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希下意识往后退去,戒备道:“你干什么。”
因为经历了白总的事,时希现在对异性的靠近格外敏感。尤其是……季北御这样不由分说地拉开她的领口……
季北御闻声淡睨了女人一眼,不甚在意回答:“替你换衣服,不然你想穿这件带血的衣服睡觉?”
刚才因为两人姿势的原因,陈妈并没有看出二人衣服上都沾了血。
经季北御这么一提醒,时希这才朝胸前看去。
血迹已经干涸,一点一滴像是盛放在夜里的曼陀罗花,妖治却又斑驳。
“…不用麻烦你,我自己来……”
“就凭你一只包得和粽子似的手?时希,该服软时就服软,没人要求你一直故作坚强。”
这女人刚被吓破了胆,转眼又倔强得和什么似的。她是真不想麻烦别人,还是单纯不想自己碰她?
时希没答,却是抿了下唇。
可是她和季北御的关系……还没好到可以这样吧?
“放心,我没兴趣看你干瘪的身材,就是单纯换个衣服。”
“…”
干瘪。
这男人要不要在这时候再刺况下,时希没考虑这么多。
就在她孤立无援,几近绝望时,季北御出现了。
他像是从天而降的神祇,又如一束光刹那照进自己的世界,带着霸道不容反抗的姿态,一步步地朝她走来。
那一刻,时希心底有过悸动。
她想,还好是季北御,还好是他来了。
至于为什么非得是男人不可,时希心底也没有答案。
她看着季北御替自己擦拭的动作又开始出神,直到季北御一系列擦拭结束,见时希明显盯着自己发呆,薄唇不着边际地勾起。
“怎么,看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