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时间,一晃而过。
该来的人都来了,不该来的人挤破脑袋也挤进来了。
冬落没想到靠近陈国的各大势力都让人来了,明说是为了观礼,实则是想来打探打探陈国的虚实,冬落知道他们的目的,可这事不能赶人走。
两国交战,还不斩来使呢!
现在这么多势力绞在一起还没有乱成一锅粥呢!
这些人冬落都让王惜凤妥善的安排了,既然是来观礼的,那就让他们观礼,可要是在干点别的,那就别怪他了。
立国一事是大事,事关他的生死,事关陈国的国运国祚,若是有人乱来,他也不介意让他们永远留在陈国。
大周九君亦敌亦友,汉王冬落立国,来的观礼之人都是一方大员或是各大王国内重量级的人物。
像齐王楚王是储君亲至,周天子派来的是百官之首一国臣相,秦王派来的是一员大将,浑身血气弥漫,冬落一眼都看得出来,那是从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煞气,是人血浇灌出来的。
至于其它各王都是礼部尚书带领礼部要员前来,也是给足了冬落面子。
长安城郊外,人山人海,都是陈国前来观礼的百姓,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至于各国的使团的还有陈国山上仙家都安排到特定的观礼席上了。
吉时一到,冬落身穿烫金色滚龙袍,带领长安百官缓缓而来。
一个诺大的祭坛庄重肃穆的立于长安郊外,九千九百九十九级台阶高入云端,每一级台阶上一个金甲卫士手持长戟垂手而立。
祭坛顶端,有一个半人高的高台,在高台四周分为了五块区域,分别覆有五色土。
五色祭坛上分别放置有各类祭祀之物。
而高台之上却空无一物。
冬落一出现便吸引住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百姓的,百官的,使团的……
冬落在祭坛下停了下来,接下来要干些什么雪念慈都与他说过了。
冬落一步一步沿着台阶上行,立于祭坛两侧的甲士整齐划一的跪伏在台阶上,恭迎他们的国主。
走上祭坛之后,冬落心念一动,一物便出现在了他的之中,正是经他练化过后的大定天地厚德镇道玉。
冬落准备用来镇压一国气运之物。
上承天道之恩,下镇大地之德。
冬落将大定天地厚德镇道玉轻轻置于高台之上。
近乎所有的陈国百姓神色都肃穆以待,就连各国使团的神色都肃穆了起来。
因为,冬落立国是要连通灵天地的。
而通灵之物就是那座祭坛,天道无处不在,只要心诚则灵。
建国,本就是代天牧民,教化苍生的天地大事,但凡一国立,无论是王朝皇朝,亦或是帝朝天朝,天道都不会视而不见。
大定天地厚德镇道
玉虽然被冬落练化过了,已经是如臂使指了,可冬落依旧不敢掉以轻心。
一开始冬落就知道这大定天地厚德镇道玉是天地至宝中至宝,就算是天朝的人见了也会眼红,财不外漏的道理冬落还是明白的,可这立国毕竟是大事,气运功德香火都是会流逝的,要想让这些东西不流逝,那就看你拿出来的镇国镇族镇宗的至宝有多恐怖了。
冬落也是思量了好久才决定拿出这天地玉来当做镇压一国之气运的镇国御玺。
伊挚看到那大定天地厚德镇道玉,不禁感叹道:“这汉王还真是好运道啊!连这等天地至宝都拿得出来。”
秦国来的那位将军沉声道:“有些东西不是运道好就可以拿得出来的,运道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你拿了多少,就要还回去多少。再说了,你觉得这汉王像是运道好,有运道的人吗?”
伊挚轻笑道:“白起将军这话说的到是实诚,这汉王啊!可能最差的就是运道了,他要拿得东西啊!除了与人斗,与地斗,与天斗,别无他法。”
白起神色从容的说:“与人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天斗,其乐无穷。”
伊挚竖起一个大拇指道:“白将军大气。”
白起笑了笑,仰头看了看天,这天好像也不怎么高嘛!
冬落从手指中逼出一滴血落入那天地玉中,灵气轻轻催动。
“嗡!”
一声颤鸣,在染了冬落鲜血之后,天地玉瞬间变成了猩红之色,随着冬落意念一动,天地玉慢慢的变幻形状,上有九龙环绕,大印之下,反刻着“受命于天,既享永昌”八个大字。
受命于天,代天牧民。
冬落站于祭坛之上,对着悬浮于高天之上的天地厚德镇道玉,既将建立的大汉王国的传国御玺恭敬一礼道:“皇天在上,后土在下,大周皇朝汉王冬落以天道凭证为基,于今日立国‘汉’,定都长安。”
“嗡!”
一道血气冲天而起,冲散高天之上的云层。
天地之间,风卷残云,虚无中似有无穷的伟力直奔那一方小小的御玺而来。
御玺之上虚空渐渐的扭曲,无数条肉眼可见的天地法则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只竖眼,冰冷而又无情的俯视着人间。
在这浩浩荡荡的天威之下,陈国百姓尽皆俯首跪地,就连一众使团之人也尽皆俯首,天道之上,皆为蝼蚁。
这才是天威,好似那一双目光,已经透射众人内心深处一般,所有人的灵魂都不自觉的颤抖。
跪!臣服!顶礼膜拜!
此刻所有人心中,只有这一个念头。
唯一能站着的,只有冬落一人,冬落手抓着传国玉玺,所以站在祭坛之上不受这天道压力干扰。
在天道之眼下,苍生
百态无所循形。
祭坛之下的众人尽皆跪伏于地,不敢抬头。
这天道之眼冬落不是第一次见了,当初在龙虎场时叶家家主为谋求他的造化,可是引出过一次天道之眼,硬是将那无尽的红莲业火练成了一朵红莲。
不过两次给他的感觉却大不相同,上次是有夏与那滚滚天威分庭抗礼,所以他并没有什么感觉,相反还能好好站着。
而这次,夏也知道事关重大,不敢乱来,早就躲在失落园中跟小火谈人生,谈理想,不露面了。
所以这次冬落的感觉更为真观。
他的脑海中现在只有四个字,那就是天威浩荡。
冬落站在祭坛上,深吸了一口气,高喝道:“求告天地,大陈王国,发生异变,家父去国数十载,国已不国,民不聊生,冬落禀承父志,改陈为汉,立汉国,定都长安,还请天地见证,今冬落继承汉国国主之位,代天牧民,教化苍生。”
天道之眼不为所动,死死的盯着冬落。
低着头的白起与伊挚对视了一眼,心中都有些疑惑,按理说这礼敬天地之后,天道之眼就该昭告陈国天上汉王冬落的国主之位了。
可今天这天道之眼是咋了,都那么久了,既没有散去,也没有昭告天下这汉王的国主之位。
他们只是疑惑,而那些各国使团陈国百姓则是大为不解,为何到现在了还没有昭告天下,可他们又不敢抬头看,那祭坛上生了什么事。
一刻钟过去了,那天道之眼依旧没有昭告天下。
冬落依旧微微躬身,他能感觉得到那天道之眼还在盯着他,可好像并不是很认可他当这大汉王国的国主一样,可若是没得天道认可,那他这国主就得位不正,陈国少不了天降横祸。
天道之眼悄无声息,天威无处不在。
冬落现在又不能去问雪念慈发生了什么,只能硬着头皮站在祭坛上。
他的识海中突然响起了一道声音,是夏的,“小老弟,是不是给他脸了,抬起头来,给我瞪回去。不就是一只小小的天道之眼吗?拽什么拽,还不想让你当这国主了,要是搁以前,老娘早就把它轰得稀巴烂了。”
听着这唯恐天下不乱的女暴龙的声音,冬落一阵头大,
冬落连忙说道:“大姐,你就好好的谈你的人生,理想,别来添乱了行吧!这可关乎我的命啊!”
夏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怕甚,有老娘给你撑腰呢!”
冬落小声的嘀咕了一句,“你快别说这话,你越说我越怕。”
冬落内心一阵叫苦,时间在不停的流逝着,长安城效,数十万人静悄悄的,悄无声息。
夏没好气的说道:“你是不是个二愣子,铁憨憨,这建国不就是为了修运吗?你不是还有
半本书吗?你到是拿出来啊!”
冬落都快把这茬给忘了。
他的芥子物中还有半册《德经》呢!修运功法。
现在听夏这么说,也不管有用没用了,意念一动,便出现在了祭坛上。
冬落感觉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发生了偏移,他不由的轻松了一口气。
只要不是一直死盯着他,那就有戏。
《德经》在天道之眼的目光下逐渐成为飞灰,融入了天道之眼,看得冬落一阵肉疼,可他却不敢说半个不字,只能在内心默默的流泪。
《易筋经》没了,《道经》没了,现在《德经》也要离他而去了,他能不心疼吗?
可他这份心疼没过多久便成了一份喜悦。
“准大汉王国国主冬落,继承原陈国国主之位,代天牧民。”
“轰~~~”
一声雷鸣,忽然从天空炸响。
好似来自九天之声,浩瀚莫名,宏大无比。
巨声响彻天地,不止是在这的人听到了,长安城的百姓们也都听到了。
不,应该说是就连原陈国,如今汉国的一百三十城的人都听到了,都听到了这来自九天之上的声音。
汉王冬落即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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