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文瑞听到那个可怕的传言,就迫不及待的骑马离开客栈,连句话都没跟陆庆说。陆庆赶紧的返回屋子拿俩人的包袱,速度也不算慢,但是等他骑马出了客栈,街的两头哪里还能看见自己主子的影子呢。
尽管陆庆猜测主子是往那葫芦谷去了,但是他还是不放心的跟路边一个摆摊子的人询问了一下,然后才无奈的往前面追去。离开都离开了,那娘娘腔是死是活还有什么关系呢?
已经是离开葫芦谷几天的行程了,现在往回返,晏文瑞却是急得连客栈都不再住。陆庆追上晏文瑞以后,却更加是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敢说么?看主子的表情就那么的吓人。陆庆有种感觉,半路上休息绝对不是因为主子累了,或者主子在照顾自己,而是担心那马累坏,没了脚力去葫芦谷。
好不容易,返回到葫芦谷,在谷口的时候,晏文瑞跳下马,慢慢的往前走。谷里除了鸟鸣叫,没有别的声音,静的可怕。
谷口已经没有什么尸体,但是有些地方还是有很多的苍蝇在围着乱飞。仔细看,那已经变成了褐色干枯的血迹还能看清楚,没有因为雨水的冲刷而不见。
走时很好的谷口路面,现在多了几个大坑,站在边上,还能看见里面削尖的木桩,不是傻子的都知道这是陷阱。很显然,挖陷阱的人没白挖。
晏文瑞绕过那些坑,看着里面远处的竹楼,犹豫了一下,飞奔而去。直接的上了当日和那人儿住的那栋。
他忐忑的上了楼,鼓起勇气迈步进去,里面虽然被人翻的很乱,却没有他不想看见的。那人儿住的房间里,也没看见她的任何东西。
晏文瑞稍稍的松了一口气。下楼才往掌柜住的石头屋子里走,里面同样被翻的乱七八糟的。他又每栋楼里都查看了一遍。
猛的想起,那些人说的山洞。于是飞奔着。就往瀑布那边跑。现在那里,已经露出一条很明显的路,因为有人砍劈出来的。砍到灌木处的刀口很新鲜。看着多出来的这条路,很明显最近几天有很多人由此进出过。
很快的,严文瑞和陆庆就轻而易举的找到了上次来,不知道的洞口。陆庆赶紧临时做了一个火把点上,赶进洞去,晏文瑞这才熄灭了手里的火折子。
洞里通道,有血迹,还有被人丢弃的火把柄。他们看见了洞里的水潭。还有里面被砍散架的床,还有一地被践踏过的衣物。
晏文瑞站到洞口,往下看悬崖深不见底。
“这里就是掌柜的俩人跳下去的地方吧?那就是死定了。这样也好。以后再也不用东躲**的了。”陆庆也上前看,自言自语的说着。
晏文瑞面无表情的往洞口四周看。他很想找个能下去的位置,以便确定一下,跳下去的人只是掌柜夫妇俩。
可是,似乎不行,无路可下,假如有可能的话,那掌柜的仇家们也不会轻易放弃,而不下去证实一下的吧?
晏文瑞又在洞里站了一会儿,才出了山洞。
“那孙公子他们俩肯定是事发前就离开了此处,不会有事的。”尽管陆庆在心里巴不得那娘娘腔死在此处,但是他哪敢那样说呢。
晏文瑞心里乱乱的,根本就平静不下来;“走,去查清楚,这事是谁做的。”
“啊?是。”陆庆以为主子来了,看完了应该回辕国才对啊,可是竟然会是这样,还要查下去?
离开葫芦谷的时候,翻身上马的晏文瑞,再没有让马飞奔,而是很慢很慢的往前行着。
此时的晏文瑞,是真的很懊悔,就算那人儿没在谷里出事,他也是开心不起来的。她跟着一个不懂武功的巍子,还在外面晃荡,天知道以后会遇到什么呢?
要不,找几个人来暗中保护她好了。但是又能找谁呢?凌国没有自己信得过的人,就是凌国宫里的那颗棋子,也不是自己的心腹啊。
不保护她,晏文瑞不放心,找人保护他同样不放心。因为,晏文瑞现在能相信的人,真心没有几个,尤其是被那个女人背叛了以后,晏文瑞就觉得自己变得很多疑,看着身边的每个人都不是可靠的。
晏文瑞在心里不止一次的对自己说过,不要再相信他人,却不知不觉的被那诈死逃亲走的人儿吸引。她虽然不够端庄贤淑,但是感觉她很真很真!
出了葫芦谷以后,晏文瑞和陆庆去查人,想亲自问问葫芦谷那晚发生的详细情节。这样,晏文瑞也不知道,自己跟担心着的那个人儿行走的方向,刚好相反。
晏文瑞他们往南,小贝他们开始往北走。
“巍子,这里风景不错,咱就在此处安营扎寨,玩两天再走。”小贝站在一个很大的湖泊岸边,伸着懒腰对身后的人说。
“公子可是想钓鱼?”孙福帮小贝拎了一把躺椅过来,放在湖边的一棵大树下问。
“对啊,你们等着,我钓了大鱼咱中午加菜。”小贝心情很好的说着,却没有直接坐到躺椅上,而是走到马车边,接下那匹黑马的缰绳,牵着往树下走去。
黑马呢,原本是放生来着。但是,谁能想到,小贝他们的马车离开很远后,发觉它竟然跟在后面,是很辛苦的跟着。
当时那情境,小贝想起来就心酸。一匹病得瘦骨嶙峋的马,辛苦的在后面跟着,感觉随时都能倒下不起。
小贝不忍心了,既然它要跟就跟着吧,于是小贝叫巍子继续让马车行驶的慢些,省得黑马跟的吃力。
路上休息的时候,小贝四处找些草药,都是痔疮治伤的,捣碎后。拎水清洗马身上疮口处。然后把草药糊上,还叫瑜娘剪了一个床单,用来包扎捆住马身上敷上的草药不要掉了。
小贝在现代跟乡下的师傅是学点医治骨伤的医术,但是她不是兽医啊,哪里知道黑马究竟得了什么病呢。
在路过的集镇上。只要有兽医都请来给黑马诊治一下。每天都会给黑马炖些药汁叫它引用。药汁煎好,巍子去喂马引用,马低头嗅嗅就再也不肯低头了。
但是。小贝走过去,一只手端着装有药汁的小盆子,一只手抚摸着马的额头。很温柔的对它说;“踏雪乖哦。吃了药病就会好滴,不然我可不要你了。”
踏雪是小贝给黑马起的名字,因为它一身的黑,但是四个蹄子却是白的。
瑜娘和孙福他们见小贝跟马打商量,都觉得好笑,走到一旁看。谁能想到,黑马竟然听懂似的,低头嘶嘶的把盆里的药汁喝个精光。
把围观的三个人。惊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巍子不服气,再次喂药时,他又去喂。踏雪不饮用。于是巍子也学小贝的语气,很温柔的商量。踏雪就是不买他的帐。
换了小贝,踏雪立刻就乖乖的喝药。
孙福和瑜娘觉得有趣,也去试,结果都是一样的,踏雪就是不妥协。把个小贝得意的,摇头晃脑的。喂完踏雪喝药,还奖励它吃水果。
兽医告诉小贝,这马呢今年两岁了,确实是匹好马。小贝才不在乎它是不是好马呢,就是觉得这马通人性,跟自己亲昵。
“踏雪,先给你洗个澡好不好?”小贝边说,边解开踏雪身上的布带。这几日,它精神好了很多,食量大了起来,小贝也松了一口气。
小贝把踏雪牵到大湖旁边的小湖边,脱掉鞋袜,卷起裤腿就拉着踏雪进了湖里。然后用孙福在镇上买的毛刷沾着清澈的湖水给踏雪刷洗。
“小贝,带上斗笠,日头有点毒。”瑜娘拿着一顶大大的斗笠到湖边递给了小贝。
“谢谢。”小贝笑着带上。瑜娘就赶紧转身,巍子已经在阴凉处,用石头搭砌好简易的灶台,孙福也把铁锅拿出来架在上面。
湖边就呈现出这样一幅画面,湖里一人儿边给马刷洗,一边小声的跟马儿说悄悄话。不远处的岸上呢,俩男的和一妇人忙活着,捡柴生火的,取水的忙却井然有序,还有几匹马悠闲的吃着草。
“去晒晒太阳,自己找草吃去,我呢得去钓鱼了。”给踏雪洗刷好后,小贝拍拍它的身子说。
踏雪原地踏步几下,就上了岸,小贝则往大湖边走去。那里,钓鱼竿已经准备好,是孙福在路上给做好的。蚯蚓也给挖好,放在一个小竹筒里。
小贝没再穿鞋袜,就光着脚坐到椅子上,自己把鱼饵挂到鱼钩上,学着自己看来的样子甩了出去。
鱼呢,小贝还是真的没有亲自钓过,就只是在一旁看过。她觉得钓鱼就是磨练性子的一个活动,要很淡定才行。
巍子,孙福夫妇忙活好手上的活,谁都没有到小贝那边去。就只是在树荫下看着湖边,那个小公子像模像样钓鱼的画面。
钓鱼的人说过,要钓大鱼中午加菜的,另外三个耐心的等着,反正也还没到中午么。瑜娘后来还回到车厢里拿出绣花绷子,开始绣花,那是她打算给小贝绣的斜面,是粉红色的。
四个人,此时的心情都是一样的,那就是很满足。说不一样的地方,那就是,孙福夫妇和巍子对那钓鱼的小公子还有一种心情,就是感激!
巍子虽然远离家乡,离开爹娘,却不伤心。原先倒是在他们身边的,但是家中的困境他却是干着急没办法的,不是遇到孙公子的话,现在会怎样?
瑜娘夫妇俩更是一样的,现在的日子就是他们一直奢望着,向往的日子啊。虽说,表面上,小贝喊孙福管家,却没把他们当成下人对待。
正当这边的三个人,都赞赏着着小公子有模有样的钓鱼时,忽然,那钓鱼的人猛地站了起来,从后面也能看出她很气愤的样子。
“出什么事了?”三个人异口同声的说着,站了起来,孙福连双刀都拔了出来,一起往湖边跑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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