说出的话却带着让人不寒而栗的森冷。
“我不认识,他们一共三个人,也没有穿校服,只是警告让我离你远一点。”黎豫如实相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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