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先一更,外出中,不知道能不能回来二更,我会尽力回来的~(先说一声,我是个负责人的作者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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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一山一摸琅玕世子的脖子,便感受到他的脉象虽弱,却并未完全消失,便稍稍松了一口气,道:“还活着,想来是琅玕世子自己用内功在抗衡毒素。”
千秋对于内功什么的不清楚,只知道琅玕世子还活着便好,问道:“有无性命之忧?”
钱一山见着千秋,目光一顿,玉琼公主将琅玕世子交给侍卫,道:“他会怎么样?”
钱一山沉吟片刻,要说这等话,还真是不好说,只是默默拿起酒杯,转了一圈,接着杯中一滴酒水,玉琼公主忙道:“酒水……似乎是有问题的。”
千秋面色一滞,玉琼公主话音刚落,便见两名太医急匆匆进来,迅速蹲下身来查看琅玕世子的伤势,对众人道:“请各位远离一些。”
众人都是怕这麻烦惹上身,几个女孩子见琅玕世子如此都有些微微颤颤,心中害怕,祈祷着千秋不要将自己牵扯进去。
那位舞剑的男子道:“琅玕世子之前还神采奕奕,却不想一会儿功夫便中毒倒地性命堪忧。”
钱一山看了他一眼,此人乃是韩王次孙,母亲乃是韩王世子侧妃,名曰叶琦。
“之前?那是喝了酒之前吗?”想着刚才玉琼公主一句。钱一山便如此说道,目光一一扫过众人,众人都是一怔,点了点头。
钱一山面色不动,离两名太医和琅玕世子远一些,说道:“这事情是怎么回事,有谁能够说一下吗?”
玉琼公主出来,拭着泪水,说道:“本宫看这两日雪景甚美,便想着请大家一同来赏雪作诗。以霜雪为名,做一本《霜雪集》,供二十二人,依次作诗,以签子为序。琅玕世子在末位,即二十二位。但是光是作诗,有些无聊。便想着以传酒为乐,谁要是没有在十息之内做成一首诗作的话,便要罚酒一杯,还要当场按照本宫的意思献艺。也防止有人贪杯而故意不做诗词。先前也有两名是喝了酒的,不曾见着有事情。”
玉琼公主看了叶琦一眼。叶琦道:“我喝过酒,并没有什么异常,还有第二十位小姐也没有什么大事。”
第二十位那位女子此刻满脸愁容,点头轻声道:“是。”
钱一山问道:“总共是二十二位的话,那第二十一位是谁?”
他话音刚落,千秋了走上前,面色沉静,道:“是我。”
钱一山微微讶异,道:“元昌县主?”
千秋点了点头,她之前有和钱一山接触过。她的马术还是他教的,这人的秉性也可以信任。千秋苦笑道:“看来我有很大的嫌疑了,因为这之后的酒是我满上的。也只有我接触过酒杯,而琅玕世子的那杯酒也是从我手中拿过去的。”
与其被人怀疑来怀疑去。还不如自己将刺客众人的猜测说出来,显示出自己的坦坦荡荡。酒中若是有毒的话,当然不是她下的,会下毒的最有可能的是玉琼公主无疑,但是玉琼公主并未接触过酒杯,她的人也不曾接触过酒杯。
“但是我不知道琅玕世子一定会喝掉,谁也不知道他那个时候是喝掉酒,还是作诗,若是我下毒的话,成功的机会只有一半,而且,我和琅玕世子无冤无仇,并没有需要杀掉琅玕世子的理由。杀了他,我会有什么好处?”
众人听着千秋一番话,也陷入疑惑,只是见着千秋如此镇定有些可疑,一半女子若是碰上了这样的事情,怕是早已慌乱了吧?
这会儿太医那边发话道:“中了剧毒,好在琅玕世子不是一个体弱之人,本身似是也很顽强,老臣多是治病,解读却不是专门能手,怕是要请动那位了。”
“要去庆安堂吗?”钱一山说道,只见太医点了点头。千秋只听着庆安堂这名字有些熟悉,很快想起来那是什么地方,道:“少司命?”
太医道:“不错,老夫只能暂时护住他的心脉,若是要解开剧毒的话,怕是要请动少司命才行。”
玉琼公主气急败坏地说道:“要你们几个又什么用,居然区区毒素也不能解开?”
两太医面色尴尬,只能说术业有专攻,一般的毒还能对付,但是见琅玕世子也如此痛苦的毒,便没有多少把握了,眼见着今次琅玕世子的安危乃是重中之重,若是琅玕世子有个三长两短死在他们手中,那就会有性命之忧。两人在宫中混迹多年,多是明哲保身,并不太愿意接手没有把握的棘手之事。
钱一山面色一沉,道:“事不宜迟,去庆安堂。”
“不是说庆安堂的话,出了陛下或者带着陛下的旨意去的人,不然都不能去吗?”叶琦说道,看了千秋一眼,心中很是忧虑,这会儿若是琅玕世子拖得久了没有救了,元昌县主很可能就此偿命。
千秋心中也很是忐忑,两位太医都这麽说的话,岂不是真的要找上少司命?只是天一阁庆安堂不是寻常之处。
玉琼公主急得跺脚,道:“本宫这便往庆安堂而去。”
钱一山刚要阻止,却是千秋抢先,道:“既然我是有嫌疑的人,不弱我去庆安堂,玉琼公主的话,还是去求陛下吧,做两手准备。”
钱一山心中也是如此作想的,不过没有想到是千秋先说了出来,他让几个侍卫拿来一副担架模样的东西,道:“将琅玕世子抬到天一阁去。”
十三皇子哭丧着脸。道:“你不是说好要陪我玩的吗?”
如此说定,玉琼公主和一部分人往英帝的未央殿而去,另一部分人跟着千秋等往天一阁而去。
老实说,千秋对于天一阁有一种本能的畏惧,那是因为五岁时被少司命施法所遭遇的事情,那一幕落下了心理阴影。
十三皇子扯着千秋的衣袖,含着泪水瞪千秋,道:“真的不是你吗?”
“我可不敢这麽说,就算是我说了不是,也没有用啊。现在到底是谁干的,为的是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琅玕世子的性命,不是吗?”千秋说道,心中却是想着琅玕世子是生是死都无所谓。她要做的是洗脱嫌疑,但是琅玕世子只要一死,她必须要付出代价的。不管真相如何,这圈套既然是为着她而来的,必然不会让她这么容易脱身。
要说最有理由会毒杀琅玕世子的,自然是玉琼公主。因为在场的别的人看起来同琅玕世子都没有多大冲突,许多还处在刚认识阶段。要说本来的话叶惜京倒是有很大的可能,可惜叶惜京今儿个从头到尾都没有踏入琼华宫一步,话说回来,这叶惜京明明入宫说要往琼华宫而来的,怎么一直不来?
玉琼公主心仪阮胥飞日久,前一阵子还大吵大闹不想要嫁给琅玕世子呢,这会儿却是转了性似的,不仅对于琅玕世子有好脸色看,还将他请来了赏雪宴,怎么想都是她在捣鬼。只是依照她对于这位娇蛮公主的理解。虽然她脾气不好,脑子也不灵活,却也没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毒杀一个即将继任呼延王的琅玕世子。她没有那么大胆,也没有那么聪明策划着一切。
正如千秋之前所说。谁也不能确定,琅玕世子一定会喝下那杯酒,也不能确保千秋一定不喝,这事情又太多变数,而且那酒中的毒,到底是怎么下的呢?
若是她喝了……会怎么样呢?
她会立刻死亡,因为她不是琅玕世子,肯定没得救了,千秋想到此不禁心中后怕,真是半点不能松懈。
庆安堂在连着西面宫门,那一处鲜少有除了天一阁之内的人出没,即便是守卫皇宫的羽林军也远远的,并不靠近。
天一阁的外表很普通,不过是普通的一座塔而已,而最顶层被称作庆安堂,乃是巫教少司命蓝于沧所在,平日里大司命列光并不在奉昌城,早在十年之前,便是由年仅十岁的少司命蓝于沧主理天一阁所有的事情,而英帝对此也并无微词,似是对于蓝于沧也很是信任。
众人都觉得那位漂亮得少年诡异得过分,只听说他出生的时候就有异象,父母双亡,之后被大司命列光收养,他每出预言必中。前后三次,西北有煞气成虎守关,大光明王叶臻果然盘踞西北,将北夷人震慑住;二说江南海劫,后英帝十七年泉州海啸,死了七万多人;三说西南大定,后来大将军王和卢缜平定西南,将西域诸国都收拾干净,成为了烈日皇朝的属国。
一个人能够预言的人,让人望而生畏,但是英帝需要这样的人,便对他礼遇有加,并且答应他普通人不会打扰他,也因此有除了英帝或者有英帝旨意外的人不能进入天一阁。
站在高塔之下,千秋只觉得这高塔四周似是缠绕着一股危险的气息,雪停停下下,钱一山道:“县主你要怎么做?”
千秋稍稍吸了一口气,高声道:“元昌县主卢千秋,求见少司命。”
然而她说了之后,并没有什么异样,千秋只能走得再近一些,重复道:“元昌县主卢千秋,求见少司命蓝于沧。”
过了一会儿,沉重的塔门缓缓开启,风雪吹进了门缝,里头走出来一位头发霜白的女子,她穿着黑色的棉布长袍,光着脚,衣袍被吹得猎猎作响,看起来身子格外纤细,千秋对上她的面容,却是一位不过三十的女子,和她的白发一点也不相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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